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提這個做什麼?“我隻要你活着,拜托,好端端的活着就好了!”
“爺爺奶奶的事不怪我了?”
“你那時在昏迷,怎麼能怪你?”
“我換心之後,都沒有回來找你?”
“唔……因為你想成為配得上我的人……”這理由其實很貼心,讓她不爽卻又感到貼心。
“我不知道,我還是有點火大……”
“我真的沒有辦法面對你啊,我……唔!”胡紹甯忽然撫住心口,疼得扭曲了臉。
“别再說話了!我原諒你什麼都無所謂!”杜玫兒宛如驚弓之鳥,上前擁住了他。
知道苦肉計有用,他早用了!胡紹甯暗暗盤算。
不過這刀挨得太驚險,要不是保镖及時對空鳴槍,吓得對方後退一步,刀子若再深一寸,他又得換顆心了。
“真的原諒我了?”他忽然一臉沒事的樣子望向她。
“唔……”她擰眉。
怎麼有點被設計的感覺?“你是真痛還是假痛啊?”
“小姐,二十五針,假得了嗎?”他隻是稍稍加強一下效果而已。
“你還是躺着好了,千萬别牽動傷口!媽回去煮東西,要不要先喝點水?”她開始忙碌起來,跟以前一樣。
胡紹甯拉住她,讓她坐在床邊坐着陪他。
“别走。
”他喃喃地說。
杜玫兒依言坐在床緣,心疼不已地輕柔擁着他。
“哎呀!哎呀!”門突然被不禮貌地打開,“杜檢察官,你怎麼不說你跟胡先生是夫妻呢?”
杜玫兒一驚。
“局長,進來前應該先敲門吧?”胡紹甯不高興地瞪着電燈泡。
“哈,抱歉抱歉,實在是因為很緊急,媒體在外面聚集,我不知道怎麼辦……還有,警察得做筆錄,可以麻煩您騰出點時間嗎?”
“嗯。
”他點了頭。
杜玫兒尴尬地滑幵床,此刻兩人的動作太親昵。
“真好!年輕夫妻啊!”警察局長呵呵地笑着。
外頭的警方禮貌地走進來,要為他們做筆錄。
“對了,我們在現場找到一張紙,是你們的吧?”
局長把一張破碎的紙條遞給杜玫兒,她疑惑地接下。
“百年修得同船渡,年輕人别動不動就說離婚!”局長若有所指地笑道,“外頭我去擺平,還是您有别的建議?”
“我有公關會打理,他等一下就會主動跟你聯系了。
”胡紹甯從容地應對。
杜玫兒這時覺得,她好像嫁了個很不得了的人。
警方先從胡紹甯問起,而一旁的杜玫兒,緩緩地打開那張破碎的紙條。
應該是她下車時還握在手中,後來在争執時掉了,又被弄碎。
那張紙條剩下一半,由右上自左下地撕出一條線,現在隻剩右下半部的三角型。
上下兩行各剩下一些字,上頭剩下“離婚”,下面那行剩下“已經沒有意義”,組起來就變成了──離婚已經沒有意義。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不定這是爺爺奶奶的惡作劇。
“笑什麼?”做筆錄的家夥還有空分神。
她笑着搖頭,上前握住了胡紹甯朝着她張開的手,“以後請多指教了,胡先生。
”
胡紹甯微微一愣,擡頭看向了她,随便泛出一個可以迷死所有女人的笑容──
“請多多指教,胡太太。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