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了!要跳也跳得有誠心一點好不好?我們已經落地啦!”
“嘿!說得也是,那等下次再……”
話尚未說完,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爆出笑聲來。
飛機在偌大的停機坪上停妥,扣上安全帶的警示燈也熄滅了,旅客們紛紛起身下機,文谕搶先拿起慧晴的一隻随身旅行袋。
“這個由我來代勞就行了,現在你是在我的地盤上,我是地主,你是客人,你隻管安心度假就好。
”
“那下次我們再去台北通化街夜市吃東西時,你就别再搶着付帳哦!”慧晴對他的體貼入微感到溫馨無比,但還是故意數落他一句。
慧晴沒有意識到的是,這句話也令文谕感到萬分窩心,隻要她下次願意再跟他一起出遊,要他從關渡大橋上跳下來都可以。
“遵命!大小姐,隻要你不怕被我吃垮的話。
”文谕唯命是從地行舉手禮。
“唉!看來我得趕快趁這一趟香港之行,好好地先撈一下本才行。
”
兩人有說有笑地步下飛機,機外的香港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通過了還算簡便迅速的海關檢驗之後,文谕用手推車裝放兩人的行李箱,與慧晴并肩踱進接機大廳。
兩名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一看見他,立刻上前來接手,而機場外面,已有一輛豪華的六門賓士座車在等着他們。
開車門讓文谕及慧晴坐進寬敞的後座之後,兩名着西裝男子坐進前座,其中一人擔任司機。
“他們兩個是我們家請的貼身保镖,香港的黑社會流氓,比台灣嚣張猖獗太多了,凡事不得不小心一點,你慢慢就會習慣的。
”文谕輕聲地向慧晴解釋。
她咀嚼着文谕的話,若有所思地問道:“你的意思地說,在香港的這段期間,不管我們去哪裡,身邊都會有兩個跟班的?”
“你放心啦!我也很讨厭有電燈泡的,我們可以偷溜呀!”文谕似笑非笑地深看她一眼,悄聲回答道。
慧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文谕則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地去按身邊的對講器開關,隔着隔音玻璃向前座的其中一人問道:“阿記,你知不知道我爸爸為什麼這麼急着把我召回來?香港這邊有什麼突發狀況嗎?”
前座開車的那位跟身旁的夥伴交換了一個,然後似乎不敢多言地回答道:“少董,實際情況我們也不清楚,老董隻交代我們來接機,然後盡快送你回家準備一下,在中午一點之前,負責送你去‘中環酒店’參加一個宴會。
”
“要我回家準備什麼?去參加一個宴會?爸爸是怎麼了?要我大老遠地趕回來隻是為了吃一頓飯?台北有名的飯店多得是……”文谕的兩道劍眉蹙起來,滿心納納地喃喃道。
“老董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宴會,連董事長夫人也出席了,他們已經先過去酒店等你。
”阿記嗫嚅地說。
“啊,有這麼重要?!”
文谕沒再多問地把對講機關掉,接着,整個人有些失神地陷坐進座椅裡。
“你幹嘛一副吃驚的樣子?八成是一個國際商務會議什麼的吧。
如果不重要,你爸爸也不會急着把你召回!”慧晴輕斥他一頓。
文谕斂了斂神色,奈着性子解說道:“不,你不了解。
我媽自從在幾十年前息影下嫁我爸爸之後,就一直很少公開露面,更是絕少陪我爸爸出席宴會……我看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尋常。
”
慧晴籲了一口氣,苦笑地睇看着他說:“瞧你說得那麼嚴重!有什麼不尋常的?你的意思好像是說你爸媽會陷害你似的?”
“嘿嘿!那可不一定喔!”文谕半開玩笑地說。
說完之後,他又陷入沉思之中。
半晌,他刻意把話題岔開,開始為慧晴介紹起沿途的風光。
座車離開九龍進入了海底隧道,往隔了一道海灣的香港島駛去……
???
維多利亞灣季家别墅
遠眺海灣景色的季家坐落在一座小山丘上,這一片高級住宅區位于香港最聞名的維多利亞公園、幸福谷賽馬場和虎豹别墅花園等三處觀光勝地的中心地帶。
地小人稠的香港本來就寸士寸金,這片精華别墅區的房地産價格高到什麼天價,恐怕是一般市井小民作夢也難以想像得到的。
座車沿着維多利亞灣旁的公路行駛了近二十分鐘後,轉入一條蜿蜒而上、有無數豪華别墅坐落兩旁的小路,越往高處爬,沿途的别墅就越少,然而占地面積卻越來越大,最貴的地段,蓋的反而是最大的房子,原來大富和小富之間也是很“懸殊”的。
司機阿記慢慢将座車拐入一條兩旁植滿繁茂林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