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解下身上的襯衫,嘴角僵硬地牽扯着,松開自己的胸衣時,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突然,‘啪’地一聲,她感到臉上一陣火辣的熱,睜開的眼尚未看清,雙肩已被攫起,臉頰上又一陣火辣的痛。
“你跟薛騰在一起的時候,是這個死樣子嗎?”
趙子尚死死捏住她的下颚,冰冷的眼光直直射進她仍冒金星的瞳孔,“連最差勁的妓女都做得比你稱職!”
就在這時,門上響起一陣敲叩。
“董事長,您的電話,是茂豐建設的李董找您。
”
趙子尚恨恨地松開她,轉身走了出去。
待聽到門合上的聲音時,她才駭得全身顫抖,蜷曲在床上,下意識地蒙住嘴,嘤嘤地哀泣起來。
那時的凄苦,即使現在回想,仍會讓關若翡悸顫不已。
幸好有當時那通電話,才讓趙子尚打消了那樣折磨她的念頭。
原來那位李董舉辦了一場酒宴,邀請趙子尚參加,由于參宴者均是國内外商業界的知名之士,并将夫婦同行。
趙子尚為了保持自己完美的形象,非得帶她參加這場酒宴不可,因此必須讓她休養恢複正常的氣色,才不招緻他人的懷疑。
酒宴過後到現在,趙子尚始終因為工作忙碌,無暇整治她,故而,她得以安。
心休養。
關若翡踩在露水尚在的草地上,緩緩好了一口氣,很久沒有過這樣清新的感覺。
她漫漫走着,不覺來到後院乍見那幢破舊的倉庫仍在,不由得想起薛騰。
少年時期的薛騰挨揍是家常便飯、學校意氣鬥毆,跟着家裡就藤條伺候,末了就到倉庫反省,都成了他的生活模式。
薛騰睡倉庫的時候比睡房間的時候多得多,或許他在房間還覺得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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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關若翡忍不住笑了O
她記得那回薛騰因為在學校把蟑螂放進女同學的飯盒而受責罰,倉庫自然又成了薛騰的睡房。
打從那次住院事件後,每回薛騰被關進倉庫裡,去看他好像成了她的工作。
那回也不例外。
“你什麼都沒帶?”
見她出現在木窗前,薛騰也習以為常,卻不習慣見她兩手空空地來。
“被夫人發現了,她叫曾姨姨把廚房所有的食物櫃都上回。
”她據實以報。
“那你還來幹嘛?”
“我媽媽要我告訴你,那隻流浪狗的傷好多了,她已經替你喂過它了。
”
薛騰一陣愕然。
“那隻流浪狗是怎麼回事?”
她當時很好奇,不大能相信他救流浪狗。
“被車子撞到。
”他随口說出後,像想到什麼似地,立即現出不耐煩的神情,“關你屁事!”
她卻想笑,“我媽媽說你是善良的好孩子。
”
見到他的臉上很難得出現那種張口結舌又赧然的神情,她終于控制不住地笑出聲來。
“你給我滾——!”
他紅着臉,羞惱地大吼。
想到這裡,關若翡不由得推開那扇失修的門,走進多年末清的倉庫。
裡面的灰塵很重,蛛網遍布。
但看着薛騰曾睡過的地方,她就感到一道暖流流過心頭。
“放心吧!這裡很安全,就算是傭人,也很少到這裡來。
”
窗外驟然響起趙子尚的聲音,關若翡不由得一驚。
忙躲在窗下。
“我看,我們到這裡面去談,比較安全!”那低沉的男音很陌生。
“裡頭已經好多年沒打掃,你不是對灰塵過敏嗎?”
“也是!咱們言歸正傳,你約我來是為了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趙子尚的聲音才響起,“知不知道有家叫‘雅氏’的公司?”
“雅氏?”那聲音沉吟了一下才繼續,好像是家新開的投資公司,規模小,不過成長得挺快。
”
“知不知道那家公司的老闆是誰?”
“我們認識嗎?”
“‘雅氏’中的‘雅’字,是取自我死去姑姑的‘雅’,我這麼說,你該知道是誰了吧?”
“啊?你……你是說……?”
“沒錯,除了他沒有别人。
”
“可…可是他…他不是已經破産,走投無路了嗎?怎麼還會有錢開公司呢?”那聲音充滿驚疑。
“我也很訝異,”趙子尚的聲音聽來咬牙切齒,“找人調查的結果,原來我那個吃裡扒外的姑姑留了一筆錢給他,那老太婆還真奸詐!”
關若翡越聽越吃驚,難……難道他們所指的是……?
“那我們該怎麼辦?要是薛騰的聲勢……”
“我們怎麼會有耐性等到他有聲有勢,當然是趁他羽翼未車時把他的翅膀給剪掉!”
“你要怎麼做?趙董。
”
“我告訴你……”關若翡的耳朵緊靠在窗下,深恐漏掉一字。
越聽,她就越駭異,越是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