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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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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那晚後,她避不見面,原來是準備一星期後的婚禮和等着接收薛家的産業。

     想到這裡,薛夫人臨終前的景象猛地躍上他的心頭。

     “姑姑,對不起,經過董事會決議,因為身體和精神狀況不佳的緣故,您在元震集團董室長的職位将被撤換。

    ”趙子尚在代薛夫人出席生事會議後面無表情地向休養中的薛夫人報告。

    “誰…誰說我身體和精神狀況不佳”憔悴的薛夫人倒在床上,唇齒不清,情緒激動地喊。

     “還有件事,”趙子尚無動于衷地繼續,“董事兼副總經理鄭旭遠因為涉嫌和裡造挂勾,貪讀公款,已經被警方拘押了” “胡……胡說……鄭……鄭……他不會……” “姑姑,我隻是跟您報告事實,瞧您激動得要昏過去似的,輕松點吧!” 薛夫人眼神逐漸失去元氣。

    “我……不能倒……薛…… 薛騰還……還沒……” 當時才剛歸國的他完全無法明白一向健朗的薛夫人怎會病得如此厲害,不僅身體虛弱。

    表達能力也相對退化。

     “姑姑,薛騰都已經回來了,這麼大個兒的站在您面前都認不出來,‘您真的老年癡呆得厲害!” 趙子尚忤逆的态度令他驚愕,印象中的趙子尚對薛夫人總是必恭必敬。

     “怎麼?不對嗎?”趙子尚見他錯愕的表情,冷酷地揚揚眉,“姑姑把你養這麼大,還供你念書,你可要替她好好送終!” 他忍不住給了趙子尚一拳,“難道她虧待你嗎?” “說到這個,”挨了一拳的趙子尚非但不怒,反而狡猶地笑了,我有今天當然要拜姑姑所賜,送我到國外念書,讓我進元震的核心,不然我怎麼能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呢?” “什麼?” “你們看這些資料就會明白,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

    ” 他急急翻開趙子尚扔在薛天人面前的資料夾,大吃一驚,“什……什麼時候?究竟是什麼時候薛家的股份全轉到趙子尚的名下了? “我……我看……”薛夫人伸出巍顫的手,接過資料一看,目光蓦地一睜,臉上的肌肉抽搐得厲害,“子……子尚這……” 薛夫人的話像全塞在喉頭似地,還來不及說完,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夫人——”曾姨姨立即保喊起來。

     “曾姨姨,快去叫醫生!”他忙沖上前,拍打陣夫人的臉頰。

    “你醒醒!” “薛…薛騰……”薛夫人喃喃地喊着,半開的眼眸看不出是睜是合。

     “我在這裡!”他蹲伏在床頭,心急地回答。

     “薛騰……”但薛夫人似乎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這時,聯絡醫生的曾姨姨焦急地沖到床邊,哽咽地喊,“夫人,再撐着點,醫生馬上就到了。

    ” “阿曾……叫……叫薛騰……”薛夫人看着前方的眼神極為渙散。

     “小少爺就在這裡,夫人,”曾姨姨含淚望向他,“小少爺,快喊夫人哪!” 見薛夫人氣若遊絲,已是彌留狀态,他的心像掉人絕望的陷餅似地掙紮不開,眼眶發酸,眼睛卻是幹澀的,喉頭似乎隻能發出毫無意義的聲響。

     甲叩甲 久久,他終于緊緊抱任一息尚存的薛夫人,激動地喊,“媽!我在這裡!你别走!讓我好好照顧你,你别走啊!媽——” 隻見薛夫人的眼角閃着淚光,手顫抖地撫了下薛騰的臉,無力的唇邊綻出歡喜的笑意,用僅剩的餘氣喚了一聲。

     “薛…騰……” 薛騰怔望着發白的天際,感到臉在發癢,順勢一摸,滿手濕懦,原來不知何時,自己早已淚流滿面,想起薛夫人,他無法不恨自己的無用。

     直至薛夫人的喪事結束,醫生在無意中發現薛夫人所服的藥劑含有破壞腦神經的毒素,他才明白薛夫人死得冤枉,追溯起來,趙子尚下毒的嫌疑最大。

     為了這點,薛騰會去找趙子尚證實,卻隻換來一陣奚落。

     “别傻了!就算是我又怎樣?你根本一點證據都沒有。

     對了!薛家那幢宅院其實是元震的資産,你最好在三天内搬走,因為我跟若翡結婚後要住。

    ” 厚顔無恥的趙子尚竟還将喜帖放到他手中。

     “要來鬧場要來祝賀都随你,我和若翡都很歡迎。

    ” 婚禮,當然是參加了,他要看看關若翡如何面對他,而關若翡在婚禮上醺然的嬌笑,徹底撕毀了他對她多年來的柔請。

     當柔請燃燼時。

    所剩的,隻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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