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他隻真正信過一人,他誰都不信,就信她,就隻信她啊! “為什麼?為什麼——”他憤怒咆哮着,聲震震響天際。 “你許過我不主興戰的,許過我的……”上柱國夫人握着劍,哀恸欲絕的看着他,“子正何辜?你要殺他?荼靡何辜?你卻連她也不放過?!” 她淚如雨下,顫顫,輕笑:“你說你不會變,絕不會變,我不信,不肯信,你卻讓我信了……” 男人恨極、怒極,大手掐住了她纖細優美的頸。 她不閃、不避,隻看着他,哭泣,抽劍。 血,四濺,濕了桌案,噴上酒器,染紅了案後牆上銅鑄的四翼鳳鳥。 他痛吼着,卻仍不松手,掐得她跪了下來。 但血在噴流,如大河四溢,她下手極準,一劍正中他的心,隻眨眼,他已拖着她倒地,死不瞑目,眼睜睜斷了氣。 鐵子正怎生也沒料到,會親眼看到他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