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為人老所以生理機能衰退而得到合理的解釋,但連是非都能不分、有理還說不清,已經不是冠上“老人癡呆”四個字就能讓人心服口服。
他們雖然養她、育她,但請原諒她無法從原本就冷感的心再多擠出一滴滴去盲目尊祟他們。
“阿姨……”還想對他們曉以大義,但李豔清已經先一步止住她的話。
“零兒,你就先别操心了,再一個禮拜,阿姨和叔叔會去參加‘非集團’所舉辦的商業研讨會,到時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大驚喜,在這之前,你隻有多擔待了。
”要不是為了零兒的幸福着想,她可不想去看那惡魔的臉色。
商業研讨會……是有聽晁哥哥和非軍哥哥提過,非軍哥哥還說,凡是商業界的人士都能參與,她記得晁哥哥說那天也會帶她一同出席。
也好,既然用講的兩位老人家聽不進去,那麼她就用行動來證明好了。
晁哥哥一向疼她,隻要她演個戲,刻意讓晁哥哥保護她,阿姨和叔叔一看便能明了晁哥哥隻會愛她,絕對不會欺負她。
打定主意的楚絡零倒是忘了追問陳經理的事和有關于他們要給她什麼“驚喜”。
“阿姨、叔叔能來就太好了,那我們那天再慢慢聊,零兒要回去了。
”
“回去?嗚……絡零,叔叔真抱歉打亂了你要逃跑的計劃,但請相信叔叔,一個禮拜後我們一定會救你脫離魔掌!”
真是個靈巧的孩子,不用他說出全盤計劃,她就知曉該怎麼做了,隻是,不知道她這次偷跑出來現在又跑回去,會不會被那惡魔處以酷刑重罰?晁進生這麼想着。
“零兒,讓我們送你回去吧!”舍不得太快與心肝寶貝分開,李豔清推了推丈夫,要他去開車過來。
拗不過已然哭花臉上濃妝的李豔清,楚絡零怕要是自己不肯,阿姨會再度将鼻涕眼淚連同臉上各種顔色一同抹上她的衣服,便隻有答應了。
上了車,為了不讓他們再用言語責罵心愛的老公,一路上楚絡零除了指示路線之外,盡量找些輕松的話題聊。
半個小時後,奔馳車停在一棟宏偉的商業大樓前。
“到了!叔叔、阿姨,那我們一個禮拜後再見吧!”下了車,楚絡零揮揮手,巴不得趕快分道揚镳。
晁氏夫婦也搖下車窗向她道再見,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籲!終于讓他們離開了。
轉身走向大樓,卻意外對上燒着怒火的一對狼眼。
糟糕!他看到了?
“你不是說和其它模特兒去外地取景拍照?”晁剡緩步朝她走來,語氣陰寒得像嚴冬裡的大雪,讓心虛的楚絡零忍不住惶然顫抖。
“我是去拍照沒錯啊!隻是我的部分先拍完了,加上晚上還要上班,就先回來,路上順道去買東西,結果好巧,碰上叔叔和阿姨,就讓他們送我回來了。
”前段純屬虛構,但後面就是真的了,隻是……晁哥哥好像不怎麼相信……
“是嗎?”狼眼銳利地射過來,擺明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審視着老公臉上的表情,她驚覺到晁哥哥與阿姨、叔叔的心結未解,而剛才那一幕,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她瞞着他去找他們,看來誤會大了!
“晁哥哥,我……”他該不會以為她去找兩老訴苦吧?
晁剡閃過她伸來要勾住他的纖臂,自顧自地走進大樓。
人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們自那次“一夜夫妻”之後,還未到百日吧?怎麼就“風雲變色”了?
怅然的望着他冷淡的背影,她開始不安起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
qizonqizonqizon
楚絡零一回到“非色”,連衣服也沒換便躲進了地下一樓的酒吧裡,表情木然地調着一杯又一杯的酒。
離酒吧開張尚有一個半小時,席非軍一進到餐廳,便看到吧台上面擺了滿滿的酒。
真神!眼睛沒有焦距地直視前方,她還能高甩那些瓶瓶罐罐,悠遊自如,不會錯失那些由高空落下的酒瓶子。
“被揪到狐狸尾巴了?”當貪狼沖進他房裡,将今天談成的認購契約書用力摔在他桌上時,他就知道——破功了。
接住被抛上去後翻了幾圈落下來的酒瓶,楚絡零調出最後一杯酒請上司品嘗。
“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拿起剛調好的其中一杯酒,她咕噜噜三大口解決。
“沒有。
”按住她又抄起酒杯的手,他可不希望晚上餐廳裡唯一的調酒師未開工人先醉。
“那他現在人咧?”他應該知道她沒什麼地方可躲,卻沒來找她,想來他真的想歪了。
“說要出去吃晚飯,走了。
”他據實以報。
唉!連她的肚皮他都不管了……
“想哭就哭吧!”席非軍不怎麼認真的安慰着。
“啐!”誰會為了這種事哭啊!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晁哥哥的事。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