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和薛騰再次相見。
那晚。
才剛淋完浴,電鈴突然急急響起,她想起趙子尚。
晚上共餐時,他向她求婚,若在十七歲時,她肯定會雀躍萬分。
然而,母親的驟逝就像一個休止符,終止了她對趙子尚所産生的任何情愛。
他卻要她再考慮清楚,難道現在還……
但當她打開門時,不由得完全愣住了。
對方沒說話,隻将一隻紙盒放到她手中。
“這……”她詫異地看着紙盒說不出話來。
“打開。
”他的語氣還是一樣的精簡。
她依言打開,赫然看見盒裡一隻全身通紅油亮的大蠍子邪惡地晃動鈎起的尾巴,駭得她大驚失色地扔開盤子。
直往後退,待發現隻是個做得極逼真的玩具時,不由得腳一軟。
跌坐在地,淚水沒來由地簌簌直落。
出人意表地,他竟沒有如往昔那般哈哈大笑,隻定定地凝視華首落淚的她。
“你究竟要作弄我到什麼時候才會覺得夠?”她嗚咽他說。
七年前你走都沒說一聲,現在你又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不行嗎?”
他非但沒回答,反而問她道,語氣卻沒有往日慣有的暴躁。
“不要這樣對我,薛騰,”她深吸了口氣,擡起淚痕猶濕的眼眸望向他,“一天之内,我能承受的壓力就這麼多。
我受不了接二連三的驚吓。
”
薛騰不等她把話說完,倏地蹲下身去,深深吻住她的唇瓣,那股溫熱竟像道電流似地竄入她的神經,教她屏息。
當他松開她時。
她仍無法置信,但那濃烈的凝視卻有着多年前的熟悉。
“我說過……”她喃喃無力地道,“我受不了這樣一連串的驚吓,我……”
他再次将唇覆上,封住她近乎歇斯底裡的低語,有力的雙臂緊緊環住她嬌軟的身軀,舌尖熱烈挑起她的回應。
理智尚未清出頭緒,情欲已淹沒思維,她迷亂地感覺那鼓動激情的唇齒在肌膚上遊走的溫熱,眩然地領悟到原來自己是如此地想念他,如此地……
薛騰……薛騰……
“第二天早上,薛騰離開後,我準備到公司,就在們口遇到趙子尚,”關若翡回想他說道,“他堅持要帶我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後……”
“怎麼?”曾姨姨見她說着說着,沒有下文,不禁出聲催問。
“我不知道!”她茫無頭緒地看向老婦人,“隻曉得好像胡裡胡塗睡了一覺,而一覺醒來以後,就看到自己手戴結婚戒指,看到趙子尚就在旁邊,看到我怎麼也想不起來的事實。
”
“就是你跟他結婚的事實,”
曾姨姨冷冷提醒。
“可是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她急切的眼光透着求救,“曾姨姨,請你相信我,如果我對當時還有點印象,絕對不會跟他結婚!”
曾姨姨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一語不發。
隻聽關若翡嗚咽地繼續,‘我……我要離婚。
可是他不肯……
“啊?”曾姨姨的臉忽越綻出了笑,“小少爺,你回來了?”
關若翡連忙轉過身去,穿過朦胧的淚霧,果然看到門邊靠着一個高大碩健的身影,那瞪視她的眼瞳驟然暴睜,閃爍着狂野的憤恨。
她以為薛騰會怒沖過來,他卻視若無睹地與她擦身而過。
薛騰平靜地對曾姨姨說,“我們的屋子雖然破。
也用不着讓不相幹的人随便進來串門子。
”
頓時,關若翡感到一股寒氣自腳底直沖腦門,見薛騰轉身走進房間,她忙追過去。
“不!薛騰,你聽我說,薛……”
房間卻在她面前無情地‘碰’了一聲阖上了。
“薛騰—一”
她絕望地低喊,卻沒有敲門的勇氣,受傷的淚珠緩緩墜流。
“小少爺都這麼說了,您還是請回吧!趙太太。
”曾姨姨的聲音淡淡響起。
“曾姨姨!”
她求救地轉向曾姨姨,後者卻面無表情地别開臉。
“别這麼叫我,我隻是一個平凡的老太婆,承擔不起。
”
這麼說是殘忍了一點,曾姨姨見關着田傷痛欲絕的神情不由得如此想,但見到小少爺掩飾心創強裝出來的淡漠态度,她忍不住要為小少爺出氣。
關若翡明白再留下也是多餘,不禁心痛地點點頭,“我走了,請多保重。
”
“為什麼要來呢?來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看着阖上的大們,曾姨姨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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