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莉有點不甘心,但還是默默離開了。
範開舒出口氣。
他很久沒有威脅人,基本上也不喜歡去威脅任何人,但若有必要,他不會介意利用他的勢力去壓制某個人。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也很兇悍耶!」沙發那頭傳來一聲驚歎。
這是她第二次見識到範開待她和别人的不同,一次是昨天的晚餐。
她發現,範開看似平和,其實待人卻很冷淡;隻有對她、或者他認為是朋友的人,他才會有輕松笑鬧的一面。
而對别人,他可以很輕易做到冷血無情;那跟她的壞脾氣是不同的。
範開走過去,将還賴在沙發裡的她扶坐起來。
「妳什麼時候醒的?」
「大概……在她毀謗我的時候就醒了。
」
「怎麼不出聲?」
「我想聽聽看你怎麼回答啊!如果你表現的太笨,我再來罵她也還來得及。
」不過沒想到,他會這麼護她耶。
「謝謝妳哦!」對他還真是沒信心。
「哪,吃點東西。
」拿出之前買的面包,他遞給她。
「菠蘿奶油餐包?!」她眼睛一亮,接過手,拆開包裝袋,撕下角角的一塊就開始吃。
便利商店賣的所有能填飽肚子的東西,隻有這樣最得她的青睐,其他什麼關東煮、禦飯團、便當以及其他面包,她全部謝絕。
「冰箱裡還有一瓶米漿,妳要微波溫熱嗎?」他問。
「要,謝謝你。
」抽空抱住他,賞他的臉頰一枚親吻,再放開他,繼續進攻餐但。
範開笑着搖搖頭,取出那瓶米漿到吧台裡微波去了。
「範開,我覺得文凱莉小姐對我的敵意很深。
」秋歡想着她剛才說的話。
「妳會在意嗎?」
「不會。
」
「那何必理她那麼多?」熱好米漿,他端過來。
「我沒有要理,隻是好奇原因。
」基本上她跟這個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而且昨天晚上才第一次見面,沒道理她會這麼惹人厭。
「我想,妳的表現太傑出,讓人很難不嫉妒。
」範開打趣道。
「我想,可能是她因為某人對我太好,她嫉妒我,才毀謗我,這種機率比較高。
」秋歡說道。
「怎麼說?」
「她特地挑不該是我上班的時候,不經預約就直接來找你,擺明了她的目标是你,這很明顯啊。
」她瞄瞄他。
「如果是這樣,妳打算怎麼辦?」敵機出現喔。
「以不變,應萬變。
」她丢給他六個字。
「什麼意思?」
「如果她不來惹我,我何必浪費時間去管她?如果她閑到來惹我,那我當然要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啰。
」前提是,文凱莉惹的人是她,她才會動作。
範開當然聽出來了。
「意思是……如果她的目标不是妳,妳就不管了?」
「嗯。
」她快樂地點頭。
「那我呢?」他表情悶了。
「你?!」
「有人垂涎妳的男人,妳不在意嗎?」
「我的男人?!」她故作困惑地眨眨眼。
「有這号人物嗎?誰?是誰?」
「孟、秋、歡?!」他瞪着她。
「我不是嗎?」
「你嘛……」她考慮的表情。
「要算是嗎?」
「當然算!」還懷疑!
「一定要算是嗎?」她好為難耶。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臉黑黑的。
不然她是把他當成什麼?
「如果我說『是』,不就代表我也被你套牢了嗎?這樣不行。
」她還沒打算宣告死會。
「為什麼不行?」從遇上她的那刻起,他就很認命了,而她,卻一直在逃。
「自由誠可貴。
」她還年輕,一點都不想現在就變成某種名為黃臉婆的生物。
「屬于我,并不會讓妳失掉自由,我沒限制過妳任何事吧?」這女人,居然到現在還在考慮這種問題。
顯然,他給她的時間太多了,對她的縱容也太多了,所以她現在才有空在這裡胡思亂想。
「男人是善變的,現在不會不代表以俊也不會。
」她一副專家的口吻。
把吃完的餐包袋丢進垃圾桶,然後端米漿來喝。
望着她故意找碴的挑釁眼神,範開忽然笑了。
「妳知道嗎?對于那種很嘴硬的女生,我們男人也有一種很有效的方法。
」
「什麼方法?」她好奇地問。
「就是--」先拿掉她手裡的米漿。
「造成既定事實,她就跑不掉!」出其不意地吻住她,他嘗到她嘴裡米漿的香味,雙手交握住十指,他緩緩将她壓入沙發裡,拿捏在困住她、卻不弄疼她的力道。
「這……算什麼……方法嘛……」她努力在密吻的空隙發出抗議。
「最直接的方法。
」停了一下,又繼續吻她,而且有愈吻愈深、愈吻愈火熱的态勢。
秋歡直覺有種危險,卻又有點躍躍欲試,想看看接下來會變怎麼樣?可是她向來不是天生柔順的女生,就算好奇,也不打算讓他輕易達到目的。
在他吻向她頸窩、一手撫向她嬌軀的時候,她一顫,輕喘地開口:
「你打算在這裡……跟我做愛嗎?」
啥?!範開聽到這句話,所有動作頓停;就算本來是這麼打算,一聽到這麼白的話,氣氛卻全被破壞光光了。
「歡,有些事是意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