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回來我們去看電影,都快畢業了,找個女朋友比較重要,雖然他嘴上不說,可心裡一定知道你喜歡他,所以你是最安全的,你愛他那麼久了,不會在乎多那兩年。
”
聽完史蒂芬·栗的驚恐言論,恩茱為數不多的浪漫迅速消失殆盡,無影無蹤。
所以她戰戰兢兢的保護着自己。
不要感動,不要多想,不要覺得他們之間或許有希望……
“喝點熱水。
”
雷謙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而且果然是去幫她拿水的。
恩茱看着眼前那杯冒煙的液體,又看了看雷謙那張真的透着一絲名叫溫柔情緒的臉……
為什麼會在無視我的感情這麼多年後,現在又對我好呢?
她有感覺的。
會覺得感動,會動搖,然後想起栗子的話之後,又會有種想要揪住他領子問清楚的沖動。
“你最近都不用練球嗎?”
“下一次校際比賽是七月,我都畢業了還練什麼。
”
他并沒有參加職業球團選秀的意願。
雖然他很喜歡籃球,真的真的很喜歡,教練也看好他将來打職籃的潛力,但是,他就是不太想。
他還是想從事科系相關的工作。
畢竟他花了四年的時間念書,他想證明小學時永遠隻在倒數個位數名次徘徊的自己可以學以緻用,他不是靠着一張帥臉與身材讓女生風靡,而是他有腦,他的智商跟肌肉一樣發達。
何況現在他還有另外一個人生目标:眼前這個女人。
媽媽那天的話就像替他拿掉了眼罩一樣,那些千絲萬縷找不到答案的事情,突然間變得透明,什麼都清楚了,這些年來,她為他做的,還有,他從來沒有去想過的。
很奇怪,越是明白,越是有一種羞愧,他居然可以不知不覺到這個地步。
随着心情的變化,眼前的女人也越看越可愛,甚至有時候他會失心瘋的覺得恩茱比宮崎葵還美。
以前的恩茱是個好看的鄰居,但現在的恩茱打敗全天下的女人,成為他心中第一号正妹。
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像是浴缸,而意識到喜歡她就像開了水龍頭一樣,從此水嘩嘩直流,越來越多,越來越滿。
以前沒注意的事情突然變得清楚,一方面覺得自己以前真混蛋,一方面又會珍惜現在她給予的所有反應,就連她偶爾一句問話,都會讓他變成懷春少年一樣甜蜜亂笑,覺得今天真美好。
她問他最近都不用練球款……
他就知道,她一定還是關心他的。
“反正已經不參加比賽了,就讓學弟多點機會。
”
“還是可以去體育館吧。
”
“當然可以。
”事實上,阿南還特别跑來跟他說,他最近一周隻出現個一次兩次,大家都很失落,而大家泛指學弟學妹——學弟失去偶像,學妹失去保養眼睛的對象。
他是很高興自己這麼重要啦,不過他真的覺得自己的人生該從練球以及跟朋友玩樂進展到另一個階段,例如:為将來打算。
雖然剛開始有點讨厭這棟磚造三層建築,但現在慢慢喜歡了,英式的白色窗子,厚重的木制長桌,将看出去的綠映扶疏,就連種植在古闆道旁正盛開的杜鵑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當然,最主要的是長桌旁邊的那個人。
“比起來,我現在比較喜歡圖書館。
”
恩茱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的成裕天看了她一眼,臉上寫着兩個字:安靜。
她知道剛剛簡短的對話已經吵到他讀書的情緒,于是她沒再多說,隻是在雷謙的示意下,端過那杯他特意去拿的熱水,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喝着。
手暖暖的,心卻是茫然的。
她真希望他誠實的告訴她,到底是為了什麼,這些行為是真的喜歡,還是隻是像栗子說的那樣?
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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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天啊,真的感冒了,恩茱已經搞不清楚這是今晚的第幾次抽衛生紙,真是,早知道現在會變嚴重,回家前要先去看醫生的。
感冒了,偏偏在今天晚上——爸媽回宜蘭看外公外婆,恩浩與女友菲菲去台中玩,她一個人在家,想撒嬌都沒對象,家裡隻有一點昨天的剩飯,還有油膩膩的排骨酥……惡。
她現在很想吃面筋配稀飯這種中式輕食,不過懶得把剩飯煮成稀飯,更懶得出去買面筋,外頭下雨呢……哈啾!
抽了一張衛生紙,我擤~~
正當她把毯子抖開包住自己時,門鈴響了起來,叮咚!叮咚!叮咚!
也不用問誰了,會這樣按她家門鈴的隻有一個人。
毯子人移動到玄關,拉開大門。
雷謙一個一百八十公分的人一下沖進來,邊走邊說:“我剛經過一家鹵味,看到你最喜歡吃的豆腐,就買了一份。
”
在餐桌上放下東西,正想繼續跟她說些話,卻見眼前的人包着毯子,眼眶紅紅,鼻子紅紅,手上還拿着一張衛生紙,忍不住皺眉,“……你感冒了?”
她點點頭,喉嚨有點痛,她不太想說話。
她生病了,雷謙想,感冒嘛,多喝開水多休息就會好,她都這麼大的人了,會照顧自己——應該是這樣的,可是他卻覺得好不放心。
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