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嗳,美人固然要追,江山也不能放過呀!想當年我娶你們媽咪時,她可是香江第一美人哪……”
“喔?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不美口羅?你要是敢去追小美人,小心回家後我把你剁成八塊!”季夫人忍住笑,故意給丈夫難堪地說。
沒想到看起來一絲不苟、正經八百的季達夫,立刻苦着臉向妻子求饒:“老婆,我怎麼敢呢?美人隻要一個就夠了,至于金山、銀山、江山嘛,多拿幾座也不嫌多……慧晴,你知道嗎?根據你剛才的股市行情預測,我趕快去查對了一下,果然是百發百中,所以我馬上賣掉了幾萬股,不但沒賠,還小賺了一筆,你就再提供我一些消息嘛!”
原來是這樣,慧晴總算明白他們在講什麼了,她遲疑之際,文谕突然正色地說:“慧晴,你可以不必說,也沒有責任要說。
”
“兒子,你怎麼可以跟老爸唱反調呢?”季達夫吃了一驚,氣急敗壞地低嚷。
文谕深籲了一口氣,柔情萬千地凝視了慧晴一會兒,才轉向父母。
“爸、媽,慧晴并不是一個看重錢财、物質的女孩,如果她是這樣的人,不早就去玩股票、簽彩票了?哪裡還會好心地告訴别人。
爸,求你不要再為難她,讓她進退兩難了!”
季夫人在一旁頻頻點頭稱是,末了,附和地補充道:“文谕說得沒錯!老公,我們家的财産足夠吃喝花用十輩子了,你怎麼可以為了私利,叫慧晴違背她自己的原則呢?你今天賺的那些錢應該給慧晴才對。
”
慧晴一聽,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她慌張失措地急忙搖頭,“不!伯母,千萬不可以。
還有,伯父,其實我這未蔔先知的能力,并不是可以用意志力控制的,有時候它會在我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我就自然而然地講出來了。
再說,如果我可以預先知道有什麼不利于你們家的事,當然會義不容辭地告訴你們。
”
“太好了!有了慧晴,我就像有了一張王牌、吃了一顆定心丸,可以縱橫商場、所向無敵了……”季達夫顯得欣喜萬分,滿面笑容。
“貪心!”季家母子三人異口同聲地罵了一句。
“無商不貪嘛,這個我承認,但是至少我不從事非法的投機行業,做的都是有把握的投資……”季達夫笑嘻嘻地辯駁。
慧晴低着頭盯看自己的鞋尖,不料嘴巴又莫名其妙地突然溜出一句:“可能沒那麼有把握喔!羅氏企業明天就會爆出弊案,股價一落千丈,有一張合約絕對不可以簽,冰山一角,底下的爛泥還很多……噢,我在講什麼?什麼是羅氏企業?”
季家四口人的四張嘴全張成“O”字形,而慧晴在說完之後,還一愣一愣地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半晌,文谕面色凝重、語重心長地向父親說:“爸,我早就跟你說過,羅叔提的那件互購股票的案子行不通,表面上看起來雙方都沒賺沒賠不吃虧,但是兩家企業的性質不同,将來合作的項目也很有限。
”
“羅老弟剛才還一直跟我提起這件事,本來打算今晚去他們家參加晚宴時,就順便簽約……”季達夫似乎仍處在震驚之中,喃喃自語個不停。
季夫人則心思缜密地想了想,有些無法置信地插嘴道:“這是什麼道理?如果羅家的事業早就亮起了紅燈,那他汲汲營營地想跟永邦合作,甚至交換等值股票,豈不是存心想占我們便宜,而且以為可以瞞天過海?”
文萱表情誇張,就像在演戲似地感歎道:“噢,太壞了!太毒了!不但想‘謀财’,而且還想‘騙身’,老是巴望着把他們的寶貝女兒嫁給我的寶貝哥哥,真是天理何在?道義何在?”
“好了啦!演技這麼爛,都是跟妍伶學來的是不是?也不想想你娘當年是拍電影的,誰在演戲我會看不出來嗎?”季夫人趕快阻止女兒。
文萱馬上收攤,摸了摸鼻尖撒嬌道:“老媽,還是你厲害!我剛才不是一直在強調嗎?妍伶隻是‘包裝’比較精美而已,要想跟慧晴比,她怎麼比得過?!”
慧晴被褒得很不好意思,她本來想說幾句“你呒口甘嫌”的客套話,但是想想,還是閉上嘴巴比較好。
這時候,季達夫似乎從震驚中恢複了一些神智,他趕快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慧晴,你這種預測未來的能力,準确度到底有多高?”
慧晴尚未答話,文谕已搶先一步——
“爸,你說這句話未免太侮辱人家了吧?準确度當然是百分之百呀!”
這下子慧晴不開口說話都不行了,“文谕,你是替人家做廣告都不用納稅金的是不是?萬一我不靈,你不是害我自己打自己嘴巴?季伯父,我剛才若是說了什麼,您當作參考就好,千萬别信以為真,要不然後果及責任是晚輩擔待不起的。
”
“老公,羅家的那張合約又不是什麼非簽不可的急件,不管慧晴靈不靈,就暫時先緩個幾天、觀察一下也不礙事嘛!再者,如果慧晴說中了,等于替你省下一樁大麻煩呢!”季夫人很中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