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頭一仰,又哈哈大笑。
小魚嘔得想吐血,恫吓他:「比汪汪叫更可怕!」
「哦~~是什麼?學狗咬人嗎?」說完笑得更厲害,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戚小魚氣煞,拿他沒轍。
恨哪,為什麼老在他面前吃癟?她的伶牙俐齒偏對他使不上力。
小魚咬牙切齒。
「我們快進去勘景,快點讨論完,我想回家。
」她要躺下休息,不要跟這壞蛋吵架,浪費力氣。
唉!紀飛揚眼色一黯,好氣餒,又搞砸了,他懊惱。
紀飛揚啊紀飛揚,你就不懂怎麼讨好她嗎?看,把她氣得想回家。
「我們開始吧!」他邁開腳步,拉開大門。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紀飛揚跟戚小魚在老屋内四處走動,勘察景物擺設,讨論MV背景。
紀飛揚說:「唱片公司希望表達出男女一見锺情,等真正交往後才發現對方的真面目,其實和當初認識的不同。
我想過了,MV的背景和服飾最好能表現出荒謬的氣氛。
」
「嗯……」小魚跟在他身旁,忙做筆記。
「為什麼要在這裡拍?」
「這是唱片公司老闆的空屋,他們想省制作費,不打算出外景。
」
「哦。
」了解。
「你覺得怎樣?有什麼建議?」
小魚研究改造老屋的種種可能。
紀飛揚看小魚敲了敲木牆,又昂頭環顧老舊的天花闆,看她眯起眼睛,踮起足尖去碰懸吊的五彩燈,又走到窗台前,摸摸被蟲蛀壞的木頭窗框。
看打扮時髦的戚小魚在老屋走動,紀飛揚胸腔漲滿溫暖甜蜜的感受。
她真是賞心悅目哪,不管任何時候隻要她出現,他就無法移開視線。
她就是有本事牢牢抓緊他的注意,從三年前他們遇見那刹起就是這樣了。
他們吵架他總是占上風,他總是知道怎麼激得她哇哇叫,可是他沒赢,打從遇見她第一天起,他就是輸家。
每次工作結束她掰掰離開,他卻魂萦夢系盼着下次再見面。
渴望她,讓他注定是這場戰役裡的輸家。
沒辦法,他喜歡她。
戚小魚說:「要找木工,這房子太老了,像這些都要重新釘上窗框。
」
「我會跟制片說。
」
「你知道我要怎麼做嗎?」小魚雙目亮晶晶地。
「我要把老家具全撤掉換上未來設計感的時髦家具,顔色以白色為主。
但是大門入口和走廊保持原貌。
」
「我懂你的意思,你想利用沖突來呈現荒謬感,但是木頭地闆會讓效果打折。
」
「這不用擔心……」她踏踏木地闆。
「我可以在這上面造一層假的磁磚。
」
「好主意。
」他點頭同意。
小魚怔了怔,難得他這麼爽快贊美,她不習慣。
「所以我可以弄假磁磚?」
「當然。
」不敢再跟她擡杠,紀飛揚怕她又急着想回家。
補上一句:「你的意見很好,很聰明。
」說完移開視線,實在不習慣贊美她,他覺得臉龐發熱:很尴尬,又速速補幾句:「有你當藝術指導我就放心了,你最優秀了~~」F×CK!這麼惡爛的話都講得出來,紀飛揚你真是夠了,真的狗急在跳牆了。
嗚……他盡力了。
小魚錯愕,果然……這家夥果然是神經病!剛剛一直取笑她,現在莫名其妙贊不停。
小魚咬下筆蓋,唰唰唰地邊走邊在記事本描圖。
「房間呢?我們去看房間……」還是快讨論完快回家,和他處久了她會神經衰弱。
紀飛揚看看房間,說:「把房間改成太空艙。
」等等,意識到用的是命令的口氣,他即時更正:「我是說……如果做起來不會太麻煩的話……不知道弄成太空艙的樣子可不可行?你覺得呢?」他要謙虛,誰叫小魚老是嫌他自大。
「導演……」小魚張口結舌,背脊發寒。
「嗯哼~~」他眼神極溫柔,表情極親切,口氣極誠懇,表演謙虛跟禮貌。
「你說。
」
「你是紀飛揚紀導演嗎?」
廢話咧~~紀飛揚微微笑。
「怎麼了?」
她防備地問:「這屋子是不是磁場有問題?你怪怪的。
」是不是被妖魔鬼怪附身?
上帝啊~~紀飛揚眼角抽搐,欲哭無淚。
戚小魚走到他身邊,神經兮兮地看了看左右,湊身在他耳邊悄聲說:「像這種老房子很容易有不幹淨的東西,我們快點讨論完離開,我覺得好冷,想回家……」
又……又想回家了!天地不仁,造化弄人!為什麼他堂堂紀飛揚紀大導演會對這個女人沒辦法?泣!
就在紀飛揚怨歎的時候,小魚的手機響了。
「喂?」
那邊傳來母親憤怒的咆哮:「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