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驚呼一聲猛然跳起來。
“你——你——”
“你醒啦?”祈濂飛羽揉揉惺忪的雙眼,打個小哈欠:“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她竟然還有心情關心現在是什麼時候?天啊!他怎麼會把這種女孩子帶回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梅少白氣急敗壞地吼道,而且邊吼叫邊找自己的衣服。
“我怎麼不會在這裡?”祈濂飛羽還是一臉呆滞,他這麼手忙腳亂地到底在找什麼?“你在找什麼?”
“我的衣服呢?”梅少白漲紅了臉鬼叫。
“全濕啦!我都替你脫掉了。
”
“你——什麼!”他瞪大了眼睛,簡直快昏倒了。
祈濂飛羽很有耐心地再說一次:“我替你脫掉了,穿著濕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
“你替我脫衣服!?”他的臉色慘白不可思議地瞪着她。
這是什麼樣一個女孩子?難道她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嗎?“你怎麼可以替我脫衣服!”他暴吼着從床上跳起來,可是一想到自己沒穿衣服,立刻抓起棉被蓋在身上。
“你簡直是……簡直是……簡直是寡廉鮮恥!”
“寡廉鮮恥”到底又是什麼意思?祈濂飛羽蹙着眉,跟這些人說話實在是太麻煩了!她搖搖頭放棄去想。
“我當然要替你脫衣服,要不然你要是因為感冒死了怎麼辦?我真不明白你在生什麼氣?”她很奇怪地看着他:“你的樣子好像我非禮了你似的。
”
“難道不是嗎?”梅少白氣得臉色發白:“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可以随随便便脫男人的衣服?難道你的父母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
“你一定要在這時候讨論這種事情嗎?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祈濂飛羽苦惱地搖搖頭:“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等威魯斯回來的時候你再跟他說好不好?我救了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喲!可是你一醒過來就對着我鬼吼鬼叫,這實在是很不禮貌耶!”
她居然跟他讨論“禮貌”!?梅少白正待發作,腦海中卻閃過她所說的——救了他的命?他愣了一下,幾天前的回憶全都回來了——
天山陰姥突然來襲……他沖出去擋了一掌,然後……他驚愕地摸摸自己的身上,那裡竟然一點傷痕也沒有!怎麼可能?
當時他最後的記憶知道自己中了寒冰綿掌,那是必死無疑的!但為什麼他卻一一點事都沒有?
祈濂飛羽蹙着眉走到他的身邊,跛起腳尖碰碰他的額頭,梅少白立刻觸電似的後退了好幾步。
“你做什麼!?”
“你好像好了嘛!”祈濂飛羽很奇怪地看着他:“為什麼還是瘋瘋癫癫的?沒發燒啊!”
“有事用說的就好了,不準你再碰我,聽到沒有!”梅少白沒好氣地吼她。
祈濂飛羽這時候也清醒了,她同樣鬼吼地瞪他:“你以為我喜歡碰你?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大混蛋!”她說着索性丢下他往外走。
“等一下!”
“幹什麼?”她怒氣沖沖地瞪他“還想吵架?”
梅少白深吸一口氣:“真的是你救了我?”
“沒錯!但是我後悔了!我是個笨蛋!”祈濂飛羽咬牙切齒地回答:“希望你再被打一次,到時候我會是第一個拍手叫好的人!”
“沒錯,的确是那三個小孩兒救了你一條命。
”梅鎮天相當慎重地回答了兒子的問題。
梅少白還是一臉不相信,那三個怪異的小鬼,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通天的本領?
梅鎮天看了兒子一眼,他看起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見那三個小人兒的确沒有說謊。
“莊主,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廚房問您要準備多少人份的喜筵?”管家老梅伯恭恭敬敬地進來這樣問道。
喜筵?梅少白一楞:“爹?”難道旖竹和大哥現在就要成親了?
梅鎮天沒理兒子,隻是淡淡地回答:“就跟壽筵一樣吧!”
梅伯喜洋洋地點點頭,還不忘轉頭看着梅少白:“恭喜少主!賀喜少主!”
梅少白一臉莫名其妙:“恭喜我什麼?”
“恭喜少主大難不死,而且馬上就要成家立業啦!”
“梅伯,你先下去吧!”
老梅伯笑着點點頭退下去,那表情十成十是開心高興的。
梅少白莫名其妙地看着父親:“爹,剛剛梅伯說的是什麼意思?”
梅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