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他蔑然的一諷。
是呀!她這身殘疾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又怎麼解決家人的病痛?
周寶娟想起自己六歲被領養,而後又被養母推入火坑的妹妹,她心裡的痛楚難以道于外人,可是她勉強不了自己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即使那會使她再一次失去家人。
“你才是心殘腦殘的廢物,一條丢進塞納-馬恩省河魚也不吃的臭蟲,你為什麼老是死性不改,利用别人替你做壞事?”要不是禮服太重,她一定沖向前海扁他一頓。
恢複本性的阿爾梅裡亞一挑眼,冷笑。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把寶石還來,否則……”
“否則你想威脅我的妻子,對她不利嗎?”高大的身軀一擋,懾人的壓迫感令人生懼。
“我……我隻是善意的提醒她,别貪求不屬于她的東西。
”想到堂兄擊在身上的重拳,阿爾梅裡亞微呐的一縮肩。
“那正是我想送你的話,不要貪得無厭。
”他若不賭,菲尼特伯父留給他的财産夠他揮霍好幾年。
他一聽,很不服氣地揮動手臂。
“親王頭銜是我的,福諾克斯領地是我的,連這座夢幻城堡也是我的,你憑什麼霸占?”
“我沒有霸占,隻是依照伯父生前的約定,娶了他指定的女孩為妻。
”而他們剛好相愛,并非為了結婚而結婚。
“哼!她本來已是我囊中物,是你強行搶去,還敢說沒有謀奪之心。
”分明是睜眼說瞎話,掩人耳目。
“福諾克斯家的産業将會留給福諾克斯後人,我一文不取。
”要是他長進點,他又何必強出頭。
“說得真好聽,那你還給我呀!我也是福諾克斯家族的人,還是父親的獨生子,他的資産不留給我能留給誰。
”他大有非要到手之勢,不肯罷休。
“阿爾梅裡亞……”他想胡鬧到幾時?
頭痛不已的奧特正想着該用什麼方式請堂弟離開,一旁忍不下去的菲妮亞氣急敗壞地跳出來。
“夠了,我要是不把事實真相說清楚,這場鬧劇就沒了結的一天。
”
“什麼真相?”阿爾梅裡亞忽覺不安,不想聽她說出什麼駭人事實。
“其實你根本不是菲尼特的孩子,他幼年曾墜馬傷到生殖器官,從此不孕,你是你母親婚前和一位西班牙鬥牛士所有的,他後來抛棄了你母親……”
但是菲尼特深愛已有身孕的蘭絲,堅持要與她結為連理,因此婚後才出生的阿爾梅裡亞才成了他獨子。
原本菲尼特有意将親王頭銜傳給視為親兒的阿爾梅裡亞,可是他越大越難管束,行為也越乖張,所以他才将傳家寶送給台灣的友人,希望他能有所警惕,稍加收斂言行。
誰知他不僅不知反悔,還變本加厲地仗勢其身份,任意橫行,豪賭成性,讓菲尼特最後的一點希望破滅,徹底死了心。
“……他死前幾個月才告知我這約定的漏洞,他要我把福諾克斯的榮耀交給真正的福諾克斯後人,也就是奧特,逼他生下後代免絕承嗣。
”
這才是事情的經過。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騙我,你們合起來騙我……你們想奪走我的一切……”備受打擊的阿爾梅裡亞發狂大叫,不相信他喊了二十幾年的父親竟不是他生父。
“菲尼特知道你一定不肯接受自己的身世,所以他留下一份親子鑒定表,證明你并非他親生骨肉。
”那老家夥倒也聰明,臨走前還擺了大家一道。
想到已逝的胞兄,菲妮亞鼻頭一酸,輕拭眼角。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不是福諾克斯家族成員……我完了,我欠下的賭債……”他打了個冷顫,臉色灰白。
阿爾梅裡亞被福諾克斯家族兩名高壯的表親給架出城堡,婚禮又繼續舉行。
即使經過了一段時間不算短的鬧場,在場賓客沒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人手一杯香槟,自行取用桌上的餐點,歡樂氣氛依舊。
“新娘要丢捧花了,快接、快接……”
一群待字閨中的比利時少女争先恐後的想搶花束,好當下一個幸福的人兒。
可用純白玫瑰束起的捧花不是新娘用力過度,便是刻意一抛,一片雪嫩花瓣直接越過她們頭頂,落在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手中。
一陣歎息聲驟起,哄然一散。
倒是接到花的周寶娟一臉無措,不知該拿,還是把花丢給其它未婚女子。
“恭喜呀!娟姊,下次就要喝你的喜酒。
”喜氣洋洋的杜立薇伸手抱了抱身體一僵的幼時大姊,在她面頰上啾了一下。
“我這個……你幹麼丢給我?”她看着上了鐵鞋的腳,笑容中浮上一層落寞。
這樣的她,有誰會喜歡?
“周小姐,你的善良讓我的妻子了無遺憾,若是你不嫌棄,請你和你的家人住到米娜歐伊城堡,我和我的妻子會竭盡心力醫治你的不便。
”奧特走上前,誠懇地說道。
“什麼?”她有些恍神,以為聽錯了。
“你知道我的妻子是名孤兒,她最渴望的便是擁有家人,我愛她,希望能滿足她所有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