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疑問——
為什麼?
看看手表上顯示的時間,下午兩點,徐秀岩猜想這個時候,她應該散步回家了。
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着愉快的節奏,他忍不住踩下油門,加速。
忽地,前方有個影子連滾帶爬的沖了出來,撲倒在地,徐秀岩心一驚,放開油門,猛踩刹車。
車子發出尖銳的聲響,停下時沒看到那道影子。
那是什麼?動物嗎?還是人?
徐秀岩驚魂未定,推開車門要去查看,但是長腿才剛跨出車外,幾個年輕人便朝他喊:“喂——”
他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去。
四男一女的年輕人,從一邊的山路上慢慢下來,其中一人對他說:“先生,你撞到我們的朋友了!”
徐秀岩一聽,明白車前的是人,卻沒有慌張,因為他沒有車子撞到東西的感覺,所以不會任由這幾個毛頭小子胡亂栽贓。
搞不好這就是他們車亂敲詐的騙術。
“先讓我看看。
”徐秀岩開口要求,颀長的身形和精明的眼神帶給這群年輕人無形的壓力。
其中一男一女互使了一記眼色,接着就聽另外兩名男孩高喊:“沒事、沒事,她隻是摔了一跤,車子沒有撞到。
”
“原來沒有撞到,先生,你還真幸運!”女孩說,還拍拍他的手臂。
徐秀岩察覺有異,為何沒撞到人,幸運的不是他們的朋友,而是他呢?
“喂,好了,我們快走吧!”那兩個男孩攙扶起一個軟綿綿的人,對同伴說。
徐秀岩瞄了那人一眼,眼色頓時鸷森冷。
即使沒有擡起頭,他都不會錯認史嘉蕾!
但是她怎麼了?為何看起來奄奄一息?是這些小鬼頭對她做了什麼嗎?
“你們是誰?”徐秀岩上前一步,狠戾的眼神掃過一群年輕人,眸光足以凍結大地。
那群年輕人似乎察覺不對勁,立刻換了表情,一個個目露兇光,警戒的看着他。
“嗯……”這時,滾落山坡而昏厥過去的史嘉蕾發出痛吟。
心頭一緊,徐秀岩在那群年輕人沒來得及反應之前,迅速出拳,一拳一個的擊倒離自己最近的兩個年輕人,無分男女,下手同樣的勁道。
“你、你認識這個怪物?”擋在史嘉蕾前面的男孩驚問。
怪物?
這難聽的稱呼讓徐秀岩更加怒不可抑。
“放開她。
”他冷冷的開口,沒了笑意,俊容鐵青。
男孩看着倒地的兩個同伴,有些驚怕,但随即又想到他們的人比較多,剛才是徐秀岩沒有知會一聲,就卑鄙的先動起手來,他們才會沒時間反應,于是決定和他拼了。
“快打!”男孩對着兩個同伴命令。
其餘兩人馬上抛下史嘉蕾,過來幫忙。
徐秀岩眼見他們粗魯的動作,眸光一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照樣一拳一個,解決掉男孩們,然後迅速來到史嘉蕾的身邊,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渾身無力、眼見昏過去的史嘉蕾,身上衣服被扯破,還添了許多新傷,全身上下淩亂不堪,模樣狼狽。
黑眸冷硬,下颚抽搐,徐秀岩發現自己幾乎要咬碎一口牙,卻還是難消心頭之怒。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什麼原因讓他們把她折磨成這樣?
她已經很脆弱了呀!
“隼先生。
”徐秀岩緩緩開口。
決定跟來看看徐秀岩的前妻,一直在車上沒有吭聲看着這一切發生的隼,這才下了車。
“你真狠,連女人也打。
”他一點也不同情。
徐秀岩的聲音比北風還要寒冷,“我向來一視同仁。
”尤其是對欺負史嘉蕾的人。
“你現在想怎麼辦?”隼問,伸腳踹了一擊就昏的其中一個男孩。
是現在的年輕人太虛弱,還是徐秀岩深藏不露?
“台灣是個法治的國家,叫警察吧。
”小心翼翼的把史嘉蕾抱進車子裡,他又說:“必要的話,我會出庭作證。
”
言下之意,他絕對不會讓這幾個年輕男女以年齡或者任何法律漏洞,獲得減刑。
他們不配!
明白他的話意,隼吹了一聲口哨,掏出手機聯絡警方。
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隻能說這幾個年輕人不長眼,惹到了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