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他甚至不隻一次的拜訪一個腦科權威朋友,問一些關于失憶方面的問題,我也是到最近,怕出什麼岔子,才請人去把事情始末調查清楚。
”
“……對不起。
”她……一直在騙他。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契約婚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各取所需?嚴格說來,所謂的企業聯姻不也是這麼一回事?什麼樣的開始不是重點,重點是能不能白頭偕老。
”現代許多年輕男女愛得死去活來,婚後幾年,不一樣成怨偶?
他啊,已經被一雙叛逆的兒女“教”得很能對這些所謂的世俗眼光釋懷了,門不當、戶不對又怎地?日子過得開心才重要。
“老太爺知道那麼多事,想必也知道方戀棠吧?我覺得……懷侬是不是還對她放不下?”好不容易有個人可以商量,她遲疑了會兒問出自己的顧慮。
“丫頭,他真放不下不會現在才放不下,你失蹤了足足三年,夠方戀棠取而代之了。
”
是啊,如果他和那女人真有什麼,三年也足夠對方生下子嗣逼宮了。
那麼,那天他們的私會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懷侬。
”他一雙老眼看過世事無數,雖然他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開誠布公的确是解決婚姻僵局最好的辦法。
問他?但他若打死不承認,她又能如何?而且,她其實也怕,怕項懷侬被問急了,索性承認。
因為在乎,越在乎,她越裹足不前,縛東縛西的。
吳鳳寬知道要給時間讓當事者好好想一想,遂轉移話題道:“吃東西吧,再不吃,早餐都涼了。
”
“……好。
”
下午三點開始,預計五點結束的會議延長了近三個小時。
一群主管步出會議室後都直接下班了。
項懷侬一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有些訝異夏晨蘿就端坐在裡頭。
他一揚眉。
“怎麼來這裡?有事?”
“有重要的事,等不及的想問你。
”
一旁的楊秘書收拾了下上司桌上的文件,也先行下班了。
“什麼樣的事,等不及我回家?”他走到她面前坐了下來。
“如果我要離婚,你會不會簽字?”
他冷靜的看着她,“……如果,這是你直中心想要的。
”
夏晨蘿臉色刷白。
“你就這麼……這麼不在乎嗎?”
“那麼,向我提出離婚的你就在乎了嗎?”他語調中也有着難掩的受傷。
“我說過,如果哪天你忘了我愛你,那麼我也會不再自作多情。
”
“那是……那是因為你要我永遠記得你愛我!”他一笑。
“‘喪失記憶’的你記得的還不少嘛。
”
她橫了他一眼。
“少取笑我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恢複記憶的?”她開門說亮話。
“你要藤堂回日本這件事。
我可以理解你在隻記得藤堂一家,不記得我們之後重逢,需要藤堂雅之陪伴在身邊的心情,可隔一天你居然主動提及要他去忙自己的事,那也表示你記起了他很忙,也該記起我們重逢的事。
”當然,這還隻是推測,但後來他有了“直接證據”。
“而且,如果你真的不記得我們相戀的事,你不會讓我碰你。
”
厚!套出來了,給她套出來了!“你你你……昨天故意的吻!”她臉一紅。
“你這人真的很壞。
”
“你裝成忘了我就不壞?”
說實話,不管他是不是很快的看穿她的把戲,他的心都很不快,無法忍受她的忽略,尤其還是故意的!他必須承認,昨晚的一夜癫狂,“懲罰”的成份居高。
“項先生,你下手可真重啊!你害得我痛到快下不了床。
”這種程度絕不是很桃色,而是有點“血腥”了。
“就是要你痛!”他哼道。
“你這人實在是……小氣!”
項懷侬大方承認,“對感情這碼子事,我的确很小氣,你在我胸口插了把刀,我也得讓你感受一下我的痛,是不?”
咦?這是……他的另類告白嗎?他有喜歡她那麼多?
“我的心意一直都沒變過,可你一直不相信,為什麼?”不過他大概也知道原因,如果那晚她沒有蠢生被挾持的意外,而是他追上了她,他們之間将會有場大争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