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之星的工作很繁忙,人一旦忙碌就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好幾天了,徐苡萦不常在公司遇見單若星,偶爾照面,也是匆匆談幾句公事,倉促的不容她再有機會提起關于大火的事。
于是,她在忙碌的工作中,似乎也淡忘了這件事,沒人提起的話,她也不會想到了。
這天難得準時下班,徐苡萦約了好朋友一起逛街、吃晚餐,以放松工作上緊張壓力,如同很多粉領上班族,工作上的牢騷抱怨,全靠姐妹淘衆會才能宣洩。
「哇,今年妳很走運喔!『矽之星』帥哥總裁的秘書?——哇!徐苡萦妳真是好運得太沒天理吧?」
财星周報的資深記者,徐苡萦的大學好友馬恬恬正瞪大雙眼,以誇張的口吻贊歎說:「這個所有女人作夢都夢不到的『好康』,居然——居然被妳撿到?」
「喂!喂!馬恬恬女士——拜托,麻煩妳把口水擦一下好嗎?喏,這包面紙給妳,擦幹淨點!」徐苡萦受不了地瞪她一眼。
「拜托,瞧妳那一臉毫不掩飾的饑渴,仿佛一匹荒野餓狼。
怪吓人的呢!」
「怎樣?像單若星這種極品男人不值得女人流口水嗎?」
馬恬恬新聞界混的夠久,說起話來語不驚人死不休,她眨着湛藍長睫毛,煞是認真的口吻。
「好嘛,妳自己摸着良心問問——每天跟單若星這種頂級好男人在一起,難道不會幻想好好嘗他一口?妳不想跟他單獨相處嗎?不會想找個機會好好享受他、徹底占有他……」
「喂!妳嘛拜托,哪有女人家荷爾蒙泛濫成這樣?節制一下好不好?」馬恬恬展露「城市欲女」的大膽狂放,徐苡萦實在看不下去。
「怎樣嘛?我說實話而已。
大家都成年人了,這也沒什麼……」馬恬恬無辜地扁扁嘴,不解徐苡萦也不是小女孩了,怎麼思想還那麼單純?
「妳當記者那麼久了,認識的大公司老闆一大堆,沒道理一個單若星讓妳癡狂若此——他,不也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就是個男人罷了。
」徐苡萦語氣中微微嗅得出一點點怅惘。
表面上她的态度很淡然,但心底深深埋藏的情苗卻燃燒猛烈,徐苡萦絕非對單若星毫無感覺,隻是,兩人天差地别的身分差距是事實,她再喜歡他也不敢多妄想啊,就怕殘酷的現實考驗會重重傷了自己脆弱的心……
狠下心,她隻得告訴自己,就算單若星再怎麼多金出衆又迷人,都不可能屬于她……
從小長輩就教導她要腳踏實地,她很明白自己的斤兩,為了避免未來的傷害,幹得不摒除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哼,打出生以來,真正的男人妳認得幾個?有我的十分之一嗎?」馬恬晤一副「老江湖」口吻,評論道:「單若星啊,年輕又有能力,光是他創造營收百億的矽之星,還有他鍛煉結實健壯,俨如國際名模的衣架子身材,妳說有哪個女人會不愛?妳敢說妳不愛嗎?哼!我可是『哈』他哈死了!」
「那又怎樣?我隻是個小角色,而且還是臨時聘雇的,根本不必浪費力氣!再說,妳都不知道他上班多嚴肅,要求多嚴格?每天都被超重的工作追着跑,哪有啥閑工夫亂想。
」
徐苡萦私心裡也渴望能看到他,跟他說幾句話也好。
偏偏單若星忙到幾乎行程全滿,唯一碰到他的機會隻有交付工作的時候,而凡事要求完美的他總是對她不假辭色,一急起來口氣更是兇巴巴,徐苡萦幾乎是「頭皮發麻」地等他來交代工作。
哎,縱使如此,她還是很想見他一面……她暗自思忖,并不想對馬恬恬說。
本來嘛,她早打算好了把這份情愫埋進心裡的。
「嗯,也對啦!天底下賺錢的老闆,通常沒有不認真拼命的。
」馬恬恬用力地點點頭,從公事包裡拿出一份文件。
「看,我們周刊正在籌備一個專題,探讨企業富豪的創業起家經過——單若星也是主題人物之一喔!」
「嗯。
」徐苡萦低頭喝湯,話還沒說,先拼命搖手。
「……妳要追什麼内幕自己去,我可不當卧底喔!妳休想打我的主意。
醜話說在前面哦,我隻管我自己的飯碗,妳們新聞界玩的那套,我可不會。
」
「什麼嘛?妳才進『矽之星』幾天就這麼護主心切?厚,很不夠朋友耶!」馬陸恬不悅地将手中的文件放下。
「隻是請妳打聽一兩件事,找人問一下而已,又不是要妳脫光了去色誘老闆,需要這麼驚吓嗎?」
「妳到底想知道什麼?」徐苡萦敷衍地虛應她。
「講來聽聽看,我能問就幫妳問啰。
」
「聽說……單若星最近在查一樁二十年前的無名火災。
真奇怪,他跟那個『單家』是什麼關系啊?」馬恬恬的話題始終繞在單若星身上。
「嗯,聽說是遠房親戚吧。
」徐苡萦簡單帶過,随即低頭專心吃飯,她不想讨論他——就怕再說下去,一不小心就會在精明的馬恬恬面前露了餡。
「嗯,搞不好不是哦!妳知道嗎?單若星從小無父無母,是某個退隐江湖,大黑道頭頭的養子,他們總共有九個義兄弟,每個人都成就非凡耶!哇,光是這段故事,就充滿了多少神秘傳奇色彩啊?寫出來一定賣的啦!」
「哦?真的嗎?他的私事,我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