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那種肉食性動物不适合你這種吃草型的啦,感覺上,你随時有危險。
”
夏晨蘿失笑道:“他沒那麼恐怖。
”雖然,他對她的确有些莫名其妙的敵意。
“總之,你這種人畜無害型的人類不要靠他太近。
”沒辦法,晨蘿這種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模樣會激發人的保護欲,不分男女。
項懷侬那男人可是死會了,聽說他妻子長年旅居國外,很低調,而他本人就算算得上潔身自愛,沒傳過什麼绯聞,但他的一舉一動都是三姑六婆的最愛,她不希望晨蘿和這樣的男人有所牽扯。
晨蘿太單純,項懷侬則太複雜,偏偏,他又很有魅力,高大、俊美、多金,甚至連他對妻子的專一和私生活的單純,都成就了不少女人對他的幻想,這樣的男人對白紙般的晨蘿很、危、險。
“……我沒有這麼柔弱。
”夏晨蘿在心中一歎,有些無奈。
豆腐也不會覺得自己是軟的。
“好吧,心髒夠強壯的你,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嗎?”她轉入正題。
“嗯?”
“安亮晔的一個同學很欣賞你,問你給不給機會?”
“我不……”還沒把拒絕說出口,她冷不防看到項懷侬往會場出口方向走。
他要離開了嗎?
“晨蘿?”等候答複的向日葵催促的喚了喚她。
她不怎麼樣?不給機會?還是不好意思?
夏晨蘿心不在焉的回應,“不好意思,小葵,我有要緊的事要先離開了。
”說着,她也往門口方向走。
向日葵一怔,隻來得及目送她背影離去,“所以是拒絕的意思喽?”
踩着三寸高跟鞋小跑步的追上去,夏晨蘿在項懷侬上了車,車門要關上之際,千鈞一發的拉住車門把,阻止它關上。
“……項先生。
”她跑得有點喘,話說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看到這女人跑來拉住車門,說沒被吓到是騙人的。
“你想幹什麼?”
她自投羅網又有什麼目的?
“我們花店有什麼地方失禮的話,你可以給個提示嗎?”她們的花店得罪不起像他這樣的大老闆。
“你在說什麼?”項懷侬臉色明顯不快了。
這女人追出來就隻是跟他繼續裝瘋賣傻嗎?
他脾氣正要發作時,突然,在暗處閃了幾下刺眼的光。
夏晨蘿也感覺到了,她回過頭去,光又閃了數下,她下意識的擡起手遮擋。
“該死的别回過頭!”
“……噢。
”驚吓過度的她根本搞不清楚“别回過頭”是指剛剛還是現在?于是她僵住的結果就是又被拍了好幾張相。
項懷侬見狀簡直快氣爆了,“你實在是……上車!”少根筋的笨女人!
伸手用力的把她往車内帶,她沒心理準備,身子猛地被一扯,失去平衡的往他腿上撲,這時車門關上,将又閃了數下的鎂光燈阻絕在外。
就見她姿态狼狽又滑稽的撲在項懷侬身上,掙紮了幾下想爬起坐好,車子一個煞車,她又倒回他懷裡,這回還整個仰躺在他腿上,從這角度,剛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緊縮的下巴和額上跳動的青筋。
好~恐~怖!
“你做什麼你!”
“我……我起來,我會起來!”翻過身要爬起來時,車子又往前行,作用力讓她又……滾回原狀。
項懷侬閉了閉眼,咬着牙忍住怒氣,伸出手把她扶正。
“我……謝謝。
”她狼狽的說。
他鐵青着一張臉。
“你是該死的腦袋有問題嗎你到底追過來幹麼?還像個傻瓜似的回頭給那些狗仔拍個正着,你這麼想出名嗎明天你等着上八卦頭版吧!”
“……”夏晨蘿低着頭乖乖聽訓。
見她低着頭偶爾抽抽鼻子,她吓哭了?果然是女人!再狡猾還是膽小如鼠。
他挫敗的命令她道:“别哭了。
”
“……”她用手摀着鼻子,抽氣得更厲害。
項懷侬一煩躁,聲音更不耐了。
“我叫你别哭了!”
她摀着鼻子擡起頭,鼻音濃重的說着,“我沒有哭……項先生,你有沒有衛生紙?”
“沒哭要那東西幹什麼?”
“我的鼻水流出來了,吸不回去,我想我有些感冒了。
”
“……”項懷侬嘴巴錯愕的微張。
“項先生,你的嘴巴打開了。
”有點蠢,可後面這句她不敢說。
他低咒了聲,從口袋裡摸出手帕遞給她,有些懊惱的忖度着,這個夏晨蘿……明明和三年前的模樣改變不大,可為什麼他老覺得哪裡不對?
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被她耍得團團轉。
夏晨蘿将鼻水拭去後說:“對不起,我想方才我造成你的困擾了。
”
他冷冷的看着她,挑明了問:“夏晨蘿,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咦?她有跟他提過自己的名字嗎?小葵喚她時也隻叫她“晨蘿”吧,他知道她姓夏?他果然是認識她的嗎?
可是“把戲”?這句話敵意很深呐!“我沒玩什麼把戲,是了,你是怕上了八卦新聞會讓人誤會嗎?這樣吧,如果尊夫人看到這則新聞很不高興,我很願意跟她解釋且緻歉。
”
項懷侬皺着眉審視着她,見她一臉誠懇,他的眉攏得都快連成一線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