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好痛喔,我的頭快炸開了啦!」徐悠晴痛苦低号。
「哎喲喂,我怎麼會這麼倒楣啊……平白無故欠了巨債,又莫名其妙額頭撞了個大包……唉,我應該去找個算命師仔細算下流年,哪有人這樣要「衰」一次「衰」到底的,真是『衰』到最高點了!」
徐悠晴躺在榻榻米上,康世炜拿着急救箱裡翻出來的藥膏為她推揉,他的手勁很溫柔,神情比之前的冰冷漠然多了些情感和溫度。
「徐小姐,不是我愛說妳。
」他皺起眉,低着嗓門念她。
「妳真的很魯莽!那麼大一尊佛像杵在那兒,妳怎麼也不知道閃開呢?這家會館我有一半的股權,那尊佛像是我從國外古董拍賣會以兩千萬台币标回來的,被妳這麼用力一撞,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損傷?」
「什麼?佛像也是你的喔?天啊……」她發出無力沮喪的悲号。
「妳啊,要是再這麼粗心大意,我看妳這一輩子都要不停地做牛做馬賠人家東西……」
「不會吧?還要我賠?兩千萬喔?一塊石頭兩千萬!你們這些有錢人是不是吃飽太閑了,專門花銀子找樂子啊?你沒事去買那麼貴的石頭做啥?擺着占地方還造成公共傷害。
哎喲!我的頭,好痛喔……」
她這下确實是沮喪得很想死死算了!
徐悠晴怎樣也想不到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才賠了三百萬,随便一撞又是兩千萬!
嗚……根本是天要亡她嘛!
她隻不過因為當下情緒太激動,氣得想立即起身離開,怎麼曉得才一個轉身就撞上身後的大尊佛像,那狠狠的一記撞擊,幾乎把她的三魂七魄都撞散了!
「呵,聽妳罵人還這麼中氣十足,顯然妳頭上的傷還不是太嚴重。
」康世炜笑了笑。
他繼續把傷痛藥膏抹在她紅腫的額頭上,慢慢地施以适當的力量推揉,一回又一回也不嫌累,他很少這麼有耐心做一件無關賺錢的事情,連他自己都驚訝了!
遇上這個無厘頭女孩,還真是給他規律無趣的生活加添了笑料與樂趣。
康世炜對她産生一些好奇,不僅是因為她酷似李柔君的五官神情牽引他窺探推究的心,更重要的是,他很想研究她那「異于常人」的小腦袋瓜子裡,究竟藏有什麼古靈精怪的東西?
「好痛……」徐悠晴皺擰着美麗的五官,不停細細呻吟。
「哎喲,你就不能輕一點啊!我的額頭已經很痛了,你還那麼用力,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怎麼可以這樣,好過分耶……」
「妳在說什麼?我哪有故意?」他停下動作,一臉不解望着她。
「瘀血不推散怎行?我是出于一片好心。
」
「哼!你根本是氣我害你損失三百萬,又撞壞你的古董,所以才借機報仇啊!你以為我不知道喔?我才沒那麼笨。
」
康世炜看着她,對她曲解自己好意的心态,不禁感到好氣又好笑。
隻見她痛苦地斂下眉眼,再次嚷嚷道:「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會想辦法賠你錢的,幹嘛搞這種小動作?看你穿戴得還像個人樣,原來心腸這麼壞……」
「妳想太多了。
」康世炜将手拿開,平和的語氣裡卻帶點微愠。
「我才沒那麼無聊!」
他臉一沉,懶得再跟她說那麼多,反正不管自己說什麼,這女人都有本事把黑的說成白的。
「啊?你、你……生氣了?」看他臉臭臭的,她不禁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試探地問:「不要生氣啦,你該不會一生氣起來要我賠更多吧?哎呀,不要啦,我賠不起耶,真的……」
「賠不起就安靜點!少說少錯。
」她的模樣實在俏皮得十分可愛,他雖勉強忍住不笑,仍輕揚了嘴角。
「妳也不要把我想那麼壞,我這個人一向是就事論事。
」
「所以,我應該隻要賠三百萬,是吧?」徐悠晴深怕他把兩千萬也算在她的頭上,若真如此,那她真的隻能死給他看了!
「嗯。
妳可以依照能力給我妳的還款計畫,有多少還多少,我不會逼妳在短期内還完的。
總之,妳盡力就是了。
」
「不限時間?真的嗎?你不要耍我哦!」徐悠晴有點吃驚,沒想到他會這樣寬容,瞠大眼睛重複問道:「康先生,我再确認一次——你剛是說,我可以慢慢還,在我有生之年内還完嗎?」
「是啊!難不成要我逼妳賣身來還嗎?萬一妳一想不開又去撞牆尋死,我可擔待不起。
」他揚了揚眉毛,輕描淡寫的繼續說道:「對了,妳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