養神,根本沒把他話中的意思聽進去。
「吻妳。
」
「好啊!」青葭欣喜的張開眼睛,坐了起來,因為她覺得接吻很安全,而且很舒服。
「不隻這樣。
」他沒動。
「聽不懂……」她搖頭。
「我想跟妳做愛。
」
「……你不是性無能嗎?」她一臉無辜。
「不是不行,隻是沒試過。
」
「那你現在又知道行了?」
「第一次吻妳的時候才知道。
」
「……不要。
」她退縮了。
「為什麼?妳剛才不是說願意嗎?」
「我怕痛。
」
「如果我保證不會痛呢?」
「還是不要。
」
季籌凝着她,用眼神請求。
「我真的會怕。
」她哀怨的說。
怕了那麼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就改變過來嘛!
「算了,睡覺吧。
」
季籌起身關到隻剩一盞壁燈,這是青葭的睡眠習慣,他向來是一盞不留的。
兩人在床上無言的躺了好一會兒,平常頭沾枕就睡的青葭怎麼都睡不着,張開眼睛,卻發現他一直在看她,根本沒阖眼。
「籌,你睡不着嗎?」她悠悠的問。
「别管我,快睡吧!」他想用最後的時間來看她。
「是不是生我的氣?」
「不是。
」
有的男人被拒絕後往往會惱羞成怒,氣上好幾天,但青葭相信季籌不是那麼情欲的動物。
「籌,」她伸手抱住他,「我可以寫信給你吧?你也要寄相片給我好嗎?」
「好,隻要交給季揚,我一定收得到。
」
「我真希望你留下來,這樣冬天我們就能一起看雪了,我還沒看過雪。
」
「我相信那一定非常美。
」
「是啊。
哈……」她打個哈欠,開始有了睡意,「電影裡面的雪景都很美,好想看。
」
「妳會有機會看到的。
」
她睡着了。
季籌仍然深情的看着她,不知不覺深吸口氣撫平内心的酸楚,因為下次再見已不知是何時。
這段戀情,即将暫告一個段落,留下許多假設。
假設他隻是個普通人,而不是火星防護罩的設計人,那今天他就可以留下來了。
假設他的個性更外放一點,他大量的機械知識就可以交給更多人,不必扛起那麼多責任,也可以留下來。
假設火星的法律更改了,青葭擁有狄銀絹的特殊體質,那麼他就可以帶她去火星,不用擔心她被病毒侵襲,不用選擇離開或留下。
假設他現在開始訓練接班人,或申請再複制一個機械天才,還是要等十幾年才能回來找她。
他們真的沒機會了嗎?
青葭會等他十幾年嗎?
沒有别的方法了嗎?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密室地闆無聲無息開啟,小型太空艇升了上來,圓型屋頂洞開,巨大的能量彙集,片刻後,小型太空艇射向空中,瞬間已消失無蹤。
季揚将密室恢複原貌,步出僞裝的地闆,找到隔壁房間的老婆,兩人一同前往另一間房間,叫醒睡在床上的女孩。
「照顧她、觀察她,如果她無法承受,就把我從她的記憶中抹去吧!」季籌臨走時這麼說。
季揚不得不承認這才是最人道的做法,雖然被遺忘的人很可憐,但一個女孩的癡心很可能毀了她的一生,如果承受不了,還是忘記比較幸福。
青葭睡醒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西雅圖,而是在季籌于「火星」為她安排的房間中,面對季揚與狄銀絹,記憶實在無法銜接起來。
左看看、右看看,籌呢?她用眼神詢問這對夫婦。
見兩人皆面色凝重的搖頭,青葭的小臉立刻皺成一團,淚水狂洩而下。
「他走了,沒有道别、沒有道别!」太過分了!枉她這麼的信任他。
「他也是不想看見妳的淚水。
」狄銀絹說。
「對,我是愛哭鬼,沒人要的愛哭鬼!哇……」
狄銀絹看了眼老公,「哭得出來是好事,至少情緒找到渲洩的出口。
」
「那哭多久才算得到渲洩?」季揚側頭一問。
「呃,看情形。
」
很快的,淚水漸歇,青葭雖然愛哭,但不會哭很久,算是恢複力不錯的人。
「青青,妳有什麼打算嗎?」狄銀絹問。
「籌答應我可以等他的。
」
「季籌說也許要十幾年呢,妳真的想等嗎?」
「他說我可以等。
」青葭很固執。
「如果他不回來呢?」季揚問。
季籌說過,大老們也許永遠不會放過他。
「那他就是騙人!等我做鬼就去找他算帳!」
「妳的鬼魂也許也找不到他呢。
」季籌遠在九百多年後的火星啊!
「你是說我連做鬼都不會?」青葭小臉一垮,又要哭給他看了。
「不是。
」季揚連忙改口,「我是說,如果可以忘記他,妳就輕松多了。
」他開始旁敲側擊。
雖然任性的季籌表示要等青葭出現情緒崩潰的反應再做這個手續,但他覺得與其讓她抱持錯誤的希望,不如及早忘記,重新生活。
反正想恢複記憶還是有方法的,等季籌真的回來,青葭也還沒有歸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