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筆戳我?如果不是你戳我,吓我一跳,教授怎麼可能會發現我在課堂上看小說?你這帶衰的混蛋,都是你害的啦!”氣不過,她拿起桌上厚達五公分的課本打他。
“嘿!”蕭奇躲得超快的,沒讓她打着,一邊還抗議的叫道:“什麼都是我害的?我叫了妳好幾次,想警告妳教授已經開始在注意妳了,是妳自己看小說看得太專心,還怪我。
”
“這點我可以證明。
”陳傑廷站出來挺大哥。
“你們倆狼狽為奸,誰信你們呀!”
“筱妤,不好意思。
”站在一旁的副班長,同時也是她好朋友的陳美雲怯生生的舉起手來。
“這點我也可以證明,蕭奇真的叫了妳好幾次,但妳都沒有反應。
”
頓時間,夏筱妤再也無話可說,隻覺得欲哭無淚。
“我怎麼會這麼倒黴呀!”她哭喪着臉癱回椅子上。
“事實上倒黴的不隻有妳而已,這篇報告大家都要寫。
”陳美雲緩緩地說。
“什麼?”她馬上擡起頭來看向她。
“妳說大家都要寫?真的嗎?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因為這就是我們的期中考呀,教授說的。
妳剛才真的完全沒在聽課對不對?”
夏筱妤蓦然呵呵的傻笑兩聲。
原來這報告大家都有份呀,這麼一來,她就平衡多了。
但是——
“月底交會不會太趕了些呀?教授是想逼死我們大家是不是?”她苦着臉哀哀叫。
“教授說,隻要有認真聽他上課的人都會知道要怎麼寫這份報告,他本來還想叫大家下星期交的,會延到月底可是大家求來的。
妳這沒盡到半點力的人少不知足了。
”蕭奇拍拍她的頭。
用力拍下他的手,她邊問同學,“現在怎麼辦?你們知道要怎麼寫嗎?”
“誰知道?”蕭奇聳了聳肩。
“不知道。
”陳傑廷直接回答。
夏筱妤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轉身巴到副班長身邊,狗腿的叫道:“美雲姊姊,妳知道嗎?”
“拿去,别說我沒同學愛。
”翻了個白眼,從自己的課本裡怞了張紙出來遞給她。
“這是什麼?”她茫然的問。
隻見紙上寫了堆類似書名之類的東西,“從鴉片戰争到甲午戰争”、“中國新文化運動”、“五四運動”、“辛亥革命史論”……
“參考書籍。
”陳美雲解答。
“妳整我?”夏筱妤再度露出哭喪的臉。
這麼多本,哪看得完啊?
“沒有。
這幾本書教授在課堂裡都教過,如果妳隻是拿我們的課本照本宣科的寫這份報告的話,肯定被當,信不信由妳。
”
“不能節錄重點給我就好嗎?”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請求。
“可以。
但節錄需要時間,等我節錄完,恐怕已經沒有讓妳融會貫通去寫報告的時間了。
”
這下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現在該怎麼辦?”她看着蕭奇。
“分工合作吧。
”他想了個法子,開口對她說。
“我們一人負責看一本書摘錄重點,這樣自然就會有足夠的時間寫報告了。
”
“好主意。
”陳傑廷點頭贊成。
“看情況也隻能這樣了。
”夏筱妤歎息道,然後直接指示,“這本你負責,這本你負責,這本你負責——”
“筱妤,外找!”
一聲叫喊打斷了他們的讨論,一夥人同時擡頭轉向走廊,隻見夏筱婕安安靜靜的猶如一幅美圖般伫立在走廊上。
她的臉雪白麗緻,臉兒隻有巴掌大,肌膚光潔無瑕,眉目如畫。
風一吹,揚起幾絲秀發到臉上,她眉頭輕蹙,伸手拂去,連不經意流露出的小煩小躁都像花朵般惹人輕憐,輕易的便吸引住周遭所有人的目光。
“筱妤,妳姊真美。
”陳美雲不由自主的歎道。
“明明是雙胞胎,為什麼會差這麼多?”陳傑廷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我心有戚戚焉。
”蕭奇還白癡的點頭附和。
夏筱妤聽了超級不爽,直接賞兩個大拐子給那兩個混蛋家夥。
“噢!”陳傑廷痛叫出聲。
“妳這個暴力女!”蕭奇龇牙咧嘴的摀着被攻擊的胸口叫道。
她狠狠地再踩他一腳,半點不留情,之後才轉身走到教室門外找姊姊。
“幹麼?”她問姊姊。
她們倆雖讀同所大學,卻不同科系,教室也相距甚遠,所以沒特别的事的話,很少會跑到對方的科系找人的。
“來跟妳拿車鑰匙。
”夏筱婕說。
因為就讀同一所學校,所以她們倆一向都是騎同輛摩托車上下學。
雖然讀不同系,但排課時間都差不多,早下課的就等晚下課的,晚一堂才有課的——做姊姊的通常都犧牲睡眠早到一個小時,要不就是做妹妹的賴床跷掉一堂課。
總之,她們感情好的傳說是“頂港有名聲,下港有出名”,校内校外衆所周知的事——也不知這傳說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聞言,夏筱妤眨了眨眼,問:“妳七、八堂不是還有課嗎?”
“教授臨時有事調課了。
”
“這教授還真會給人找麻煩。
不過即使如此,也好過我們的變态教授,竟突然要我們在半個月内寫一篇五千字的報告當期中考成績,真的是有夠變态的。
”夏筱妤毀謗的啐念。
“等我一下,我去拿鑰匙。
”
她轉身走進教室,回座位拿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