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男廁裡走出一名侍者,撞見他們在走廊上「調情」,侍者有些尴尬,低着頭快步跑走了。
閃躲的眼神,讓人絲毫不懷疑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害羞了?」梁家寬傾身靠近她,讓她下意識又倒抽了一口氣,隻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在一瞬間神經全斷。
「你真熱情。
」
「熱情個屁!快放開我!」她奮力掙紮了起來。
明明下午才覺得他隻不過是個長得人模人樣的戀妹癖而已,為什麼晚上出席這場相親時,他會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充滿魔魅的氣息?
彷佛不将人電量,他就不算男人一樣。
賈令怡一張小臉不争氣地紅透,雖然還嘴硬并拚命掙紮着,卻沒有辦法掩飾自己在男女情事上毫無經驗的羞窘。
「也許我們該另辟戰場?」他輕笑,沒否認她完全挑起他的興趣,讓他好想逗她,更想挑戰她。
他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像她這樣擁有雙面性格,卻不管哪一面都一樣吸引他的女人。
她很特别!
「我才不要!快放開我!」像是這時候才想起手上還有刀,好不容易從害羞中回過神來的賈令怡立即揚刀攻擊他。
梁家寬雖然及時摟着她轉了半圈,閃開她的攻勢,卻還是讓鋒利的刀子在臉頰上劃出一道小小的傷痕。
血緩緩地自細細的傷口流出來,他卻不以為意。
「你都流血了,還不放開我?」
「你心疼嗎?」
「誰會為你心疼?你這個死戀妹癖!」賈令怡被他不正經的回答氣壞了,理智斷線,忘記不能洩漏工作上的機密資料,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誰是戀妹癖?」梁家寬濃眉一擰,心情不快了起來。
他的确很疼盼盼,但怎麼說也不到戀妹癖的程度吧?
這女人又怎會罵出這樣的話?梁家寬有些不解,但打定主意一定要問個清楚。
「呃……」驚覺自己不小心說溜嘴,賈令怡撇頭不看他,裝起傻來。
「你聽錯了。
」
「我相信我的耳朵沒有問題。
」
「那你到底想怎樣?」一直被他用這樣的姿勢抱着,背脊還貼着冰涼的牆壁,被卡在牆壁與梁家寬之間的賈令怡,不覺緊張了起來。
「快放開我!」
他微挑眉,「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就再捅你一刀!」她不甘示弱地回道。
「好兇悍啊你!」梁家寬一哂,神情十分愉悅,一點也沒有受到威脅的感覺。
他的反應讓賈令怡覺得有些古怪。
她明明都割傷他的臉了,難道他一點都不痛嗎?還是她下手太輕了?
「你……」她咬了咬下唇,一抹無措閃過眼底。
梁家寬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從來沒有遇過像他這樣的人,說他是無賴,偏偏他外表像極了優雅的紳士;說他幼稚,他此刻的表現卻又是如此深沉。
她明明記得之前德哥的大哥宣叙華在委托德哥調查時,查到的資料寫着梁家寬個性不僅沖動莽撞,甚至還有些幼稚;但為什麼現在她所見到的他,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她絲毫不懷疑眼前的男人有将人捏碎的能力。
他輪廓極深,五官分明,即便是臉上多了道血痕,也絲毫無損他的男子氣概,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具魅力。
這根本沒道理啊!
她沒發現自己失去了平常心,隻覺心慌意亂,卻逃不開他過分熱燙的懷抱與氣息。
該死的!他今天根本就不該來參加這場相親,她更不該被他這樣壓在牆上,要是給别人看到了,她苦心經營的形象就全毀了。
而她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