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鉗制住她的手。
是的,他不能不顧她的意願,從剛才到現在,都是他主動,她沒說要給他,她可不是為此來找他的。
“你不要我?”南震言從她胸前擡頭,清楚發現她正在拭淚。
他是霸道的,但一見她一顆顆滑落的淚珠,再大的欲念也會給澆滅。
他要她心甘情願,不論是人或心。
雖然已經偏離他原先獵取她的念頭,但他依舊不後悔在這時刻放開她。
得到了自由,莫随即跳離他的床,站在遠處手忙腳亂地扣着胸衣與睡袍,她跳下床時還差點跌倒,但就是不讓他扶,避他遠遠的。
“莫!”他柔情的喊道,炙烈的眸望住她驚恐擔憂的眼眸。
仿若驚弓之鳥的她更是退至了房門。
“過來!”
“不!”他的話一落.她即脫口而出。
“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你過來。
”
他沒有之前的恐吓.多了似水溫柔的語氣。
莫踟蹰不進.最終她選擇信賴。
他握住她的手抱她上床。
“今晚陪我。
”把她攬在胸口.她手如柔荑,身上那股香味也清雅的熏人欲醉。
莫極力恢複平靜,對他的擁抱她已能接受,但他的沖動的确吓壞了她,她靠在他心口,卻不敢閉目,一直到他酣睡。
南震言安分守己,莫則昏昏欲睡,在他充滿陽剛昧的床中,兩人深深地沉入夢中。
一大早起來.莫沒看見南震言的身影.心中感受到些許惆怅。
他是上班去了吧!也好,一想起昨夜熱情的他差點對她做出驚世駭俗的事,她嫣紅的臉龐又浮上一層赧色。
好在他夠理智.并沒有強要了她。
她看着自己的頸項,赫然發現他竟在她那裡烙上吻痕.難怪會又痛又癢。
撫弄仍留有他體溫的床.好似是不舍得人已離去的事實。
她擰眉歎了一口氣,為什麼他對她的态度永遠在轉變,讓她看不透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當她想避他而去時,他贖了她,讓她不能說不;要她留在他家,她接受了,因為隻有他收留她。
她把他當成恩人,對他原本的觀念也随之改變。
但那是對恩人的一種感激之心,現在他卻對她有侵犯的意圖,徹底地違反了她想還他人情的心。
她的确被他給弄得神魂颠倒,誰教她無法漠視他的氣勢。
她開始擔心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經過了昨晚,她沒有把握再度面對他依然可以平靜相對,一切皆來得那麼迅速,包括他突如其來地進駐她的心。
這是他的床,一想起她馬上跳起來,準備開始做她分内的工作。
她對他有感覺嗎?但,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戀啊!
不,不對,同性戀怎麼可能會想與異性上床?除非,他男女都愛!
那就是雙性戀學!這個奇特的認知又讓她震撼不已,瞧她,滿腦子胡思亂想,從沒有問過他事實,其實她不該一口咬定他是哪一種人,可是……
她忍不住想起南震言和裴駱逍“恩愛”的畫面,或許應該要找個時間問他的,可她憑什麼問?
而且,她又怕像昨日那樣差點被迫失身。
罷了,如果再想下去,她也不必工作了。
莫到浴室沖完澡,把混亂的思緒全抛在腦後。
莫在屋内悶得慌,因為房子根本就是一塵不染、窗明幾淨、老實說需要她動手的地方少之又少;閑在屋子裡沒事做,不如出外打發時間。
南震言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所以今天下午她準備出門采購一些東西。
莫踏進一家位于市鏡中心的店裡,絲毫沒有發現外頭正有人監視着她。
“她果然沒死,冷初莫。
”克萊拉開口。
一眼便認出她那人是冷初莫。
見到她沒死,克萊拉并不意外。
但她看似過得安然悠适,再次使她心中的火燃燒得更旺。
馬恩則心安不已。
“她看起來很好。
”他的愛慕毫無保留地釋放。
“誰也無法保證她明天能平安無事。
”克萊拉冷嘲熱諷。
“你想做什麼?難道你又……”馬恩沒忘記她曾說過找到冷初莫後要殺了她的話。
她曬笑,“我總要看看情形吧?現在的确不适當。
”人多的地方辦起事來挺麻煩的,而且今天她不打算行動,隻想知道她的藏身之處。
冷初莫很有膽子,失蹤了一個禮拜左右還不曾見她回炎天一趟;炎天之最那群人一個個也挺捺得住性子,完全沒有要捉拿她的意圖。
“别傷害她。
”馬恩苦求她。
“傷害她的人是你。
”克萊拉反唇相稽。
“是我沒錯,但若不是你——”
“我也是在幫你,讓你得到她。
”這是她的計謀。
“既然如此,把那卷帶子給我。
”他轉而要求。
“不行,但我保證我不會拿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