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再說回來,自從那小子回來後,女兒就移情别戀了,回家吃飯、和他相處的時間少了足足一半,他積怨已深,不爽賀品遙很久了!
小鬼頭沒娘疼關他女兒屁事?為什麼茗茗該去陪她玩?那當老子的孤床冷被沒老婆,茗茗要不要陪他睡啊?别笑死人了!
怎麼就沒人同情他言立冬沒女兒陪?想他孤單老人每天盼着女兒回家陪他吃飯,也是很可憐、很可憐,可憐到慘絕人寰耶,女兒怎麼就不來同情他?
“哇——”聽到“賀大哥”這個令人傷心的名字,又是一聲水準直追孟姜女的鬼哭神号,言立冬被吓得腦神經衰弱,再也沒空争風吃醋。
“乖乖乖,到底哪個不要命的敢欺負你?告訴爸爸,我找人打斷他的狗腿、挑斷他的腳筋!”不良口氣,讓人有理由合理懷疑他以前是混幫派的角頭大哥,呃,現在還是很像啦!
哭聲神奇般地在瞬間止住。
“把拔,你不可以打他!”
“他讓你這麼傷心,你還維護他啊?”口氣極度吃味。
不用猜了,兇手絕對是賀品遙,他拿頭來賭!除了姓賀的,他想不出還有哪個人會讓女兒哭成這樣,又在意成這樣。
“是茗茗不好,茗茗太笨了,做錯事情,所以、所以……反正你不可以打斷他的狗腿啦……”挖空腦漿,想找更貼切的詞彙,無奈轉來轉去,還是那幾句。
“是嗎?”敢說他女兒不好,好個姓賀的,你夠帶種!
他不着痕迹地冷哼,堆起假笑。
“說來聽聽好不好?”
“這……”
女兒一遲疑,他立刻接續:“你不說,那我還是認為他不好,找人扁他!”
“好啦好啦,我說嘛,把拔不要扁他。
”
于是,女兒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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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詠茗在晚餐時刻過後醒來,賀品遙一步也不敢走開,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伯伯來看?
“痛痛。
”小臉蛋兒虛弱的模樣,讓人好生心疼。
他親親女兒的臉頰,柔聲安撫。
小孩子複原情況比較慢,她一直到三、四天後,看起來才比較有精神,賀品遙這才放下高懸的心。
然後,她開始會問了:“茗茗姊姊呢?為什麼她都沒有來看我?”
“茗茗?”之前全部的心思都在憂慮女兒,沒辦法顧慮其他,現在想起來,似乎從那天起,就沒再看見過她了。
腦中浮現一張淚兒漣漣的容顔,當時她的恐慌、焦慮,絕對不會比他少,可是,他卻忘了過去給她一記安撫的擁抱……
“把拔、把拔,人家要茗茗姊姊啦,你去打電給她嘛……”女兒的嘟嚷喚回他的思緒,他連忙安撫。
“好好好,我打。
”
“現在哦!我好想茗茗姊姊。
”
“是,現在,我馬上打。
”他好笑地拿起手機撥号——
您的電話将轉接到語音信箱,嘟一聲後開始計費,如不留言請挂斷……
他皺了下眉,挂掉,重撥。
連撥了三通,都是一樣的狀況,他決定放棄。
“可能醫院收訊不好,也說不定茗茗姊姊在上課,我們不要吵她,改天再打好不好?”
“哦。
”向來乖巧的女兒,沒再吵嚷,隻是小臉掩不住失望。
他揉揉女兒的發,坐到一旁看雜志,隻是心思卻再也靜不下來。
她那天的表情,不斷浮現在他腦海,自責、無助,眼淚沒有停過。
她會想什麼,幾乎不需要懷疑,他完全可以猜測她現在的心情。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任何責怪她的意思,照顧小孩子怎可能沒有任何突發狀況,意外如果可以預期,那就不叫意外了,誠如他一開始所認定的,茗茗照顧小孩子很細心,任何事都否決不了她為他女兒所付出的疼愛。
瞥了眼安靜讀着童話書的女兒,他起身到病房外,改撥言子茗家中的電話,接聽的人是言立冬。
“言叔您好,我是賀品遙,請問茗茗在家嗎?”
“咦?你是在問我嗎?我以為,我該向你‘請教’,我女兒今天回不回來吃飯。
”
口氣酸得咧!
他賀品遙敢用項上人頭打賭,言立冬絕對在記恨他前陣子的“橫刀奪愛”。
“不好意思,言叔,這點以後我會多留意的。
”自己先投降才不會被修理得更慘。
“茗茗這幾天并沒有來找我,應該是和同學在一起吧。
她回家時,能否麻煩言叔幫我轉達,我女兒很想她。
”
“嗯哼。
”言立冬不置可否。
“茗茗那個九十多歲的三叔公要娶小老婆了,這幾天我和茗茗都在傷腦筋,紅包要包大一點,還是留點下來,改天包白包還用得到。
”
“……”一陣沉默。
一向都知道言立冬損人不費腦力,但是……這也未免太毒了點。
“茗茗的三叔公結婚,和現在的話題有關系嗎?”很謙虛地請教。
何況他記得茗茗家族成員簡單,沒有什麼三叔公、四嬸婆的遠親啊……
“如果茗茗的三叔公娶小老婆都不關她的事,那‘你女兒’想念誰,關‘我女兒’什麼事?”言下之意,你算哪根蔥?
答案揭曉——他還是在損人,隻不過被損的那個人至今才有實質的認知。
賀品遙完全認輸。
這個人嘴壞是出了名的,和他比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