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産拿到手,安安分分過自己該過的生活,這樣不是很好嗎?」
「妳說夠了沒有?」
此刻他如同瀕臨爆炸的汽球,對于她的話再也無法忍耐,若再灌進一點點氣體就會爆炸。
「奶奶現在人不舒服進了醫院,妳竟然有心情說這些廢話?她有妳這種女兒,哼,我才替她老人家悲哀……」
「哈哈哈,彼此彼此吧。
」康淑琴冷笑道:「我媽生了你老爸,也沒快活到哪裡去——總之啊,走了老讨債鬼,又來個小讨債鬼……該怎麼做自己看着辦!」
喀!
終于,他暴怒地挂斷電話,徹底将那潑辣的叫罵聲隔絕于耳膜之外。
随後,他不忘撥電話交代秘書道:「任何電話都不要再接進來,除非是醫院的來電。
」
「沒問題,我知道了。
」秘書謹慎應對。
「瑞銀的尤小姐等您很久了,可以讓她進去嗎?」
「嗯,既然等很久了,就讓她進來吧。
」
康世炜将手中的煙捺熄,順手按下挂在牆上的空氣濾淨器,他了解尤天愛的熱心性格,已經聽了姑母的一頓訓,現在的他隻想耳根清淨點。
「哇!我的天啊!我是進了煙霧彌漫的超級工業區嗎?」果不其然,尤天愛一進門就摀起嘴巴、皺起秀眉,嘴裡不住叨念道:「世炜!你什麼時候把自己變成大煙囪了?厚,抽這麼多煙?臭死人了!」
「嗯。
」康世炜雙眼盯着電腦液晶螢幕,漫不經心應道:「心裡煩,不知不覺就多抽了幾根……秘書說,妳在外面等了很久,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當然啊!」尤天愛噘起小嘴,撒嬌地道:「還不是那個梁國棟,他昨天就打電話給我,叫我務必要轉達他十二萬分的歉意,梁國棟說啊……那一張照片他絕對不是故意流出去的,他本想做做樣子,想說演藝圈裡傳傳就算了,沒想到,竟然鬧得這麼大……」
「哼!他還有臉說?他差點兒把我奶奶氣得駕鶴西歸!」康世炜沒好氣地說道:「等等!妳說,梁國棟那小子打電話給妳?他又死哪裡去了?」
「他喔,帶着電視台制作單位到南非出外景去了!」尤天愛笑瞇了眼睛,靠向他耳畔。
「告訴你喔,阿棟有新歡啰,這次他去南非出外景,根本就是計畫好了帶新歡去Honeymoon。
」
「他倒快活?我都被他害到快有家歸不得了,他還有心情去偷歡?唉,我上輩子一定沒燒什麼好香,這輩子才會誤交你們這些匪類。
」
梁國棟是他在美國求學時同寝室的室友,回國之後在媒體圈混得很不錯,是曝光率極高的談話性節目主持人,也大方前衛地公開他的同志身分。
他跟梁國棟的交情并不算特别深厚,隻是他每回若遇到死纏爛打的女人,總會很自然想到去找梁國棟來演出戲,徹底「吓退」那些自己貼上來的女人們。
沒想到,夜路走多碰到鬼——
梁國棟戲演得太逼真,竟害他上了八卦雜志封面,那些愛戀他的女人是吓跑了沒錯,他奶奶也差點氣到命都沒了,康世炜還不知道該怎麼去收拾善後呢!
「嘿,什麼你們啊?我可不像他喔!我的心一向最向着你。
」尤天愛不保留自己的感情,大膽的告白。
「雜志第一天上架,我二話不說就打電話去把那臭小子轟了一頓。
他真是太不為你着想了嘛,你又不像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不必對誰交代,你還要面對八十高齡的老人家耶!他喔,做事情都不考慮後果——世炜,我對你最好了,做任何事情一定第一個想到你喔……」
說着,尤天愛散發濃郁香氣的嬌軀緩緩移向他偉岸的胸臆,眼眸底流轉着無限的深情蜜意,她撒嬌的對他道:「世炜,你好久都沒跟我聯絡了,上次我們銀行辦高爾夫球賽你也沒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啦?」
「沒事。
」康世炜對她的熱情一向給予「冷處理」,他默默地閃開她,淡然說道:「公事忙,已經好久沒上球場了。
我怕自己沒準備就上去,萬一表現太爛,不但打擊自己的信心,也會讓别人看笑話。
」
「哎呀,你想太多了。
」尤天愛覺察他不着痕迹的疏離,但她卻不放棄,反而更積極靠近他。
「就是個友誼賽而已,大家開心就好啦!下個月,我們在老爺球場還有一場比賽,你一定要來喔!這是邀請函,我今天特别為你送過來,這樣還不來捧場的話,就真的太傷我的心了。
」
「下個月?還早嘛!到時候再說……」康世炜把邀請函随意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