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則是透過窗子看着外頭的藍天。
今天天氣還真好呢,項懷侬在幹什麼?八成又有一堆的會議要開吧?
那家夥還在生氣,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氣消啊?才這麼想,耳邊傳來救護車尖銳到令人倍覺刺耳的聲音。
醫院的VIP房剛好沒有空位,隻得選住單人房,問題是這三樓單人房正好在急診室斜上方,救護車的聲音連隔音窗都隔不了。
“幸好咱們今天就出院了,這房間的位置還真令人不得安甯。
”林媽皺着眉頭抱怨着。
夏晨蘿沒搭腔,她的神情有點木然。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而近……
來了!終于來了!小旭,小旭你振作一點,不要吓姊姊……
……他心髒功能先天就不正常,加上之前感冒感染,更加速心髒功能喪失……之前動的手術隻是拖延他心髒壞死的速度,讓他有時間等到适合的心髒……
林媽見她沒搭腔,奇怪的擡起頭來,一見她的眼神怪怪的,臉色蒼白得恐怖,急忙放下手上的毛線。
“少奶奶!”見她不應,更急了,連忙站起來走過去,更大聲的叫她。
“少奶奶!你怎麼啦?不舒服嗎?”見她仍是回不了神,她情急的扳着她的肩用力晃。
“……噢?”夏晨蘿吓了一跳的回過神,雙肩傳來痛覺,頭也有點暈。
“林、林媽?怎麼啦?”怎麼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麼事了?
“你你你……你可别吓我啊!”這一次少奶奶摔下梯子,都怪她當時隻顧着剝橘子吃,沒能在第一時間扶住梯子,老爺子和少爺雖沒說什麼,可她夠愧疚的了,如果她又在她面前出了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怎麼了嗎?”
“你方才的眼神很呆滞,臉色白得像紙一樣。
”
她勉強的擠出笑容。
“我沒事,隻是……”有點頭暈。
但這句話她沒說出口,要不然鐵定出不了院的,她可不想繼續待在這裡。
“真的沒問題嗎?”林媽考慮着,要不要把這件事與那個日本男人來探望少奶奶的事告訴少爺?她是聽不懂他們談話的内容,不過她有用手機錄音下來。
她也不是想當“抓耙仔”,隻是擔心少奶奶年輕不懂事,被人拐騙了。
“沒、問、題!”夏晨蘿故意忽略這股暈眩,裝成很有元氣的樣子。
隻是,方才她好像想起了什麼?
好像有對話……可怎麼才幾分鐘前的事,她卻想不起來?
五星級飯店的商務包廂裡,一筆跨國巨額的合作案完成了簽約。
雙方又大略的翻看了下合約内容,無誤會後即在律師見證下簽下名字。
“合作愉快。
”項懷侬伸出手。
“合作愉快!”五十幾歲瘦高的瑞典代表也伸出手用力一握。
這是他第三回看到這個東方帥哥,他沉穩的态度讓他很有好感。
“上一回歐高先生提到對溫泉很有興趣,我安排了一些行程,結合了泡湯和美食,以及經脈按摩療程,希望歐高先生和夫人會喜歡。
”歐高先生曾提及十年前來台灣旅遊第一天就扭傷,原以為接下來的行程大概隻能在飯店看電視度過了,結果導遊介紹一名推拿師,奇迹似的,他接下來的行程完全沒耽擱,從此他就愛上了這項民俗療法。
“噢,能認識你真好!”他更欣賞這位細心的年輕人了。
“歐高先生的行程較為緊湊,我安排司機和公關人員一個小時後來接您,可以嗎?”歐高先生也住這飯店,省去舟車勞頓。
“可以,那我先上樓準備了。
”
對方離開後,項懷侬也起身準備回公司。
下了樓到一樓大廳的開放式咖啡座,不意瞥見了藤堂雅之。
這幾天拜他之賜,晨蘿對他百依百順到幾乎“做作”的地步,可能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先下手為強”的讨好,就算他要發飙也無從飙起。
原以為事情就這麼落幕了,結果昨天她身體不适,直鬧頭疼,他二話不說硬把她押上車看醫生,林媽也跟着去。
經過一連串的檢查也沒檢查出異狀,不過經驗老到的腦科權威說,有一些記憶喪失的病患恢複記憶的前兆就是頭痛。
在那段時間裡,喪失的記憶會像回顧畫面一樣,一幕一幕在腦海中出現,時機一到,很快就能連貫起一切了。
項懷侬每想一次醫生的話,他的心情就沉了些。
前些日子她不是才想起她的弟弟?之後呢,她又會想起誰?抑或……忘了誰?
昨天從醫院回家後,晨蘿難得的不用他陪就自行睡着了。
他癡癡的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如果……她真的如同醫生所猜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