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有第三者,尤其是老賴在老婆懷裡吃奶的兒子,根本是個小偷,偷走他為人夫的福利,所以他怎麼也不願再多生一個來讨債,分走妻子對他的愛。
“教授,你不能說謊騙人嗎?現在的小孩子很好騙的。
”配合一下會要了你的命嗎?
奧特鼻子過敏的抽抽鼻,嘴角微揚。
“杜同學,你的眼睛真的很小,我完全看不出你在眨眼或是瞪人,你要不要考慮拿兩根牙簽撐着眼皮,至少讓我瞧見你有瞳孔。
”
“……”呼氣,吸氣,呼氣,吸氣……“這是你為人師表該說的話嗎?”
“喔!原來誠實不是一種美德,下次我會記得不說老實話。
”他故作驚訝,一副不知犯了台灣人禁忌的模樣。
“你……”杜立薇氣得說不出話,頭頂隐約冒着白煙,冷不防地想起他們之間孽緣的開始……
那一天,風和日麗的日子,鳥語花香外加沒閃電打雷,天氣好得讓人蠢蠢欲動,想做些平常不敢做的事,譬如告白。
時間拉回學期初,睡過頭的杜立薇嘴上咬着烤土司,一邊匆匆忙忙的穿上鞋子,急驚風個性的她也不管頭發有沒有梳,趕着到西餐廳打工。
不過人的運氣難以預料,時好時壞,她已經盡可能的低調,不去幹擾某一桌情侶的“談情說愛”,可是……唉!這叫流年不利嗎?老遇到不想遇到的邪門事。
“呃!那個……福諾克斯教授,我想……有些話想告訴你……”
“先點杯咖啡吧!我看你情緒有點緊張,放輕松點,我不會咬人。
”舉止優雅的奧特十分紳士地露出微笑,淡淡的貴族氣質洋溢在眉眼之間。
不要點咖啡,不要點……好吧!要點就點,她認命了,希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陳蕙芳教授被男色所惑,不要認出她是誰。
笑得有點假的女人特意黏上長得吓人的假睫毛,口紅塗得又紅又豔,像極了揉碎的玫瑰花瓣,還穿上乳溝外露的低胸上衣,明顯帶着誘惑意味而來。
如杜立薇所期盼的,這位年過三十仍未婚的陳蕙芳教授根本沒瞧見自己的學生,兩顆豺狼似的黑眼珠直盯着眼前一盤“牛肉”,流露出少女般迷戀神采。
“你剛來我們學校還适應吧!若是有時間,我願意陪你到處走走逛逛,看看台灣的鄉土民情。
”她有意無意的眨眼示意,纖白的手悄悄往他手臂移動。
奧特溫和有禮的一笑。
“多謝陳教授的好意,初來乍到,我還有些課業上的準備尚未齊全,恐怕短期間沒法抽出時間。
”
雖然沒有口頭上明白地拒絕,但是“謝謝你的垂青”意思清楚可聞,要是說還沒聽出話意,那人不是笨得無可救藥,便是裝傻。
但自信心過度的陳蕙芳可不這麼想,她擁有衆所羨慕的三高條件,學曆高、收入高,眼光更高,再加上外貌不算太差,理所當然地認為隻有她挑男人的份,而沒有男人會傻得放棄她。
畢竟是教授級的高知識分子,房子、車子都有了,還小有積蓄,怎麼會有男人看不上她呢!
所以她不是笨也不是裝傻,而是盲目地隻看到自己願意看的事物,不做他想,給自己保留自以為是的希冀。
“沒關系,我随時有空,你有哪個地方需要補強,我可以到你住的屋子幫你。
”她不時地抛着媚眼,手指更靠近一步。
“印度尼西亞土語和卑南族的日常用語,以及菲律賓北方的奇怪音調,如果你幫得上忙就太好了,我一直非常苦惱要如何編撰它。
”奧特禮貌的說道,但眼角不意捕捉到一張有趣小臉躲在餐盤後吐舌頭,擠眉弄眼。
嗯!似乎有點印象,他班上的學生,坐第七排,第八個位子。
“啊!你……你為什麼要研究這種東西,不覺得太過落後,不文明嗎?”她笑得僵硬,語氣稍有停滞。
“文明啟适于人類的毀滅,越是古老的語言越有它的動人處,你有同感吧!”
咦!那女孩在幹什麼,把丢棄不用的餐巾紙一張張收集起來,再折疊成……等等,她不會回收當便條紙吧?
當奧特意識到他太在意女服務生的一舉一動時,連忙收回注目的視線,讓腦子放空,不去臆測兩張桌子後的打工學生究竟在做什麼。
但是好奇心人皆有之,忍了許久,他以拭嘴的動作往後一瞧,那名女孩已不在原位。
說來仍有點詭異,令人滿失望的。
“呃!這……呵……呵……奧特教授真有學問,不過,我約你出來不是為了談工作上的事,而是……而是……”她忽然羞答答的低下頭,沒瞧見幫他們添咖啡的打工小妹。
“那雙丹鳳眼真迷人……”細細小小的,别有一番歐美女子所沒有的神秘風情。
陳蕙芳倏地一擡頭。
“什麼丹鳳眼,你不喜歡大眼睛的女人?”
一句急切的追問,他笑容轉為淡薄。
“眼睛是人體器官之一,不應有好惡之分。
”
“那你願和我交往嗎?”她急迫地問出口,就怕晚了沒勇氣開口。
躲在一旁偷看的杜立薇差點笑岔了氣,捧着肚皮悶笑,平常把學生當狗罵的虎豹母教授,居然也有這麼“嬌羞”的一面。
奧特頓了頓,維持四十五度上揚的嘴角慢慢往下垂。
“我是來教書的,不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