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承送她回家時都已經過了十二點,從他們在百貨公司遇到她同校男同事後,他的态度冷淡到了極點,回家中途雖然有幾個吻,可他的臉色沒有如平常好轉,總是欲言又止的。
将車停在她住處大樓門前,花仙兒終於鼓起勇氣看了他。
「歐陽,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雖然她話不多,心思的敏感卻多於他人,淡淡的笑裡有着故作的堅強,似乎猜到他即将脫口而出的話。
所以她等待着,等着他開口話分别。
「你要我說什麼?」
「說你心裡的話,你應該是有話要說。
」
花仙兒不敢看他,怕自己不夠堅強聽到他即将說出的話,畢竟她真的好喜歡他,這麼好的一個人,來到她身邊,還成為她的丈夫。
她曾經不隻一次問自己,真的是她嗎?
為什麼不是别的女人?
她不算漂亮,沒有姣好修長的身材,普通又平凡,歐陽承卻選擇她,這樣的好運她小心翼翼的守着護着,想要表現全然的自己,卻又怕他不喜歡,所以她選擇沉默,猜着他喜愛的她,而後隻在他面前展現那一面。
結婚一年多來,兩人分離兩地,平日他會到她的地方或是她去他的住處,夫妻共同生活對他們而言似乎太遙遠了些。
為什麼分開住?花仙兒忘了是什麼原因讓他沒帶她回家,而後她發現他的熱情不再,體貼溫柔不再,電話少了,碰面次數少了,她明白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可今晚他卻又像是放不開,她不懂。
「趕快進去,外頭起風了。
」
花仙兒不敢置信的看他,為什麼他不說分手呢?
她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她可以承受,也等待着,但他為什麼不說呢?
花仙兒被搞胡塗了。
「歐陽……」
「嗯?」
歐陽承正幫她将外套扣子扣上,動作溫柔,花仙兒不自覺的伸出手背刷過他下颚,那裡的粗糙帶給她柔嫩肌膚異樣感。
「晚安。
」
她想吻他,卻又不敢主動,隻敢輕聲在他耳邊道晚安,她覺得自己很沒用,連在喜歡的丈夫面前都這麼膽小。
她的低喃換來歐陽承的輕笑,他看得出她的不安,扣好外套後執起她的下颚,深深地望着她,「想要一個晚安吻?」
花仙兒等着,不敢點頭,隻是看着他,将他好看的五官映入眼簾,舌尖輕舔下唇。
這個不經意的挑逗動作,刺激歐陽承再次低頭吻向她的唇。
花仙兒小手擋在他胸膛前,頭上的髻被他的大掌弄散垂在背後,唇舌貪婪地糾纏。
直到她被放置於他的腿上,才發現不知何時歐陽承已放低椅座,并且抱她於他身前,花仙兒不敢擡頭看他,将目光鎖在他咽喉處,靜靜看着他喉結上下滾動。
「為什麼不回吻我?」輕咬她頸項潔白肌膚。
突來的侵襲使她脖子一縮,羞澀的小臉更紅了。
她從不回吻,隻是安靜的接受他的吻,這讓他喪氣。
思及此,他惡意的報複,在她頸問印個紅痕,帶血的瘀紅說明他的粗暴。
花仙兒不敢抵抗的伸手輕擋,那份痛楚教她皺眉咬唇,每次隻要他生氣,還有不高興時,就這麼吮咬人。
歐陽承追問:「為什麼?」
他埋進她發問,嗅着她的清香。
「我不會……」花仙兒嗫嚅着回答。
「你不是不會,而是不敢。
」這是控訴,歐陽承火熱的目光在這時轉冷,探索她身子的手打住。
「快進屋去。
」
花仙兒沒有回頭,穿着他的長大衣下車,開了公寓大門逃進大樓裡,嘴唇還殘留他的氣息及淡淡的煙味。
直到開燈進了家門,二十來坪的寂靜公寓裡讓她感到安心,她心裡還猜測着,他今天明明就是要來提分手的,為什麼沒有說呢?
公寓前,歐陽承等待她的回頭,等待她回眸的一笑,花仙兒卻隻是匆匆進屋,連回頭望他一眼都沒有。
「該死!」
他還在等待什麼?
妄想她為自己改變嗎?
該提的分手,他一個字都沒有說,拿煙點燃,深吸了一口,白煙於眼前缭繞,歐陽承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按了電動鈕開啟窗戶,寒風掃進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