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看着雲龍交給他的資料,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很難将張勝男與酒吧中的調酒師聯想在一起。
印象中,張勝男不是一個禁不起玩笑的人,怎麼會因為一句玩笑話就放棄賴以維生的工作?資料中顯示,他與沈芊慧同居,育有一子名喚張浩涵,在沈芊慧出國期間,他一直身兼母職扶養兒子。
他們的生活非常單純,為什麼會有人攻擊他?這點令尹寒百思不得其解,就連雲龍也查不出所以然。
昨夜追着他出去,原本是想向他道歉,順便加薪慰留他。
誰知道他跑得可真快,一轉眼就不見蹤影。
若不是他耳尖聽見打鬥聲,真不知道他會發生什麼事!
“怎麼?守身如玉的人想換口味泡男人啊?”天龍笑意盎然的從他身後竄出,打斷了他的冥思。
“咱們舞龍堂什麼時候起專養米蟲?”尹寒藉着找碴,以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
“天地良心,我是堂裡最忙的一個,不但負責所有堂口、營業場所的保全系統,還得替那隻獵狗蒐集資料,就連你手上這份東西也是我的傑作,你居然說我吃閑飯?”“你猜,我要是告訴雲龍你在背後叫他獵狗,你會有什麼下場?”尹寒一雙冷眼盯着他,吊兒郎當的語氣顯示風雨欲來前的甯靜。
“請便!不過我會告訴他,這個外号是你想出來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天龍一樣不是省油的燈。
“他如果會相信你的話,就枉費他雲龍的名号。
”尹寒想搶他手中的檔案夾。
天龍怎麼可能如此容易讓尹寒得逞?他輕輕松松的就躲過尹寒的攻擊。
“拿來吧!”尹寒的臉上堆滿笑容,讓原本冷硬的臉龐多了一絲柔和。
糟糕!尹寒要翻臉了,那種笑裡藏刀的笑容他見過幾回,笑容越柔和,代表他的氣越難消。
天龍揚揚手上的檔案夾,邊往後退。
“我手上的資料不但攸關着張勝男,而且還和你有很大的牽連。
”聽他這麼說,尹寒更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一步步逼近,掄起拳頭便往他的俊臉襲去。
天龍不改笑容地左右閃躲,譏諷道:“這麼火爆,難怪張勝男見了你就跑,還抵死不承認認識你。
”天龍見招拆招,還不忘奚落他一番。
“找死!”尹寒怒火一起,揚腿、擡手,淩厲的攻勢似非要揍得他鼻青臉腫不可。
天龍邊打邊搖頭,小心翼翼收好檔案,豁出去地和尹寒纏鬥,誰也不認輸,更甭談和解。
尹寒越打越上瘾,一古腦兒将七年來積壓在胸中的悶氣全發洩出來。
乍見之下,兩人出手毫不留情,彷彿兩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在一旁觀戰的人卻不這麼想,反而覺得他們打得不夠精采,戰得不夠激烈,兩人隻不過是在發洩心中的抑郁而已。
“他們兩個吃飽太閑了嗎?”飛龍走進議事廳,看見兩隻發瘋的猛龍在纏鬥,納悶的詢問觀戰已久的蒼龍。
“天龍在開導尹寒。
”蒼龍犀利的眼神注視着戰況。
“有這樣的開導方式嗎?”飛龍着實不解。
“若是正經八百的以言語規勸,尹寒未必會聽,所以隻好用這種方法。
”蒼龍陰冷的臉龐帶着慣有的冷漠,眼神卻充滿關心。
“有效嗎?”飛龍冷靜的臉龐有些許訝異。
“我們這麼保護他對嗎?”蒼龍雙手環胸,瞇起眼睛看着在搏命的兩人扭打成一團。
飛龍輕笑一聲,“我以為你隻管分内的事呢!”雖然這些年寒龍已經融入他們,但血液裡流竄的企業家風範卻無法抹滅。
若不是他隐瞞壓住尹國忠的許多作為,否則以寒龍的個性恐怕會殺他個片甲不留。
這些年,寒龍就像一隻冬眠的熊,封閉自己,拒絕關心,窩在自己的洞中舔舐傷口,一旦有人接近,他就張牙舞爪的想殺人。
好笑的是,這個張勝男到底是什麼三頭六臂的角色,居然能讓消沉的尹寒提起精神為他煩心?
“他有些清醒了。
”蒼龍有感而發的說。
“他最近确實積極多了,不再醉生夢死。
”想起尹寒去美國七年,的确改變不少。
漸漸的,觀戰的兩人對這場打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