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兒被他一問,轉過頭與他凝眸相視,短短交接的目光裡,有他炙熱又帶怒的氣焰,她連忙移開視線。
「對不起,我不該遲到。
」
等那麼久,要是她心情也一定會不好,但她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與他相約,那天的工作量就大增,這好象不是理由,也不足以構成一個借口,所以她沒有解釋。
「然後呢?」歐陽承還是面無表情,連聲音都冰冷得吓人,比外頭冷飕飕的寒風更冷。
「我可以回家煮晚餐,我昨天買一些菜在家裡,我想……」
隻要跟他有約,她前一天一定會去超市買菜,再憑着印象煮出他喜愛的口味,但他少有機會品嘗,因為他好象都氣飽了。
聞言,歐陽承的眉頭幾乎快要打結。
「就這樣?」
他等了四十分鐘,而她隻說一聲對不起,連個解釋都沒有,她到底有沒有神經,知不知道他在意什麼?
「你生氣了嗎?」花仙兒觑着他。
「妳說呢?」
「那下一次你不要來接我,我可以自己搭車回家。
」她不想他在外頭等她,知道他工作忙,卻總是抽空過來接她,花仙兒怕他麻煩。
「下一次?」
他都以為這是最後一次了,她卻在想下一次,歐陽承不覺冷哼,煩躁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
「我們要去哪裡?」
見方向不是回她家,也不是去他家,花仙兒不解的再轉頭看他。
「吃飯!」
花仙兒點點頭,她的身子還有些寒意,她伸手呵氣,适才她急急忙忙跑出學校,忘了拿外套,車子裡雖有暖氣,她還是覺得冷意直撲。
她低頭再次呵氣,突然有件溫暖的毛質衣料覆住她,瞧了一眼,是他入冬以來從不離身的黑色長大衣。
花仙兒擡頭給他一個笑,幸福又溫暖的窩在大衣下,裡頭有他的氣息夾雜淡淡煙味。
她才要低頭收回笑容,歐陽承已先行一步攫住她小巧下颚,低頭吻住她的紅唇,不算溫柔的含着她的溫潤深吻。
後頭的車子鳴了喇叭,歐陽承才停住探入她口中的糾纏,放她喘息,見她臉色酡紅,咬唇羞怯的模樣,他又索個吻才踩下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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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房車停在餐廳停車場,花仙兒還來不及轉頭詢問,歐陽承已先行步出車外,重重甩上車門,臉色冰冷,隐含怒氣。
他在生氣嗎?
花仙兒安靜的坐在車内,窩在他的大衣裡,藉此多感受屬于他的氣息,心裡低聲數了十下,她才深吸口氣打開車門。
纖細的她套上他的大外套,整個人更顯嬌小,他的長大衣下襬直抵她腳踝,二吋的高跟鞋拉開她與地面的距離。
花仙兒覺得自己猶如穿上歌仔戲服,滑稽的外在卻溫暖她的心,感覺自己像是被他完整的包覆。
她秀氣的關上車門,繞過車後走向歐陽承,他又在抽煙。
他煩躁時總是煙不離手,在她面前他已多少克制,想必今晚他是真的煩透了心,而那個教他心煩的人會是她嗎?
輕步來到他身邊,歐陽承靠在車旁,修長的雙腿交叉而立,單手放在長褲口袋裡,英氣十足的凝視遠方沉思。
寒風吹過他精壯的身軀,隻着襯衫的他不冷嗎?
花仙兒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大外套,甜蜜的幸福感再次湧上心頭,因為他把身上的溫暖都給了她,這樣内斂成熟又穩重的男人她好喜歡,喜歡到想融入他體内與他成為一體,成為他的一部分。
「歐陽。
」花仙兒輕喚。
他今晚好象有話要說,卻遲遲沒有開口。
聽聞身旁的柔聲,歐陽承轉頭望着她,袅袅白煙被打散于風中。
見他皺眉不語,花仙兒努力的與大外套的袖子掙紮,好不容易探出白皙細瘦的手指,她伸手拿走他叼在嘴上的煙。
「怎麼了?」他沒有理會她突來的舉動。
香煙在她手中燃着,花仙兒也想要嘗嘗那種透過他的唇舌探入她口中的淡淡煙味。
「我可以學你抽煙嗎?」
「不行!」
她在說什麼?
歐陽承二話不說的将香煙奪回,深吸了一口,彈了手指将煙丢擲進夜色裡,火星的紅點在一閃一閃後,終歸熄去。
歐陽承深深的凝着她,在她唇上索個輕吻,含在口中的淡煙順勢滑入她口中,那味道過重,她難受的皺了五官。
「不可以抽煙,懂嗎?」
他的女人碰不得香煙,他不允許。
花仙兒點頭,心裡也明白自己永遠不會去碰香煙。
「走吧!」歐陽承摟過她的腰,朝餐廳走去。
她卻在這時叫着:「歐陽!」
她忘記拿皮包了。
「嗯?」夜色之下,歐陽承眼中的深情化為笑意含在嘴角。
「我忘了我的皮包,等我一下喔。
」轉身想去拿皮包。
「不用拿了。
」
「不行。
」
花仙兒試着掙開他,卻被他擒入懷裡,而後歐陽承邁步朝另一頭車門走去。
打開車門,拿起她的側背皮包,歐陽承自然随意地拿在手裡。
「可以了嗎?」
她想開口告訴他男人拿女人的皮包不好看,卻又打住不語,見他的大手拎着她秀氣的白色皮包,花仙兒心裡有抹說不出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