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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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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多加強她技巧上的能力,下次考試,我要驗收你的指導成績。

    ” “是——我一定全力協助。

    ”耿肅一副被賦予重責大任的神情。

     他這分明是存心讓我下不了台,全班任誰都知道姬芳燕對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也一向要我指正她的畫作,而穆穎卻把她丢給耿肅?! 這股氣,足足嘔了我一星期,直到我前陣子擅自報名參加的上海市書畫比賽給了我回音——季雪凝是青少年組的冠軍。

     這事,一傳回了學校,我又被捧上天去,隻有穆穎漠然地視若無睹,我想,他一定是嫉妒了! 但,好景不常,我的這幅畫不知被誰請回學校裡,而當穆穎看到這畫時,他那漠然的神情立刻風起雲湧,烏雲密布,“季雪凝——你立刻到我的休息室來。

    ” “你完蛋了——”是同學們眼睛中透露的字眼。

     “你敢把穆老師畫成這樣?”姬芳燕驚吓地說不出話。

     “老師姓穆是沒錯,但也不能把人家畫成木頭啊!”耿肅念個不停。

     到了穆穎的休息室,有好久好久,他都不發一語!隻用手敲著桌面,似乎正盤算著要如何處罰我。

     “為什麼想到要畫這個?”他還是開口了。

     “不能怪我呀!主辦單位定的主題就是‘我的老師’呀!”我解釋著。

     “我是指你的創意來源?” “不就是你那沒冷沒熱的木頭個性啊!我隻不過大膽地把寫實和抽象的意念穿插融合,才能把内在的精神表達得更為透徹!”我一面憋著笑意,一面偷瞄穆穎臉上的反應。

     “好,畫得真是好——”他晃著腦袋,還苦笑著:“你是存心跟我過不去的,是不是?” “天地良心!我有幾個膽,敢跟手握分數生殺大權的您過不去?穆教授您說得太嚴重了。

    ”我一副冷淡卻謙恭的口氣。

     有好一會兒,穆穎沒再開口,隻是神色凝重地看著我,再以深沉又複雜的眼光将我整個人鎮住,無法移動。

     “丫頭——告訴我,木頭中心的那團烈火猛焰又是什麼?”突然間,他笑了,以令我恍惚的溫柔說著。

     “你說呢?”我輕輕地反問著。

     “再頑固、再堅硬的木頭也禁不起這樣的一把火!” “那麼,你看見了這把火了嗎?”我多麼希望他能正視一下自己内心深藏不露的感情及欲望。

     “能視而不見嗎?”他嘲諷著自己,“丫頭——這把燒得我措手不及的火就是你呀!” 我成了他心口上的那團烈火?!這是什麼意思?是憤怒?是麻煩?還是——?!我無法得知。

     不過,大家似乎替我尋了個答案—— “季雪凝真是穆教授心上的那把火呀——‘火’氣的火呀!” 考試過後,大家都有松弛一下的念頭,因此由陳慶光出面向穆穎提議,把寫生課從校園挪到西郊的山上,讓大夥在大自然中尋找作畫的感動。

     穆穎答應了,日子就定在三天後的星期日。

     這天,氣候好得令人心生感激,說是校外教學倒不如說是郊遊散心,準備的零嘴、點心比畫具還要齊全,連女孩們的打扮都是令人眼睛為之一亮。

     “你今天怎麼不太一樣?”耿肅讷讷地說著,而兩隻眼睛直把姬芳燕上下打量著不放。

     “哎呀!不好是嗎?我——”姬芳燕又紅了臉。

     “不不不——”耿肅連忙地搖著手,說:“怎麼我以前沒發覺你長得挺可愛的——” 是嘛!圖嘟嘟的臉、蓬蓬微鬈的中長發還别上個蝴蝶夾,一席粉紅色的蕾絲洋裝把姬芳燕裝扮得像個洋娃娃。

     “耿肅!拜托互換一下組員好不好?有位季大才女在我身旁,我是連拿筆的勇氣都沒了!”陳慶光說著。

     “這麼沒出息——”耿肅白了他一眼。

     “所以我才來求你這耿大才子幫我呀!” “不行、不行——”耿肅一古腦地搖頭,“我答應穆教授要教好姬芳燕的——” “哎呀!可是姬芳燕難得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老被你一人霸占,多可惜啊!”陳慶光一副不舍的表情。

     “什麼?!搞半天你是在打姬芳燕的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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