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非軍好不容易忙完了兩個多月後即将在台北展開的秋裝預演,手裡捧着小妹剛煮好的熱咖啡,想到三樓的會議室去稍作休息,晚點再繼續彩排,但腳步才走到會議室門口,裡頭便傳來震天響的怒吼。
“死老頭!我跟你說過了,我妻子現在沒空跟你講電話,你别再啰唆了!”
又在跟他爸媽吵了?席非軍蹙眉。
“對!我就是對她不好!怎樣?你來打我嗎?有種你就來啊!看明天報上會不會多條‘進生一夕之間宣布倒閉’的新聞……不怕?那難道我怕你嗎?你老耳朵是不是該檢查一下了?
你管我要怎麼對待絡零,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愛怎麼對她是我的事……我對她好不好關你們什麼屁事啊……哼!怎樣?
絡零她怕我也已經是我的人了,别忘了她是我花兩千萬買來的,你們管得着嗎?”
席非軍實在有點聽不下,去了。
貪狼這小子最擅長的就是口是心非了!
“我去你的!你們怎麼不趕快躺進棺材裡安眠啊!非得每天打電話來找我吵……停!我不會讓你們和絡零講電話的,更别說讓她去找你們……對!我就是不準她去向你們告我每天讓餓她肚子、拿鞭子抽她、用拳頭打她,還不時擡腳很用力地踹她幾下的狀!你要有本事,不會自己來将她贖回去?隻要你不怕‘進生’毀在我手上,我這裡随時等着你來要人!我不想再浪費口水廢話了!就這樣!”
晁剡挂上電話,正好席非軍進來。
“餓她肚子?拿鞭子抽她?用拳頭打她?還不時擡腳很用力地踹她?”席非軍說着晁剡剛才替自己編派的罪名。
“你确定你講的那個可憐人是你的妻子楚絡零?”就他所知,楚絡零非但沒有遭受到上述種種虐待情事,反而被照顧得妥妥當當。
“那是故意氣他們的。
”知道好友故意糗他,晁剡沒有強辯。
“那也别說得這麼大聲,這間會議室隔音效果沒你想象得好,如果隔牆有耳,你就玩完了。
”尤其貪狼最後竟說絡零是他買來要虐待用的,要是讓絡零聽到,他就準備将自己剛剛說的那些暴行拿來伺候自己。
“那丫頭……沒在外面吧?”晁剡開始擔心了。
剛剛把話說得太重,也忘了要控制音量,他真的會怕她聽到。
“就算不是絡零,讓府貞聽到也是一樣。
”府貞是個癡情種,他很看不慣貪狼用這種方法對待自己心愛的人,就算是莫須有的也不行。
“那府貞人呢?”他知道府貞不贊同他的行為,他也沒怪他,因為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對待丫頭很不應該,隻是,他真的很想挫挫那些人的銳氣,更受不了那些人一副笃定他會欺負絡零的樣子。
天知道,結婚以來到現在,幾個禮拜了,他根本連碰都沒碰她,就是不想在事情還沒告一段落時,讓她誤會、難過。
“不知跑哪去喝悶酒了。
”他可是他的首席模特兒耶!居然放着工作不管,給他落跑!
“喝什麼悶酒?”
“官胤休從英國回來了。
”席非軍說道。
“難怪最近看他臉色很臭的樣子。
”那個在他們三個之中,明明是最有臉蛋、且全世界已沒幾個人比得過他了,居然追女人的技巧差到可以,真是白白浪費上天對他的厚愛了。
“多在後面推他一把,其實寄語對他并非毫無感覺。
”結婚三年,卻因為府貞的死腦筋,弄得兩人現在形同陌路,卻還得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寄語就算對府貞有感覺,隻要她心中還存着官胤休的影子,府貞仍隻會默默守着她的人。
”那個笨蛋!
“你怎麼知道寄語還愛官胤休?誰告訴你的?”席非軍反問。
“不是嗎?難道她已對他放棄了?”可能嗎?她甚至為了官胤休自殺過。
“人總有笨的時候,但也會有清醒的一天。
”隻是府貞那傻子對自己太沒自信,害怕面對自己無法承受的事實,才會一直逃避,隻是這樣反而看不見另一個人的努力。
“那你呢?什麼時候才打算醒?”晁剡是問關于席非軍與席伯伯的事。
席非軍隻是搖了搖頭。
“别說我,你不也一樣?”
“我可跟你們不一樣。
對絡零,我明白她是我這一生唯想要的,對那兩個毫無悔意的死老家夥,我也不再奢望他們能長進多少。
”是的,他隻要有絡零陪着就好。
“所以剛好利用你心愛的女人來氣你爸媽?”話說回來,還不是一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