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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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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男人。

    他們有不同的性格與背景,一個生在現代、一個活在古代,唯一使他們聯系的是——她同時愛上了這兩個不同時代的男人。

     一層薄霧蒙上程湘綠的雙眼,她在夢幻與真實中,悄然地入睡了…… 日子輕易從指間流逝,眼見秋末将至,夏荷别苑裡的荷花逐漸凋零,隻剩下荷心裡的蓮蓬,孤獨地随風搖擺,為孕育更多的下一代而與秋風奮鬥著。

     每當程湘緣由睡夢中醒來,慕靖楠已不在她的枕邊了。

    夜夜,他總是遲至深夜才進房,然後又在清晨前離去,仿佛不願讓程湘綠知道天天擁她入睡的人是他。

    而程湘綠也不願破壞這種若有似無的感覺;即使在半夜醒來,她也隻是沉靜地躺在他的懷中,汲取他懷裡的溫暖。

    她早已将這樣的關系當成習慣,隻要能靠在他的胸膛入眠,她已心滿意足、别無所求了。

     撥弄著筝弦,悅耳的琴韻響遍整個樓閣及别苑。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生活已由虛幻轉為踏實了。

     “夫人,大人回來了,他在荷花池畔賞著荷花呢!”倩珠在窗台邊眺望,瞧見了慕靖楠的身影。

    “不如我将窗台打開,大人一定很高興聽到夫人的琴聲。

    ” 她将程湘綠面前的窗棂全部推開,使樓閣上可以一清二楚地看見池塘所有景物。

     好熟悉的一幕哦!程湘綠擡眼,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那水塘裡的荷花、那池畔邊的垂柳、那慕靖楠的背影、那帶點秋涼哀愁的氣息,與她夢裡的畫面幾乎一模一樣。

    尤其在他轉身往樓閣方向回眸時,那深邃似海的眼眸所流露的柔光,根本就是她夢境裡的神韻。

     莫非在夢裡,她一直看不清的閣樓女子便是自己?是她的琴聲吸引了他的目光,更教他淨漠中帶點憂郁的臉龐,有了一絲的溫柔。

     那像預言似的夢境首先出現,接著她來到中國、來到屬於他的地方,然後掉落時光隧道與他相遇。

    難道她現在的遭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她的存在,是為了跨越一千多年的時光距離,和他在此邂逅相戀? 不!她無法再隐藏自己的情感。

    既然上天安排他們相遇、相戀,她又怎能堅持自己的矜持,讓兩顆愛慕的心如此地遙遠呢? 琴聲在程湘綠淚珠滑落的同時靜止了。

    她緩緩地回眸,四目在空間相交;他的眼神是那般的專注和深情,仿佛互古以來,他就已經站在那兒凝視自己了。

    她的心融化了,重新包裹的是他萬縷柔情;她告訴自己,她再也不放開他了。

     她是如此地美麗,就好像一塵不染的出水芙蓉,站在眼前綻放著溫柔光芒。

    慕靖楠癡心地望著她,濃情與蜜意不斷地湧出,淹沒了他的身體、他的理智,教他的雙腳不聽使喚,踏進他自限的禁地。

     “為什麼又哭了?”手指拂過她的臉頰,為她拭去淚珠,他聲音溫柔得足以融化一切的冰雪。

     這句溫柔的慰問,令程湘綠的身子更加顫抖,她哽咽地無法開口。

     “或許我該放你自由,而不是自私地将你關在籠子裡,讓你日漸憔悴。

    ”他心痛地收回手指,表情變得凝肅沉靜。

     “你要讓我離開?”程湘綠聲音亦微顫著。

     “如果放你離開,可以讓你找回生命的話,我願意這麼做。

    ”他的目光淡然。

     如果這句話早在她剛來時便聽見,她會毫無猶豫地選擇離開;然而在她的心都已被他的身影占據之後,她怎能為他的大方而感到高興呢? 毫不遲疑地投入他的懷中,程湘綠抓著他的衣襟痛哭失聲地說:“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在我已經無法逃避地愛上你之後,你怎忍心教我離開呢?” 她的表白沒有令慕靖楠驚愕,他的臉上隻有讓人望之動容的深情與愛戀。

    “我的綠兒,你終於為我打開心扉,讓我進駐你的心房了!” “是的,我無法再逃避。

    即使你這些日子對我冷淡、對我疏離,但我還是無法不去愛你。

    你的雙眸、你的臉龐、你的身影,就像張網似的牢牢抓著我,我怎能躲得開呢!”從心靈深處不斷地溢出情感,此刻程湘綠隻想抓住他的靈魂,與她融為一體。

     慕靖楠緊摟著她的肩膀,他的聲音也沙啞了:“傻綠兒!不是我要對你冶淡與疏離,我隻是怕自己無法克制對你的愛,而再次地傷害了你。

    我不願在你還沒愛上我之前,對你強迫任何事情。

    ” 面對他的真情告白,程湘綠的淚眼更加婆娑。

    “你不是因為承慶王爺對我侵犯,而嫌我污穢,所以不再碰我、不再想要我了?” 他心痛地望著她道:“那一刻,我真想殺了他!但為了你,我克制了沖動的念頭。

    因為如果我真殺了他,朝廷絕不會放過我,國法也會判我入獄;屆時,誰來照顧你?誰能給你安全的依靠呢?” “靖楠……”他的真情教她深深感動,她依偎在他的胸膛哭泣。

     慕靖楠捧起她的臉蛋,專情地凝睇著她。

    “不管你從何處而來,為我留下好嗎?我将以此生此世的生命,永遠愛你、疼你、呵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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