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回她不小心弄錯訂單,害得公司白忙一場,損失慘重,惹得大夥兒怨聲載道,唯獨薛騰一語不發地埋頭替她做亡羊補牢的工作。
見老闆都這樣,大家也連忙齊心彌補錯誤,把損失減到最小。
就在那時候,她對薛騰的好感轉為愛慕,為了赢得他的贊美,隻要有關薛騰的事,她總做到盡善盡美,她的這份心整個公司的人都清楚看在眼底。
如今,她卻在大家面前受到薛騰從未發作過的怒火。
啊!
真想鑽地!
從模糊的淚眼中,她下意識瞄了下牆上的鐘。
時間是下午四點整。
在這斜坡道上,停立着一個纖妙的身影。
她焦急地看着表,瞳眸滿是優邑。
都四點多了,看樣子,薛騰是不會出現。
她頹喪地放下系着表的手腕,看着這一片斜坡,回憶着往事。
不知他是不是還記得?就在這裡,他從那幾名混混的手中救了她,而她第一次在他懷裡盡情哭泣。
忽然,一部跑車由遠而近地駛來,她忙凝神眺望,緊張在她的胃部翻攪。
但随着車身的駛近,她的臉驟然變色,本能地将視線移開,天真地希望不被發現。
這部法拉利的跑車偏偏就在她身旁停了下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
車内的人把車窗搖下,冷冷地問。
“散步。
”她随口答道。
然而車内的趙子尚對這答覆十分不滿,“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踏出大門一步嗎?”
她沒再說話,隻抿起嘴,垂下眼簾。
他面無表情地睨視她良久,才緩緩打開門下車來,一步步穩定地走向她。
“跟我回去!”他的聲音不容置否。
她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要在這裡惹我動手!”他看到有車駛來。
立即将她一摟,另一手放在她的腹上,低聲他說:“你應該了解後果不會隻有你一個人承擔,親愛的小翡。
”
關若翡的臉頓失了血色,在趙子尚的臂力下,一步步緩緩走到車旁,沒有注意到駛近的BMW猛地停住,更沒有注意到車内人痛心的眼光。
為什麼要約他出來?
薛騰受傷地瞪視坐進車裡的關若翡。
憤恨地緊握方向盤。
咬牙切齒地想,就為了要讓他目睹她和趙子尚親密的一幕嗎?
“小翡……”
薛騰拖着疲憊的腳步打開家門。
“小少爺,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曾姨姨擔心地迎上前去。
他沒回答,隻一面将外套脫掉,一面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鄭旭遠忍住詢問的沖動,把一隻信封交到他手上,“你的快遞。
”
快遞?他奇怪地低頭一看,見信上的字迹,神情一寒,不顧曾姨姨與鄭旭遠的詫異,随即将信撕掉,扔進垃圾桶。
“那封信是什麼?你怎麼看也不看就撕了?”曾姨姨忙追問,卻得不到任何回答,見薛騰一語不發地關上房門,不禁
急喊,“小少爺一一!”
“阿曾,讓他靜一靜吧!”
鄭旭遠說着,揀起垃圾桶被撕碎的信,打量了好一會兒,“看來起因是寫這封信的人。
”
曾姨姨看了下收據上寄件人的署名,不由得吃了一驚。
“小翡?!”
夜已深,薛騰仍躺在床上無法人眼。
白天關若翡與趙子尚狀至親膩的情景始終在他腦海盤旋不去。
這該怪他自己遲到呢?還是要怪關若翡存心作弄?這就是關若翡約他到那條斜坡的理由?
真不願相信這是關若翡約他的原因,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此時此刻,他不怪她,隻怪自己的愚昧,一聽到她的來電相約便盲目飛奔而去。
蓦然,門上響起一聲極輕的敲叩。
他一骨碌坐了起來,下床開門。
“鄭叔?”
“我猜你還沒睡着。
”鄭旭遠了解他說着,将一張紙塞到他手中。
“這個也許能幫你人睡。
”
他低頭一看,竟是那封被他撕毀的信件。
“我可沒看裡面的内容。
”鄭旭遠說笑地道,“是你曾姨姨替你粘回去的,我想,你該先看看她給你寫什麼,再決定要不要銷毀。
”
薛騰牽扯了下嘴角,沒答腔。
視線卻已落在那信紙上。
鄭旭遠見他的神情從冷淡猛地轉為震驚,不禁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很在意她,不過,她已經是人家的老婆了,你應該把注意力轉向……像梨菁,你也說過,她是個不錯的女孩……”
“鄭叔,我們從越南回來的貨輪什麼時候會抵達?”
“明後天吧!”鄭旭遠不解地道,“怎麼突然間起這個?”
“那艘貨輪出事了!”薛騰沉重他說,“先向警方報案吧!”
鄭旭遠奇怪地看着薛騰說完便拿起電話,“你說得我丈二金剛摸不着頭。
”
薛騰一面說着電話,一面将信遞給鄭旭遠。
“這……這是……?!”鄭旭遠看着信,一時間,驚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