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允東受不了,索性把空間讓給他們,随他們去鬧。
一結束休假,周邑初又恢複忙碌的生活,加上兩人的距離變遠,見面的次數和機會相較于過去,可說是有減無增。
好不容易挑了個兩人都有空的日子,周邑初提出建議,「妳到我的事務所來,我介紹妳給我的同事們認識。
」
「咦?」陶蔓侬吓了一跳,好不委屈的說:「可……可是你不是叫我不要到事務所去?」
他歎了口氣,彈了下她的額頭,「我當初說的是『在我說可以之前』,所以現在已經可以了。
」
她這才想起他會這麼說的原因,頓時啞口無言。
曆經了這一次的風波,她終于了解他,他是那種會把事情壓下來,一個人承擔,甯可被人誤會,也絕不多說一句話的男人。
盡管早在一開始便有這樣的認知,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貫徹得如此徹底,不禁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生長環境造就他這樣的性格?
對于這一點,周邑初的響應很冷淡。
「我家?就是很普通的那種,沒什麼特别的。
」
陶蔓侬松了一口氣,「太好了,我還想如果你是企業家第二代,或是出身自政治世家,那該怎麼辦?我恐怕再怎麼努力,也配不上你了。
」她吐了吐舌,像在開玩笑。
周邑初知道她是認真的,眼神執着,口吻堅定的說:「妳要記住一件事,這輩子,不論别人說了些什麼,妳都是我選擇的人,知道嗎?」
她愣愣的看着他,沒有回應。
「說好!」他的态度有些蠻橫。
「好……」她茫然的回應。
在周邑初的引見下,陶蔓侬認識了商央律師事務所所有的人,本來以為這麼大一間事務所的負責人應該是個上了年紀且很有實力的長者,沒想到竟是那天替自己指路的年輕男人。
許商央微微一笑,「若是哪天邑初做了對不起妳的事,不用客氣,盡管來找我,我幫妳打官司。
」
「不會有那一天的。
」周邑初搶先回答。
離開事務所之後,他們去周芢希的店用餐。
許久不見,周芢希一看見陶蔓侬便沖上來,雙手合十,「對不起,那天我誤會了,不過邑初後來有跟我解釋,他現在交往的對象是妳,不是之前那個侬侬。
」
「嗯,我知道。
」陶蔓侬微笑,有關稱呼的問題,她已經不那麼在意。
我知道你叫的人是誰,這樣就好。
當時她是這樣回答他的。
周芢希松了口氣,「太好了,妳都不知道,妳不見的那段日子,這家夥的心情有夠糟,好好一個帥哥變成那副德行,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周芢希,沒人要妳這麼多嘴。
」
「喔喔,有人生氣啰。
」周芢希哈哈大笑,一點也不怕他。
「呃……我去一下洗手間。
」陶蔓侬有些尴尬,趕緊起身離開。
周芢希的表情忽而一凜,「邑初,你最近還是沒跟伯母聯絡?」
周邑初挑起眉頭,「怎麼?她去煩妳了?」
她歎了口氣,「她問我,有沒有你其它的聯絡方式?還說,天底下哪有做母親的連自己兒子的手機号碼也不知道?」
「我不想讓她知道。
」他淡淡的說,握着杯子的手指關節泛白。
「她說,如果你再不跟她聯絡,她就要親自來找你。
你不想這樣的話,偶爾回去做做表面工夫,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周芢希明白他們母子複雜的關系,所以沒多說什麼。
「……嗯。
」周邑初的表情變得深沉。
對于母親,他沒有太多愉快的回憶,雖然不到憎惡的地步,不過若是可以,他希望自己未來的人生不會再和她有太多的牽扯。
陶蔓侬回來,看着他,「你還好吧?」
「還好。
」他擠出笑容。
不久,用餐結束,他們跟周芢希道别,一同走到店外。
突然,他緊緊的抱住她,「今天不要回去。
」
「呃?」陶蔓侬的臉頰泛紅,「那……我要住哪裡?」話一出口,她便知道自己問了個笨問題。
周邑初揚起嘴角,「上車吧。
」好像那個問題他用不着回答。
事實也的确如此,畢竟她不是第一次到他的住處。
分隔兩地的生活,盡管有電子信箱和電話可以聯系彼此,可是見不着,也摸不到,那種寂寞的感覺隻會越來越濃烈。
當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停妥之後,他們各自下車,手牽着手走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他馬上伸手将她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