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傳給一個外人幹嘛?
「看來,我真的要恭喜你有男朋友了……現在還不算吧?」
她瞥見他胸前口袋裡那睡出來的平安符。
一切都是她疑心,對吧?她老是在醜化每個人。
她暗歎口氣,拿下安全帽,看着他,好氣又好笑道:
「我家爸爸一定連我怎麼認識對方的,都一字不漏的供了吧?」
「是啊,為了證明他女兒随時都有人要,所以,他獻寶了。
」他偏頭想了會兒,又看向她。
「在網上認識,電話裡交談過許多次,是個很懂文學的高手,你們連照片都互相看過了,對不?」
「嗯。
」她微笑着。
「這真是奇怪的交流方式,但如果你喜歡,我也祝福你。
我送你過去?」
她愣了下。
「不用吧,我先去打工,晚上才見面耶……我爸托你的?」
他嘴角略挑,要笑不笑地逼近她的臉。
他道:
「你爸爸怕你被男人騙了。
我想,他非常期盼你将要見的男孩其實是個騙子。
」
淡淡的清香撲面,她心跳加快。
每次他跟她說話時總愛把臉湊近,她很變态她知道,但她還真的不太介意他的靠近,那讓她可以清楚地看見他那細長眼裡流動的光采。
「老實講,我也怕你被騙了。
」他無奈歎息。
她咬牙,道:
「我不是超級笨蛋,我都約在明亮的公開場所,不會亂喝飲料,我也隻是交個朋友,不是男朋友,請你不要誤會!」她催動油門。
「我警告你,你敢跟來,我會翻臉的。
」
他聳聳肩。
「你放心,我巴不得你快點出清,不會照你爸交代去破壞的。
」
她抿抿嘴。
「嬌嬌……」
「嗯?」她不想再跟他嗆來嗆去。
「謝謝你的平安符。
」
「不客氣,下次你來我家看見我吃垃圾食物時,别對阿姨檢舉我就好。
」聲音洋溢着開朗,但她不回頭,直接絕塵而去。
安全帽裡的眼睛濕濕的,心頭有點酸,但她選擇忽略她是個神經病,才會去愉偷喜歡一個她高攀不上的人,沒辦法,誰叫她是個笨蛋,人家都期待她快交男朋友了。
無所謂啦,反正每次她都隻到暗戀,再進一步從沒成功過。
她用力在心底抹去薛重陶的臭臉,反正世上帥哥一把,她的暗戀很膚淺的,真的、
在陽光下,那挑染出的銀白長發如波光在黑色的絲綢布上流動着,很是好看。
薛重陶目送着柯嬌嬌的離去,細長的眼瞳盈着淺淺光芒,秀緻的眉微揚着。
她背着一個可愛的背包,雖然接近她時聞到她身上蜜粉的味道,但在他眼裡,其實她跟個孩子沒兩樣。
要這丫頭早點結婚生子當容器去,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但她的眉,心帶着濁氣,連她爸爸在她這年紀也沒污濁到這地步,她要再過個十年生子,生出來的小容器隻怕會愈來愈槽。
可是,這丫頭又不夠聰明,沒有時刻盯着,還真的很容易出事。
他擡頭看看細微的太陽雨。
九月九日下雨,不太好啊。
「先生?」朱菊站在門口輕喊。
他随口應了聲。
「九月九号應當登高避禍,但我想,這幾年嬌嬌都隻是一些小病神纏身,今天也不會有事的。
」她帶着些許的懼意說着。
「是啊」他也沒回首,雙臂環胸一直望着街頭。
朱菊遲疑一會兒,問道:
「先生等了很久了,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這個高貴的男人沒有回答。
通常他不說話時,就表示不願與低等的他們交流這個問題,朱菊也從不敢強求,隻是今天看着他的背影,她覺得世間再這樣變化下去,他永遠等不到想等的人。
他微微一笑,忽然說道:
「你有沒有發覺……她從一開始就不太願意接近你?」
「什麼?」她自認她做得很好,雖然全心在為嬌嬌她爸,但也絕不會忽略嬌嬌。
他拿出口袋裡的平安符,一捏就碎。
「你沒發現她在試你嗎?」
朱菊愣了愣,失笑:
「先生多想了。
」那個傻嬌嬌呢。
「是我多想嗎……」明明已經消滅過那一夜的記憶,丫頭應該忘個精光才是。
多半是朱菊哪裡不對勁,引起她些微的疑心而已。
「别怕她發現。
規規矩矩做你該有的樣子,不要再試着吃她,否則,就輪到,我吃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