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歐陽承沒有遲疑的立刻接電話,「仙兒,是你嗎?」
(嗯,你在忙嗎?)
花仙兒本來已上床睡覺,窩在他長大衣下感受他的氣息,她覺得有安全感。
今晚她回家洗澡後,躺在床上即閉上眼,卻在正要入睡時聽見大門傳來激烈撞擊聲,吓得她窩在床角。
本以為那人會馬上離去,但等了十來分鐘,拍打聲斷斷續續的,吓得她不敢出聲,也不敢開燈,唯一想到的人是歐陽承。
第一通他沒有接,鼓起好大勇氣,她才再打第二通電話,她沒有要他過來,隻是想要聽聽他的聲音,那可以給她勇氣,大門外那人還沒走,她的心至今還在狂跳。
「不忙,你有事?」
花仙兒想開口說她好怕,外頭有人在敲她的大門,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最後她隻說:(沒有,我隻是想問你,大衣什麼時候還你?)縮在他的長大衣裡,花仙兒顫抖着身子。
深吸口氣,歐陽承要自己平心靜氣些,心裡卻十分懊惱,如果她要,那件外套送她都可以,他根本不在意。
「等你有空再說。
」
(好,那……)
「仙兒,到底怎麼了?」
她從不曾在夜裡打電話問他這種瑣事。
外頭的拍擊聲沒了,花仙兒拉長耳朵細聽,真的沒有聲響了,籲了口氣,心裡的緊張不安消去一半,覺得好像有東西梗在喉嚨,盯着天花闆,不讓眼淚滑下。
(沒事,我要睡了,再見。
)她怕被聽出異樣,連忙挂電話。
連聲再見都來不及說,電話即斷線,歐陽承踅回沙發坐下,一口氣吞下烈酒。
「她怎麼了?」
「沒事。
」
「不去看看?」上官宇陽笑着問。
「不用。
」若是有事,她會開口,而她沒說,就表示沒事。
隻是,真沒事嗎?還是她不敢說有事?想了又想,歐陽承像是有仇般的盯着手裡的手機,隻差沒瞪得燒出兩個洞。
「想她就去看看,說不定她隻是想你。
」女人心還真不單純,想愛,卻又顧慮女人家的矜持。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歐陽承十分鐘内撥了幾次電話給花仙兒,因為他實在不放心。
可惜電話那頭一直沒人接聽,看着監視影像的他直覺心神不甯,再撥了最後一通電話還是沒人接聽時,臉上滿是難看陰霾,他向來對自己的冷靜感到自豪,卻在分手談不成的夜裡一再想起她,隻為她一通沒有道理的電話。
「副總?」領班一見歐陽承拿了外套走出辦公室,心急的走上前。
「怎麼回事?」
頸項上的圍巾是去年花仙兒親手為自己織的生日禮物。
「某個政要正在裡頭鬧事。
」
「鬧事?」酒店出入複雜,下至販夫走卒,上至政要顯貴,天天周旋在這些人裡,早已麻痹,對付這種事也司空見慣。
歐陽承心煩的解下圍巾、外套交給領班,「找兩個小弟過來。
」
「我馬上去。
」
因為政要鬧事,花了半個小時處理,當歐陽承飛車離去時已是淩晨二點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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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
泊車小弟慌張前來。
「什麼事?」
上官宇陽才剛擺平酒醉鬧事的人,心情惡劣至極,襯衫長袖教他連翻兩摺,想必剛才是動粗了。
「副總又走了!」一個小時前才回來的副總又匆匆驅車而去,從沒見副總如此慌張,泊車小弟急忙找上經理。
「又走了?這小子真是有異性沒人性,也不想想此時是酒店正忙得不可開交的重要時刻,他卻丢下酒店陪老婆去了!」上官宇陽在心中詛咒大罵,臉上卻露出難得的笑。
經理是不是瘋了?不然哪有人又罵又笑的,那不是精神分裂者才有的行為嗎?
「經理,你還好吧?」
「你以為我瘋了?」上官宇陽冷哼,瘋了的人是歐陽承,不是他。
「我沒有說……」他又不是工作不要了,敢這麼說經理。
「副總沒事,隻是又去約會。
」
「又去了?不是才剛回來?」原來是找另一半,那有必要那麼急切嗎?
上官宇陽沒理會泊車小弟的鬼叫,轉身回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