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整體看來沒啥大礙,不過醫師說還是得多觀察,因為——喂,你去哪裡?”
冷初莫沒有把裴駱逍的話聽完,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她也把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想起來了,連着兩次救她的恩人是南震言!
她奔出門時忍不住落下淚,裴駱逍看得一清二楚。
他回神後一笑,眼眸閃爍着促狹的光芒。
他等着看他們的未來!
不知過了多久,在醫師的許可下,冷初莫終于可以去看南震言了。
南震言躺在病床上合眼休息,冷初莫隻是輕微地籲了一聲,耳尖的他卻已經察覺她的存在。
“莫?”
冷初莫有些訝異,緊張地看着他。
他不明白她在幹嘛,也用好奇的眼光瞧着自己。
“你……痛不痛?”她是因為沒見到他的傷口,所以才這樣問。
“你說呢?我全身都好痛!”他指指自己的心口,意有所指的說。
或許說出這樣的話連他自己也很驚訝,畢竟他不是真的胸口疼,他隻是要讓她理解他的心意而已。
他的笑容還是很令她失神,冷初莫想摸摸他的傷處,但被南震言一把抓住往懷裡帶。
這種姿勢很暧昧,她欲脫離他的身又怕觸及他的傷,最後還是乖乖的讓他擁抱她的馨香,不再推拒。
其實她也沒有怎麼抗議,老實說,她現在很習慣他的擁抱,便在他懷裡令她感到很心安、很溫暖。
他是不是早就在她心上了?她不願多想。
南震言為了保護她而受傷,這事實讓她驚悸不已;她不禁回想起她被狙殺的過程,該說是猛然想起的,她原本喪失的記憶回來了,在炎天的記憶更逐漸清晰,即使這樣,和南震言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也沒遺忘。
她想,可能是槍聲與突發狀況使得她的感覺受到刺激。
連續兩次的狙殺都是沖着她而來,這樣的經曆令她有些心驚。
但目前她是矛盾的,是否要對南震言實話實說,對她而言是一大困擾。
當她面對他溫柔的神情時,她的心在顫抖,她把說不出口的實話往心裡頭放。
她不明白她做得對不對,可她又不想這樣離開他。
她怎麼能夠把心放在他身上呢?她的心給了他嗎?
她覺得恢複記憶後,矛盾一直充斥在她心房。
她是否該留下來,她在複雜的情緒中試圖思考。
好煩!她發覺再想下去她一定會發瘋。
南震言見她閉口不語,想借手臂的力量喚醒她的心思。
“好痛,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
冷初莫忽地大喊,拼命縮回身,不過仍離不開他。
他是受傷了沒錯,可如果他沒受傷,她會讓他一直抱在懷裡嗎?他輕輕環住她,原本還不是很痛,但為了喚醒她,他用了點力,因此現在手有些疼。
他壓抑住疼痛。
“可是我不痛,我想抓着你。
”
他更近一步地往她頸項吹氣搔弄,擾得她心慌意亂。
“但我不舒服。
”她氣息不穩地道。
她迷蒙的眼神看來是晶瑩、水幕詞令他忍不住的輕啄她的秋瞳。
他懂得适可而止,将來他要她心甘情願地奉上自己。
“好吧,不過我不準你離開床畔。
”
南震言依言松開了她,但雙眼仍如火般炙燒她的身軀。
“你在想什麼?”這是他鉗制她身子的意圖,他先前看她發愣時便想問了。
“我沒想什麼啊!”
她還不想在這時說出一切,她毫無心理準備。
“真的?”他才不信。
“真的。
”她不能說實話。
像要吞噬她似的瞳眸綻着津光,他用不确定的口吻說道:“我給你時間考慮說不說,我不希望在我身邊做事的人有事瞞着我。
”
因為要逼她說實話,他不得已才以威吓的聲音脅迫。
如果她心裡想的是男人呢?他絕不允許她有此想法!
她在他身邊做事?原來他還是這樣覺得。
她原本以為他對她的出身有改觀,結果仍然隻是傭人一個。
感覺自己的心好象有着莫名的失落,她趕緊撇清心中的思緒。
他堅定的目光緊盯着她,這對某人而言隻是更加重心中的恨意。
才剛來到醫院的克萊拉是來探視南震言的,豈料卻瞧見南震言目不轉睛地直視着冷初莫。
寒有太多愛戀的眸光容易被人察覺,克萊拉當然不會忽略。
她靜靜倚在門邊,動作輕柔,不想暴露蹤迹。
她要殺冷初莫這件事沒告訴馬思,讓他知道可不得了。
以他愛慕冷初莫的情況來看,肯定會大發雷霆,或許會一時沖動回去禀告炎天那些人。
南震言對冷初莫那股情感,教克萊拉嫉妒得欲發火殺人。
恨,她恨她,她會讓她永遠逃不出她所設計的陰謀,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