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施文棟在懊惱不已的情況下奪門而出,驅車前往何家。
他沒想到一向自诩是金頭腦、懂得精打細算的他,竟犯下這不可原諒的錯。
而要命的是那個何詩雨,才上了幾天班整個人都變了,他本以為她軟弱無能,隻是個沒主見的溫室花朵,沒想到她竟一反常态地主導這一切,活似鬼迷心竅。
車子疾馳在山路上,一到何家門房便告知詩雨已出門,而且是和古震逸那小子一起。
太可惡了!
既然古震逸那小子公然向他挑戰,那麼他說什麼也要不擇手段地搶回何詩雨。
杯觥交錯的聲色場所中,廣澤社長幾杯黃湯下肚,便色迷迷地摟抱酒店公關調戲,還醉言醉語地問古震逸:“古總怎麼你的秘書這麼年輕貌美,老實說你們有沒有一腿啊?”
詩雨故作冷靜地坐在古震逸身邊,除了微笑就是猛喝果汁,不敢去看廣澤的“色相”,也不敢和他說話;倒是古震逸場面見多了,不為所動,而她更發現古震逸的酒量出奇的好,和廣澤喝了一夜的酒卻千杯不醉。
“她的确是個美人兒,可惜名花有主。
”古震逸像是說着場面話,其實卻是心裡話。
“管她什麼名花有主,有花堪折直須折,今晚我做東開個派對,把你們送作堆,來,幹了我們的酒。
”廣澤大聲呼喝,滿臉通紅,向古震逸舉杯,徑自把酒喝得一滴不剩。
酒足飯飽後他站了起來,開始點名,指定三位中意的美麗公關今晚服侍他,當然這筆所費不赀的消費全算在公司的賬上。
“他要開什麼派對?”詩雨挨着古震逸小聲地問。
“性愛派對。
”古震逸漫不經心地說,像是此事不足為奇。
“真的要參與嗎?”
“我會想辦法脫身,你放心。
”古震逸喝幹了酒杯裡的威士忌,熟知他的公關小姐都暗自驚訝,古總陪客戶應酬從不喝酒,今晚不知為何破例。
公關經理送來賬單,古震逸簽了名,一行人離開酒店,回到廣澤下榻的飯店。
一進房廣澤像匹好色的豺狼,開始和小姐們玩起追逐的遊戲,且興緻濃厚地要古震逸加入,古震逸卻将他拉到一旁和他說起悄悄話。
沒一會兒廣澤就無趣地放過他和詩雨了。
“今天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走出飯店,上了車詩雨總算籲了口氣,不過她感到十分好奇。
“你究竟和他說了什麼,他怎會同意放行呢?”
“我說其實你是我妹妹。
”古震逸淡漠地說,隐藏所有的情緒。
“什麼?虧你想得出來。
”詩雨訝然一笑。
“你接受這樣的新關系嗎?”古震逸有意無意地問。
“不接受。
”詩雨輕聲說,幽幽地瞥着他。
“事實上……”古震逸發動引擎,欲言又止地說,“你父親希望收我為義子,讓我和你以兄妹相稱。
”
“什麼?”不!詩雨詫異地睜大眼睛,想起出門前她聽見他們的談話,難道他們就是在談論此事?!“你答應了嗎?”
“嗯。
”古震逸點了頭,欲将車子開走,詩雨卻伸手熄了引擎。
“為什麼?”她問,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一顆心正凋零中。
也許這是一個最好的解決之道。
古震逸隻在心底說,并沒有回答她。
“我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詩雨完全弄不懂,心底不斷地旋繞着“為什麼”三個字。
“這個他會親口告訴你,至于什麼時候說,我不知道。
”古震逸晦暗不明的語意,令詩雨感到自己正走進一個黑色的深淵之中,她有個不祥的感覺!爸爸絕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做。
“你明知我們不可能成為兄妹!”她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難道你一丁點都沒有在意過我的感受,我對你的……感覺嗎?”
不在意絕對是騙人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