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為什麼一臉不高興?”沒得到她的響應,胡紹甯立刻輕斥好友,“至尊,我說過不要故意惹她生氣。
”
“她在找你,我說你去抽煙了。
”梁至尊一派閑散,一副完全不關他的事的模樣,“中餐有魚跟豬肋排,你們要吃哪一種?”
一瞬間,胡紹甯跟梁至尊交換了眼神。
事實上,他不是去抽煙,而是去找李晏慈談個清楚。
最近風聲鶴唳,隻是杜玫兒在他的保護下渾然無所覺而已。
自從上次的事件後,李晏慈對杜玫兒已經忍無可忍,加上不滿普通人就讀學校的富家子弟為數不少,他們直接組成一個小團體,專門找非名門後代的學生麻煩。
玫兒一心隻在他身上,不知道高一跟初中部這兩個月轉走了多少學生,全是受不了欺淩而哭着轉學的!
李晏慈最大的目标當然是玫兒,她喜歡他的事衆所周知,以前小時候她就常出入胡家,那時她隻把杜玫兒當傭人,沒想到未來的她會是個威脅。
此刻的李晏慈已經不管她喜不喜歡胡紹甯,光是學校竟然有杜玫兒這個傭人的存在,就讓她覺得刺眼!
玫兒總認為他的身子骨差、需要保護。
事實上她不知道,這樣的他默默保護着她。
“你怎麼又抽煙?你答應我不抽煙的!”她氣急敗壞地嚷着。
明明很久沒聞到他手指上有煙臭味了!
梁至尊挑了眉,這事說好不能讓杜玫兒知道,所以他隻好謅了抽煙的借口,總比讓她知道他去找李晏慈談好吧。
胡紹甯知道好友的用意,不在乎地坐下來,跟他的廚師一笑,點了一道魚。
“玫兒,你要吃什麼?”
“我不要吃!”她賭氣地站起來,“你騙我……你跟我保證過的!”
“隻是抽一根而已,有必要這麼小題大作嗎?”他也闆起臉,“你以為煙是說戒就能戒的嗎?”
事實上,可以。
為了她說她不喜歡接吻時有尼古丁跟煙草的味道,所以他戒;他的煙瘾沒有很大,但一開始戒煙時還是很辛苦,可是為了她,他願意用意志力戰勝它。
反正他都能用意志力活到現在了,區戒煙怎麼難得倒他?
“可是我不喜歡你抽煙!”她真的生氣了,“你明知道抽煙對你不好,你明知道我……”
“喂,倒黴鬼,好好的中餐時間别搗亂好不好?梁至尊出聲制止,“你要搞清楚,你憑什麼管紹甯?”
憑什麼?這句話果然有效,讓杜玫兒頓時無話可說。
她瞧着梁至尊,再看向胡紹甯。
她是在幹什麼?媽媽耳提面命的話她忘了嗎?她是個傭人,跟紹甯再好,還是傭人而已。
難道幾個吻就讓她自以為她是紹甯的誰嗎?
“對不起!”低下頭鞠躬,她強忍着淚水,迅速地離開。
胡紹甯壓抑住起身去追她的沖動,隻用無奈的眼神看着對面的好友。
“你就不能找别的詞嗎?”他歎口氣。
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提醒玫兒是傭人這件事!
“我說的是事實。
”梁至尊不以為意,“她本來就是管家的女兒不是嗎?真虧得你讓她幹涉那麼多。
”
“至尊,我沒把她當傭人。
”這個觀念很難溝通,梁至尊霸道慣了,從學校老師到家裡的傭人全都要看他臉色,今天要是玫兒是他的傭人,隻怕現在已經被趕出梁家喝西北風了。
“我知道啊!”他忽然換上一臉賊笑,“傭人怎麼會有……”
他指了指頸子,挑高了眉,又是一陣竊笑。
有什麼?胡紹甯皺着眉頭,看不懂他的意思,都快把他的頸子看穿了,還是不能理解。
“杜玫兒的頸子上有吻痕。
”他一字一字,用氣音說着。
胡紹甯當衆倒抽一口氣,不自覺地握緊桌上的刀叉,整個人從頸部開始泛出紅光。
昨天玫兒不給他抄作業,他故意吻上她的頸子,真的留下痕迹嗎?昨晚玫兒氣得跑回房間,他根本沒注意到。
“家裡的人知道嗎?”梁至尊嘿嘿地托着腮瞅着好友。
他早知道紹甯這一對有鬼。
“閉嘴!”他無奈極了,“我跟她什麼也不是,你别亂說話。
”
“你都留下吻痕了,還什麼也不是?”梁至尊狐疑了忖度一會兒,“不對啊,你不是有心髒病嗎?有心髒病上床沒問題嗎?”
“……”胡紹甯實在很不想跟他讨論這個話題,“我們隻是接吻……隻有吻而已。
”
“哦──這樣啊……”他露出一種很失望的表情。
真是欠揍!他那是什麼表情啊?真要失望,也該是他,輪不到他梁至尊吧!
廚師先送上胡紹甯的魚排,然後體貼地倒了一點點紅酒。
适量的紅酒他是可以喝的,對心髒也有些幫助。
“我很喜歡倒黴鬼,你應該不會欺負她吧?”喝了一小口酒,梁至尊難得正經地看向胡紹甯。
“你覺得我會嗎?”如果會,他何必這麼辛苦地制造一堵透明的牆,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玫兒之于他,是絕對必要而且重要的存在。
這是在吻她之前他就知道的事。
而吻之後呢?他喜歡玫兒的反應,有點青澀、有點熱情,有點畏懼卻又有點期待!他最愛把她吻得迷迷糊糊的,她會自喉間輕逸出贊歎聲,像是陶醉于他的熱吻。
她的臉頰很粉嫩,頸子的線條超迷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