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很酷,其實這麼小氣啊?小鼻子小眼睛,你是不是男人啊?」可惡!還以為是來道歉的,結果是這種口氣,馬的。
紀飛揚說:「既然你還沒睡,我在你家樓下的真鍋咖啡,要不要出來見面?我想跟你談談。
」
看樣子是來道歉的,小魚臉色稍緩,她想罵聲「不必了」,然後摔上電話,但又覺得這樣沒風度,另一方面又想知道紀飛揚會怎麼跟她道歉,所以——
「好,給我一小時。
」她答應。
他果然沒令她失望,依然是那個自大可惡的家夥。
他嘲諷道:「你是住101是不是?走到樓不要一小時?」
「不等拉倒。
」不是故意刁難,她真的需要一小時。
「我等。
」
「好!」
「好!」
兩人同時挂電話,口氣像黑社會講黑話。
明明急急地問:「他跟你道歉了嗎?」
「他在樓下的真鍋咖啡。
」
「還算有誠意,這麼晚還特地跑來。
」靜繪嘲笑小魚:「你不要下去以後,回來就變成吳郭魚了。
」
「不可能!」小魚恨恨地說:「我不會原諒他,我不去是要讓他知道我有多生氣,我要告訴他我的感受,痛快地罵他!」
明明納悶。
「既然在樓下,為什麼要讓他等一小時?」
「當然要一小時,我絕不會讓他看見我憔悴的樣子,我要光鮮亮麗冷靜鎮定地山現在他面前,不然他還以為他說那幾句,就讓我傷心得要死。
」
「你是傷心得要死。
」靜繪涼道,遭小魚白眼。
頃刻間,小魚沐浴梳洗着裝打扮,一小時又十分鐘後,她金光閃閃,光彩奪目,俨然是從時裝雜志走出來的翩翩美佳人,她在門口對着好姊妹說:「兩位,你們等着,我去教樓下那位自大狂一點做人的道理,很快就回來。
」
「不要耗太久,我怕等不到那麼晚,我會睡着。
」靜繪打呵欠。
「我等你!」明明很亢奮。
「我要聽結果,你快下去。
」
小魚哼着歌,打仗去。
她一走,明明跟靜繪即刻熱烈讨論,編排即将發生的情況——
明明說:「小魚很倔強,不會那麼容易原諒紀飛揚,他一定會被罵得很慘。
」
靜繪同意。
「男人自尊很強,就算一開始想道歉,但是小魚那麼兇,說不定道歉不成,反而惱羞成怒,兩個人又吵起來。
」
明明又說:「我覺得那個紀飛揚很懂得怎麼刺激小魚,他要是又惹毛小魚了,小魚搞不好抓杯子K他。
」
靜繪點頭。
「紀飛揚這輩子沒被人這麼粗暴對待過,一怒之下拽住小魚就……」
「就打?」明明搗嘴。
「嗯,是有這個可能……」靜繪摸着下巴思索。
明明咻地沖向門口。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下去保護她!」
「你是想看熱鬧吧?」靜繪涼涼道。
明明呵呵笑,拉開門。
「你不想嗎?我們躲在咖啡廳外面偷看,她不會發現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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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的狀況,正如明明跟靜繪所猜的……相反!
紀飛揚沒道歉,當他在午夜冷清清的咖啡館,喝着苦澀的黑咖啡,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後,終于看見戚小魚種清氣爽地推開玻璃門,心就像被人重敲一下,視線讓伊人的可愛身影占滿。
戚小魚從外邊黑壓壓街道走近燈光亮白的咖啡廳,就像黑夜的女王,帶一身光輝走入他的視線。
她像火,充滿能量,閃耀着他的眼睛。
同時他注意到旁桌的客人,低頭喝咖啡的擡起頭,正在翻閱雜志的停住動作,原本在交談的情侶止住聲音,準備沖泡咖啡的服務生失了神……
她總能在第一時間抓緊衆人視線,她穿綴有蕾絲的黑色深V領套裝,剪裁合身,她身材嬌小,衣料貼身,曲線畢露,踩着黑色細跟尖頭高跟鞋,步伐穩健自信,俨然是個都會俏佳人。
她向紀飛揚走來,黑黝黝的大眼睛,靈光閃動,紅唇抿着,表情有些輕蔑,目光帶挑釁意味。
紀飛揚注意到周邊留意她的男人,他們的眼神好奇又帶着膽怯,他們認同戚小魚的美麗同時又懼于她的氣勢。
她坐下,背往後靠,雙手抱胸,長腿交疊。
「大導演,我來了。
」
紀飛揚挑起一眉,嘴角上揚,打量她。
這個早上才被他的話打擊的女人,臉上表情沒一點頹喪失意,反而盛氣淩人地前來赴約。
他愛死她這個樣子,愛死這張倔強明媚的臉,愛死她自負驕傲的可愛表情。
他攤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