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惶惑的表情,心口有點悶悶沉沉的感覺,忍不住坐上床沿,結果史嘉蕾突然朝他撲過去,圈住他的腰,他先是頓住,而後才笨拙的拍拍她的背。
也許她沒發現,但他可沒穿衣服。
并非因為她的靠近而起了生理反應,但他不自在的挪動身軀,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偏偏她感覺到唯一的溫暖來源要離開了,立刻緊緊依偎上去,似乎很怕他不見。
這真是奇妙的感覺。
直到剛才都還抗拒他的噴火龍小姐,如今竟主動靠近,有點像喂了一個禮拜的野貓,終于放下警覺性,願意親近自己,幸運的話還可以摸摸它的頭那樣。
如果不是因為其他事情使她變得畏怯的話,也許是令人開心的事吧!
察覺她渾身輕顫,徐秀岩抱着她往後坐進枕頭堆裡,小心翼翼地喬好位置,讓她那隻受傷的手不會因壓到而不舒服。
把電視随便轉到西片台,他目光直視電視,注意力全在懷中的小女人身上,直到她的顫抖停止,他立刻垂下腦袋,溫聲問:“要我替你再泡一杯嗎?”
史嘉蕾難得安分,沒有口出惡言,醜化他的體貼。
這不是她第一次被别人背叛,但是合作了那麼久的唱片公司,把她當垃圾一樣丢棄,她卻隻能躲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地方黯然神傷。
她需要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卻也需要别人的體溫,整個人早已因為強大的壓力成為矛盾的綜合體……直到他的聲音穿透腦内的層層烏雲,她才猛然驚醒,擡起頭,發現自己竟然依靠着他。
一個她不願相信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呆傻地瞅着他。
這是第二次了。
這是他的聲音第二次把她從深沉的惡夢中喚醒。
隻是用名字或是毫無特殊意義的句子就做到……為什麼?
徐秀岩揚起有趣的笑,“這個問題你應該在昨天見到我的時候問才對。
”
不知道是不是靠得太近,他俊雅溫柔的笑容,令她許久未曾因男人而跳動的心狂跳起來,瞬間把剛才惹人心煩的新聞都給抛到腦後,眼底、腦海裡隻有他。
見她瞬也不瞬地瞧着自己,徐秀岩黑眸微斂,蘊藏着難解的光芒,放在她背上的大掌悄悄收緊。
他認得這個眼神。
啊,對了,他并非真的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也許一開始是為了傳宗接代的義務抱她,但是随着次數增加,當她那雙因為情欲而迷蒙的眼隻映照出自己時,他确實為她動心、沉淪過,隻是時間太匆促,在緊急被召回總公司,他把那種感覺當作是類似“吊橋效應”處理,緊鎖進心裡,久而久之便被工作給遺忘。
現在他才明白那時候并不隻是吊橋效應,他是對她有反應,而非僅僅對情欲有反應。
徐秀岩總算弄清楚那股保護欲和留下來的原因。
瞬間,觸碰着她的手心酥癢起來,這會兒更鑽進心口裡。
她亦然,心兒悄悄加快了速度。
史嘉蕾想自己可能病了,或是有哪裡不舒服,才會覺得呼吸困難,口幹舌燥。
她深吸口氣,仰高下鄂,做出驕傲的表情,“昨天那個時候,某人正試圖剝光我。
”
但是她失敗了,因為臉上那絲窘意,使她看起來像是在撒嬌的小貓兒,偶爾伸出利爪,無害的搔搔主人。
“那麼,該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他似笑非笑,眉峰微揚。
史嘉蕾沒聽懂他的意思,在他的示意下退後了些……看清楚全身赤裸的男人,尤其是發現擠在兩人之間某樣半蘇醒的棒狀物體,她詫異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你你你……”
徐秀岩瞧了一眼,語氣非常輕松,“如果一個女人雙腳叉開坐在一個男人身上,所有男人都會有這種反應。
”
他太在乎她的情緒,連自己的生理反應都沒注意到。
他的話讓史嘉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