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失神的想着,她一邊走進住家大樓的中庭。
這是一棟十層樓高的舊式建築,屋齡屬於前輩級,沒有管理員,中庭雜亂不堪;樓下有幾戶空屋,每到夜晚更顯得陰森吓人,今天拜大雨所賜,才五點鐘天就黑得可怕。
張勝男睜着一雙澄澈光燦的靈動水眸,小心翼翼地注意四周的風吹草動,最近傳說有××之狼在這附近活動犯案,雖然這裡的居民平常互動性極高,感情交流也頗為頻繁,但是預防總比事後補救強。
顫抖着身子慢慢走過中庭的杜鵑花叢,她忽然覺得當落湯雞的滋味也不賴。
雖然雨勢大了點,可是這樣能快速的洗去憂傷,讓她忘了聯考,忘了父母的期待,忘了一切她不想記得的事……
繞過杜鵑花叢,她似乎聽見細微的喘息聲,類似申吟之類的聲音。
她皺緊眉頭,蹑手蹑腳地靠近花圃,邊走的同時,順手抄起一支廢棄的掃把防身。
若是碰到企圖不良人士,還可以擋個幾手。
搞不清楚是害怕或是全身濕淋淋的關系,總之她全身顫抖,卻又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一步一步接近那一團黑影。
猛地,一雙冷漠、毫無感情的眼眸冰冷地瞪視着她。
張勝男結實地打了個冷顫,硬生生地倒退一步,全身的體溫彷彿被他銳利的眼神給吸光了。
“你受傷了?”張勝男壓低聲音,生怕他的仇家尚在附近。
瞧他滿身傷痕,恐怕被修理得很慘。
他冷眼看着眼前這個傢夥。
滿上道的,還知道避人耳目,有前途!
“需不需要我幫忙?”張勝男瞄一眼他的傷勢,看來他不躺個十天半個月恐怕好不了。
見他不回話,張勝男試着接近他。
“站住!你想幹什麼?”陰冷的眼神,似乎不習慣别人的熱情與善心。
瞥見他眼中的一絲怒氣,張勝男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這人看來并非如外表那般冷淡,那淺淺的怒氣若不仔細看,隻怕也察覺不出來。
“沒事,隻不過想看看你還有沒有氣。
”哇!是個标準的大帥哥。
濃淡适中的眉毛,精明冷冽的黑眸精光四射,緊抿的嘴唇性感極了!
啐!她在幹嘛?什麼時候變成花癡了?
隻不過是個渾身是傷的陌生人,何苦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還是回家換下這身濕衣裳,免得得了重感冒。
張勝男無奈地搖搖頭,似乎對他的反應無動無衷,看着血迹斑斑、斜靠在牆邊的他,讓她沒由來的一陣無趣。
“喜歡在這裡自生自滅就請便!”她才懶得理會這麼高傲的雄性動物。
他沒生氣,反而感興趣地笑了。
那輕柔似和風的嗓音在耳邊低低響起,輕拂過心頭,讓他幾乎忘了身上的傷痛。
這傢夥很對他的味。
“你住在這裡嗎?”今天他似乎比平時更容易亂了心緒,居然對一個從未謀面的男孩如此松懈的失去戒心。
這是以往自己從未發生過的情況,他是一個陌生人,而且又是一個男孩,怎麼會輕易波動自己的心呢?
張勝男怔了會兒,對他的轉變感到意外。
“嗯!我是這棟大樓的居民。
”“家裡有人在嗎?”他存心試試張勝男的膽量。
“身家調查嗎?”張勝男冷哼一聲。
“滿身的傷還能做壞事?”“我無處可去,如果家裡沒人,你才好收留我。
”這傢夥看起來有點江湖味,一副很講義氣的樣子。
“為什麼你認為我會收留你?”她讨厭自以為是的男人。
“正常人看見滿身是血的陌生人早就逃之夭夭,誰還敢上前搭讪?”他漫不經心地說出重點,期待小傢夥露出吃驚的表情。
“言下之意是我很不正常啰!”既然他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