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攢在手裡了,為什麼妳還執意去追求一個名分?」
當強悍霸道改變不了她時,他又以溫柔做攻勢了,以她曾經擁有的幸福來說服她。
他的意志堅如鋼鐵,當他矢志要做什麼事時,勢在必行。
「阿輕,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妳,妳要什麼我都可以為妳做到,如果妳不放心,我可以馬上簽合約,給妳一生都用不完的錢。
」
一個狐狸精能讓男人為她做到這個程度,也算是罕見了,她苦笑。
「我若是顧小姐,隻怕會把你碎屍萬段。
」
「她不會在乎的,『妻子』這個名分,可以為顧家帶來空前的利益。
」他繼續說着,「不是每個女人都要得到愛情,除了妳,誰會要個男人挖心掏肺的對她。
」
她要的簡單,也要的最多,她要絕對的忠貞,絕對的真心,以及義無反顧的矢志不渝,除了她再不能有第二個人。
「隻要是女人,沒有人容得了自己的丈夫有第二個女人。
」
他被柳輕的固執折磨的暴躁不安,「我對她永遠也不可能有對妳的感覺,她高興看誰我都不在乎,不過,隻要妳看哪個男人一眼,我就想宰了他。
」
此刻,她的手裡彷佛抓着一根繩子,把他吊在半空中,有時上有時下,讓他随着那根繩子而悲喜。
「我看到她了。
」她歎氣。
「她非常的美麗。
」
在後半輩子,她要和一個漂亮又聰明的元配來争寵,一想到此,再多的激情狂愛也像被一盆冷水當頭淋下,隻剩一身的寒意。
「我知道。
」
她一震。
原來,他全知道了,知道顧小姐來找過她,她的行蹤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他還知道什麼?又在算計什麼?
「我父親也是你要他來的?」她屏氣問。
他的沉默證明了她的猜測,她憤怒的想掙脫他,可他卻更緊迫的抱住她。
「阿輕,我不能冒任何的險。
」
他就像對她撒了一面大網,而網不斷的縮緊再縮緊,隻為能牢牢的捕住她,讓她逃也逃不了。
「你不該找他來的。
」他竟從她父親那下手,為了她,他竟不惜走上這一步。
「不要抗拒我,隻要相信我、接受我,我們一定會幸福。
」
大網已縮死,而他正在收網,若她再不掙紮,就要困死在網中了。
不,她不願意就這麼困死網中。
「我有和你說過我母親嗎?」
懷裡的她很安靜,他略微放松了臂膀。
「沒有。
」
「我和我母親長得恨像。
」她平靜的說着:「在我的記憶裡,我的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她很安靜,也很少說話,總是微笑的看着我。
她可以花一小時的時間為我編辮子,為我弄發型,她覺得女孩子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才會讨人喜歡,所以,她很喜歡打扮我。
」
他沉默,關于她的家世背景,在第一次見面後,他早已經調查過,但她從來不曾主動提及。
這是第一次,她在他的面前提到了她的母親,那個她最摯愛的女人。
然而,她母親也是橫在他們之間的一道魔咒。
「她雖很少出門,但是在家裡,她總是打扮的很漂亮。
她每天化妝,換兩、三套衣服,家裡永遠打掃得一塵不染;她總是守着電話,隻要她出門回來,第一件事一定是問有沒有她的電話。
她喜歡坐在窗邊,因為那裡可以看到路口往來的車子。
」
她的聲音越來越蕭瑟孤獨,眼裡的清冷令他心一緊,他抱緊了她,卻感到她的空洞淡漠。
她隻是輕輕的說着,目光落在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當時她是一個小女孩,安靜乖巧的陪伴着一個隻有一半靈魂的母親。
「她笑起來很美,哭起來讓人心疼,不過,她不是安安靜靜的發呆,就是哭,她笑的時候很少很少。
小時候我不懂,曾經很努力的想讓她笑,所以我讓自己讨人喜歡,我的讀書成績很好……」
她的述叙裡隻有母親,生命中的父親并不存在,他知道是為什麼,但不願再看到她越來越木然的眼神。
「隻要他打電話來,她就會很高興,但有時候,這樣的快樂很短暫,隻要她一回到家,常常一個人偷偷的哭着。
她怕我看到,所以她哭的時候都沒有聲音,但我還是知道,因為垃圾桶裡都是面紙。
」
現在這一個堅強又韌性的女人,是經過怎樣的淬煉,才能頑強如斯,他心底為之抽疼,知道她的堅持,所以他的絕望更深。
「小時候,我問她,為什麼爸爸不常在家,但一問這問題,她就抱着我哭,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問題不能問。
」
「阿輕……不要再說了,那些事已經過去了,」他不能再聽下去了。
她沒有理睬他,自顧自繼續說着:「有一天,一個女人來我家,她狠狠的抽了我母親好幾個耳光。
我大喊『為什麼打我媽,妳這個壞女人』!她也打了我一巴掌。
「我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眼光那麼恐怖,我覺得她想殺了我,那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