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邊的男人,卻不知如何啟齒。
“我和他好多年沒有聯絡了……”
“所以?”Bob柔聲再次提醒,“那束花是誰送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想試着從紛亂的思緒中對他坦白她跟胡紹甯的關系。
“她的丈夫。
”
冷不防,門口傳來低沉的嗓音,杜玫兒隻聽過一次,卻未曾忘懷。
她驚愕地看着站在門口的胡紹甯,一身西裝筆挺的他,勾着嘴角,優雅地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看着她,還有他們緊握的一雙手。
她這才抽回跟Bob緊握的手。
她明明隻是跟好友談話,卻覺得自己活像被抓奸的老婆。
Bob因為她收回手而錯愕,但對他而言,最讓他震驚的是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
丈夫?玫兒結婚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她往前走去,“這裡是我的辦公室。
”
“我知道,所以我來看看你工作的地方。
”他挂着微笑,眼神再度回到Bob的身上,“他是……同事?”
“嗯!”她點了點頭,回首看向Bob,“Bob,可以請你先……”
Bob不可思議地打量着胡紹甯。
他是玫兒的丈夫?舉手投足間極優雅,那張俊美的臉龐、漂亮的眼睛、還有身上那套頂級西裝,怎麼看都知道不是普通人。
玫兒什麼時候結婚的?Bob帶着滿腹疑惑先行離開。
他一出門,杜玫兒立刻把門關上,瞪着站在裡頭,望着一室亂象的胡紹甯。
“你的辦公室太小了,這麼多文件,應該多個櫃子歸檔。
”他回頭朝她說,“不過我好驚訝,你竟然當起檢察官來了。
”
“因為我嫉惡如仇。
”她把一疊文件夾搬離一張椅子,再把椅子推到桌前,“你坐,要喝什麼?”
“嗯……”
“我看看這裡有什麼,你不可以喝咖啡,啊,我有巧克力飲品。
”杜玫兒徑自在櫃子前喃喃自語着,撕開巧克力粉,倒進杯子裡。
胡紹甯瞧着她的身影,時光仿佛回到過往,她站在熱水瓶前,為他倒水的模樣……
他忽然站到她身後,這讓杜玫兒全身不由得緊繃起來,手上攪着飲品,感到身後的人好像快貼上她似的。
下一刻,有雙大手從後面伸來,溫柔地握住她的雙手。
“你幹嘛……我在攪拌熱的東西。
”她的聲音有點緊張。
“我們可以把它放下來。
”他在她身邊輕喃,真的将她手上的馬克杯給放上櫃子。
杜玫兒全身僵硬,很難不億起過去的事,他總愛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喜歡吻她的臉頰、吻她的耳、然後是她的頸子……
“我一直很想這麼做。
”他的聲音輕到隻有她聽得見。
他溫柔地壓下她的雙手,然後緩緩地由後緊緊抱住她。
每次在病床睜開眼,看到玫兒緊張地為他斟水時,他總會有這樣的沖動──離開床鋪,上前去緊緊地擁抱住她。
“我好想你!”男人貼着她的臉頰,深情款款地訴說着多年來的思念。
胡紹甯的聲音像有魔力一般,讓杜玫兒全身無法動彈,隻能緊閉起雙眼。
她在幹嘛?她應該要掙開這個無意義的擁抱!他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不聞不問多久的妻子?
她好想哭,她真的好想、好想哭。
“放開我!”終于她的理智戰勝感情,冷冷地開口,“你做這些事,一點意義都沒有!”
“玫兒,”他用力地圈住她,“靜下來聽我說!”
“我不要!”她開始扭動着身子,“你再不放開,我立刻叫人進來!”
胡紹甯聞言,松開了手。
他不是怕她叫人,而是不願意增加她工作上的困擾。
他一松手,杜玫兒立刻逃回自己的座位,強裝鎮定地坐了下來。
“你到底有什麼事?”她随手抓起一枝筆,“我先把話說在前頭,以後不許你再對我動手動腳!”
“你恨我,我能理解,但是你讓聽我說。
”胡紹甯端過她為他沖泡的飲品,坐上桌前的椅子。
“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
”别過頭,她不能看着胡紹甯,因為她發現她的心還是會為她失速。
“不,我們之間不是這麼輕易就能結束的!”他信誓旦旦地下結論。
“已經結束了。
”杜玫兒激動地低吼出心中的不平,“早在你對我漠不關心、早在你連爺爺奶奶的葬禮都不回來、在你給我那封信時,就已經結束了!”
“分開這麼多年,我沒有一刻不愛。
”胡紹甯平靜地傾訴心中濃濃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