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地催促着威魯斯:“快一點啊!怎麼樣嘛?”
“等一下啊!我正在算!”威魯斯緊張地按着手中的小型記憶機:“資料太大了,不好找耶……有了!有了!梅少白!就是他!辛亥年臘月十六日生——”
“出生不重要!什麼時候死嘛?”
“我正在看……有了!”威魯斯訝異地叫起來:“哇噻!這麼巧?就是明天耶!”
祈濂飛羽和天野聖星都愣了一下,還真是巧!祈濂飛羽想了幾秒鐘,看着前面的梅少白,終于下定決心。
“那好!就是他了!看在他好心解圍的份上,我們就救他一命吧!怎麼樣?”
威魯斯和天野聖星都同意她的決定;于是,他們立刻加快腳步追上前面的梅少白。
威魯斯邊走還邊叨念着梅少白的資料讓他們知道。
梅少白是“梅花莊”的少莊主,他家傳的“梅花七劍”在江湖上頗有名氣。
梅家的武學向來在江湖上是執牛耳的地位。
據說一百多年前江湖上還是所謂“武林至尊”之位的時候,“梅花莊”的第三代莊主就曾經以“梅花七劍”稱霸過江湖。
梅少白向來酷愛行俠仗義;打從學會“梅花七劍”之後就沒有一刻是安安靜靜留在“梅花莊”内的,他老是漂泊四海的行徑可讓老莊主傷透了腦筋!雖然這對“梅花莊”的聲譽有相當地幫助,可是,對于一個老是行蹤不明的莊主,怎麼領導“梅花莊”?
“梅花莊”的老莊主梅鎮天,生了兩個兒子。
理論上來說,“梅花莊”的莊主之位應該是交給長子海少淵才對,可惜海少淵長年卧病在床,而且對四書五經的興趣遠超過武學,所以這“梅花莊”莊上之位遲早還是要落在梅少白的身上的。
原本梅少白跟這件事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
要不是他正好要回家去跟他的父親祝壽;要不是他正好在客棧裡路見不平救了祈濂飛羽;要不是……要不是祈濂飛羽正好不是普通人……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可惜這些“要不是”全都湊在一起了!這可就注定了梅少白是沒那麼好的命可以接掌“梅花莊”的莊主之位喽!唉——真是令人不得不掬一把同情之淚啊!
可惜梅少白自己卻一點也不明白這一點,客棧裡的事他早就抛到九霄雲外去了,所以當他發覺那幾個年輕而且打扮怪異的小夥子,竟然跟着他走出來的時候,他相當意外。
“喂!你們跟着我做什麼?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祈濂飛羽神情詭異、笑眯眯地靠近他:“你叫梅少白?”
“沒錯。
”
“你是‘梅花莊’的少莊主?”
梅少白還是點點頭:“也沒錯。
”
“那就對了。
”祈濂飛羽笑着和其他幾個人使個眼色,他們連忙趕上來圍在他們的身邊。
“你現在是不是正要趕回‘梅花莊’?”
梅少白這下子有點懷疑了。
他謹慎地打量着眼前幾個年輕人,他們看起來全都是一副天資聰穎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心懷不軌的惡人,可是為什麼他總覺得他們臉上的笑容有那麼點奇怪?
“你是不是要趕回去替你爸爸——”
“不是爸爸,應該說是‘父親’。
”天野聖星輕輕地提醒。
“呃……父——”
“不是父親,這個時代應該說是‘令尊’。
”威魯斯連忙搖搖頭更正。
祈濂飛羽不耐煩地瞪了他們一眼:“到底是什麼東西?”
天野聖星勉為其難地揮揮手:“算了!就‘令尊’吧!真麻煩!”
梅少白詭異地看着他們;這些小孩子說起話來還真有那麼點怪異,難不成他看走眼了?這些年輕人其實沒上過私塾念書!
“我的确是要趕回去替家父做壽。
”
“家父?”威魯斯訝異地蹙起眉喃喃自語地:“有這個辭嗎?我怎麼沒念過?好奇怪……”
“對啦對啦!”祈濂飛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點頭。
管它們叫什麼,反正意思到了不就行了!這些上古時代的人真麻煩!不過是個稱呼嘛,幹嘛搞出這麼多名堂?“你現在要趕回去替你‘家父”過生日是不是?”
“生日?”
“做壽。
”威魯斯搖搖頭替祈濂飛羽更正。
梅少白一頭霧水地:“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
“也想去替老爺子做壽。
”威魯斯這次很快地開口。
這句話原本很正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效果特别奇怪,倒像是背了很久才說出來的台詞似的。
“你們也想到‘梅花莊’去替我父親做壽?”梅少白好笑地看着他們:“你們是哪一門、哪一派的?為什麼我從來也沒見過你們?你們和‘梅花莊’有什麼淵源嗎?”
“我們隻是素聞梅老爺子為人正義,所以一直非常向往,這次我們幾個就是專程趕來替令尊做壽的。
”祈濂飛羽笑嘻嘻地說道:“現在正巧遇上你,當然希望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喽!你覺得怎麼樣?我們絕對不會替你惹麻煩的!”
這幾句話說得倒是合情合理;可是他總是隐隐約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