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承認,她的确是有那麼一丁點……好吧,是非常非常多,是想要保護他的。
雖然他既惡劣又下流,甚至還拿她最在意的事情威脅她,更别說是在他們被綁架後,拚命講一些充滿性暗示的話,把她搞得又害羞又生氣。
可是說不上為什麼,她就是拒絕不了他,也放心不下他。
「你關心我?」看着她一臉想問又不好意思問的表情,梁家寬笑得好得意。
「我關心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蛋幹嘛?」
仔細想想她還是滿生氣的,原本兩人有機會逃出去,要不是他搞不清楚狀況一直鬧她,害得她尖叫連連,他們也不至于會被壞人發現,他也就不會被打成豬頭了。
賈令怡不住摸索着玻璃碎片的手,碰着了一處比較銳利的碎片,她眼睛一亮,撿起了那塊玻璃,反手割起了繃索。
「你真是不誠實的孩子……」
「那你又誠實到哪裡去了!」她原本心不在焉地聽着梁家寬不知碎碎念着什麼,一邊使勁想要割斷繩索,但一聽到他罵她,她反應也大了起來,氣得臉臭臭的。
「這倒是。
」梁家寬難得正色,他清了清喉嚨,突然口氣正經地說:「我很抱歉把你牽扯進來,早知道早上就不去接你了。
」
他口氣嚴肅又正經,跟先前流裡流氣猛開她玩笑的樣子完全不同,也讓賈令怡正經了起來。
「是我不好,我應該保護你的。
」
想到這裡,賈令怡就有些懊惱,德哥囑咐她要保護他,她就應該要不管自己的情緒或是好惡,在第一時間挺身而出保護他的;雖然那群黑衣人有槍,但她也不是全無勝算的。
「我不是要潑你冷水,但是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吧?」梁家寬皺眉,挪了挪身體,試圖伸展因為被捆綁而麻痹的手腳。
「不見得每個男人都會保護女人。
」賈令怡不假思索的反駁。
「那不是我。
」梁家寬口氣依然正經,他放棄了繼續挪動,原本一直仰得高高的臉因為脖子實在太酸,索性趴了下來,将臉擱在冰冷的地闆上。
「……喔。
」不曉得該拿這麼正經的他怎麼辦,賈令怡一時間也隻能呐呐地應聲。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等吧。
」他略略思索,又說:「這群人隻是奉命把我抓來,至于要怎麼處置我,應該要等他們真正的頭頭來才會做決定。
」
「你确定?」
「是,所以我們隻能等了。
」
「喔。
」賈令怡怔怔看着那個聽不出喜怒哀樂,靜靜趴在地上的男人,一時間也隻能沉默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鐵門再度被打開了。
逆光中,出現了一個高大的男子,他叼着煙,神情有些譏诮。
賈令怡迅速警戒了起來,下意識擋在還趴在地上的梁家寬面前。
看着她戒備的目光,男人像是覺得很有趣,再看到梁家寬被捆得動彈不得的樣子,男人彈了彈煙灰,笑得好開懷。
「啧啧,梁家寬,真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啊!」
梁家寬眯起眼睛,想要辨認對方是誰,但他看了老半天,就是認不出對方的臉。
「你是誰?」
「你……」像是沒料到梁家寬竟然會不記得他,男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别裝傻了!」
「裝什麼傻?」梁家寬還是一臉茫然。
「你可别說你忘記了!那輛限量款的車子,要不是你這個程咬金,我早就到手了!」一想到這件事,男人還是氣憤難消。
「限量車?」梁家寬非但一點印象都沒有,反而更困惑了。
「什麼限量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