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色緊身牛仔褲緊裹的長腿跨出車外,随即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影步出車外。
「費少爺,您來啦!」
不遠處的警衛熱絡的朝他打招呼,十年如一日的山東腔聽來倍感親切。
「老李,這是給你的!」費豫揚開一抹招牌笑容,将手裡的一瓶高梁丢給他。
「回去慢慢喝。
」
「謝謝費少爺,我的饅頭跟花生米兒都已經準備好啦!」老李喜不自勝的笑開了。
每到星期五他的心情總是特别好,等的就是這一刻哪!
「别喝多了,明天還要上班哪!」費豫提醒他。
在他記憶中,老李有好幾次喝得爛醉,在家昏睡一整天連班都忘了來上。
「費少爺,我年紀大了,也不敢喝多了,就小酌而已。
」老李不好意思的抓抓半秃腦袋。
費豫仰頭一陣大笑,半晌才忍住笑。
「我上去了。
」
「費少爺再見!」老李熱情的朝他揮手,直到他步入電梯。
電梯在十三樓停下,這層樓是電視節目後制中心,跟制播主任辦公室。
雖然是一席簡單時尚的VERSAGE黑色緊身針織衫、牛仔褲,但他的出現依舊是衆人注目的焦點。
「費先生!」
「費先生好--」
迎面而來的工作人員雖然個個忙碌,卻還是愉快向他點頭問好。
他是東藝電視台的少東。
父親費照傳三十年前一手創立了「東藝」,從當初的慘澹經營,到如今的各個節目、新聞時段幾乎都是勇奪第一的高收視率,這麼多年來父親付出多少心力,他是清楚看在眼裡的。
幾乎是在電視台長大的費豫,電視台上上下下他都熟得很,上從總經理、下到停車場的警衛老李、清潔歐巴桑,甚至是現今當紅的導演、知名影星他也很熟。
或許是天生開朗親和的個性使然,他沒有富家少爺的架子跟傲氣,一視同仁的親民作風,讓他還沒有正式接任董事長的職位,就已經得到電視台上上下下的心。
星期五的電視台裡,依舊彌漫着忙碌緊湊的工作氣氛。
「大夥兒辛苦了!」他一一朝工作人員點頭微笑,繼續往制播主任室邁進。
來到辦公室外,他輕敲兩下,徑自打開門。
辦公室裡,一名看來不修邊幅的男人自電腦前擡起頭。
「費豫?!什麼風把你吹來的?」驚喊一聲,男人興奮的自電腦前起身。
這家夥成天老是忙得不見人影,不是工作就是去約會,一天二十四小時,時間全排得滿滿的,還有時間來這兒?
「拜托,這是我的地盤耶!再說,老朋友為我賣命,我怎能不來看看?」費豫嘻皮笑臉調侃道。
「去你的!我現在還是為你老爸工作,想當我的老闆,等你哪天正式上任,夠格了再說。
」男人笑啐了句。
「不過,到時我考慮離職,回美國過我閑雲野鶴的生活。
」
「你敢!」費豫冷冽威脅道。
「你想讓東藝敗在我的手裡不成?阿鬥若沒有諸葛亮還當得了皇帝嗎,你想當曆史罪人不成?!」
「哇塞,這麼嚴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重要,早知道我就多要求幾萬塊薪水。
」賈立平又是驚喜又是懊惱。
「要迷湯多得是,要薪水?抱歉,等今年創下收視冠軍再說!」他也幹脆的回道。
「好啦、好啦,迷湯少灌,頂多我就再屈就幾年,乖乖聽同學老闆的話,替自己多賺些退休金養老,這樣總夠意思了吧?」
「那是當然,要不當初我大老遠把你從耶魯求回來,連我爸也獨排衆多大老的反對要任用你,你以為我這個兒子腦筋不清楚,連老子也沒長眼睛?」
「算你會說話。
」賈立平悻然說道。
上下打量起好友,費豫忍不住蹙起眉頭。
「我說你到底幾天沒回家了?你看起來簡直比遊民還恐怖。
」
「五天!」費立平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天?」看了眼垃圾桶裡堆滿的便當盒跟泡面空碗,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沒日沒夜的一連熬夜了五天。
說起賈立平這個朋友,确實是個難得的電視媒體天才,他在普林斯敦念書時,在一個電視媒體制播的選修課上認識了他。
第一次見面他就是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後來幾次的課堂讨論與做研究報告,才發現這個人簡直可以稱之為鬼才。
費豫修課是為将來接任東藝做準備,而賈立平是學技術,滿身的才能幾乎是現學現賣,當時他就決定,有朝一日一定要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