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振作?老大都說要幫他擺平,為什麼他偏偏不肯放寬心?雲龍盯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寒龍,對他的遭遇感同身受。
他知道寒龍無法忘懷尹家給予他的羞辱。
明明可以是一個身分、地位超然的集團負責人,卻淪落成外人眼中的黑道份子,這中間的轉折,沒有親身經曆,旁人絕對無法想像。
其實寒龍是個非常多變的人,旁人無法定位他是灰暗、醜陋、冷酷、無情,或是開朗、浪漫、天真、多情?時常覺得他像拼裝車,又像是寄居人體的無生命怪物,一遇到瓶頸,他總是縮進自己的殼内封閉自己,而正常的時候又看不出他的病态。
此時的他是委靡不振、徹底被打敗、完全被摧毀的。
回首受過傷、流過淚的日子,他應該對今日的成就存着無限的感激,若不是老堂主的收留,幾番的困厄、失敗,早就讓他萌生怯意。
當時他如果退縮,失去了面對挫折的勇氣,将見不到現今輝煌成就的驕傲!
“想了那麼久,是不是該聽老大的話,到國外散散心?”雲龍适時地提醒。
“那也叫散心?”老大簡直是在利用他。
洛杉矶分部起内讧,每個都是狠角色,雖然是讓他去找沙包練練拳,但是如果倒楣一點,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至少比你在這裡天天買醉強。
”雲龍苦口婆心的勸道。
“大家真認為我離開比較好?”其實人在哪裡,對尹寒而言根本沒有差别,隻是他心中挂念着一個人。
這兩個月對他來說實在很難熬,自從母親死後,他就再也沒有嘗過期盼的滋味。
那一點點心慌、一點點着急,都不是他所能擁有,他時常覺得自己的生命如同流水般周而複始的平淡,沒有任何值得悲傷或慶祝的事,直到遇見張勝男,才讓他重拾期盼的感覺,希望有一天他會不經意的出現在他的住處,但卻一次一次的失望。
他在心裡暗自下定決心,等張勝男考完大學,他一定去找他。
一股莫名的恐慌慢慢襲來,充滿孤寂的感覺令她漸漸迷惘。
無可否認的,張勝男正處於極度驚駭中。
她和自己開了怎樣的一個天大玩笑?竟然讓母親認為她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是那些高喊隻要性高chao、不要性騷擾的女性讓母親害怕?還是青少年的性開放吓壞了家長們?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匆忙之間,她身無分文地奪門而出。
此刻天色已晚,今夜她要在何處栖身?
為什麼這個世界總愛和她作對,讓她心中充滿怨恨、憤懑,卻又不得不承受,讓她受盡煎熬。
涼涼的夜風輕拂着她,張勝男摸摸脖子上的鑰匙煉,終於讓尹寒說中了,今夜恐怕要到他那兒避風頭了。
張勝男照着牢記在腦海裡的地址走進一條巷子。
黃黃、紅紅的燈光讓整條巷子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門口聚集着一些流裡流氣的小混混,在她經過的同時,有人開始叫嚣。
“少年郎,裡面坐,小姐都是辣的喲!”原來這裡是特種營業區。
她心中雖然不害怕,不免也低着頭走在路中間,自己的功夫可敵不過人多勢衆,還是識相地快步走過。
應該感謝自己長得人高馬大,沒讓他們認出她是女兒身,否則不免讓那群混混騷擾一番。
來到門口,她在考慮,該按門鈴或者自己開門進去?
最後她終於決定自己開門進去。
旋開門把,一陣漆黑襲來,她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不确定這樣做會有何後果。
她沒有開燈,怕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摸索的坐上沙發,蜷曲着身子,靜靜的等待尹寒歸來。
時間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流逝,一陣開門聲讓她倏地緊張起來。
醉醺醺的尹寒搖搖晃晃的進來,門也沒關的就躺上床。
之後,又悄然無聲。
張勝男順手帶上門,替他脫下腳上的靴子,走進浴室擰條熱毛巾慢慢擦拭他的臉。
輕輕解開黑色絲質襯衫的釦子,她決定卸下假面具,做一個快樂的壞女人。
而幫助她成為壞女人的元兇,就是欠她一條命的尹寒。
她帶着笑意,發現體内的邪惡因子蠢蠢欲動,她被眼前刺激的感覺迷惑了,現在她才看清自己,她天生就是個愛玩火的女人,尤其此刻又有人點燃引信,而引信的火焰又如此誘惑人心,她怎會輕易放棄?
即便需要冒着被燙傷、被灼傷的危險,她也願意冒險。
“誰?”尚有些微弱意識的尹寒輕問一聲。
張勝男毫不猶豫的湊上紅唇,堵住發問的嘴唇。
尹寒本能的回應送上門的香甜,男性黝黑的大手覆蓋在渾圓的臀部,柔軟的ru房俯貼在結實的胸膛上,熾熱的觸感讓她全身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