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三人在電梯裡等了半天,沒見到寒星人影,隻得走悶頭路,卻見一堆人圍觀着不知在看什麼東西,還不停的議論紛紛着。
“寒星?!”無凝身高一八七,翹首一望不禁大驚失色。
“什麼?!”蒙謙和蒙悠異口同聲的大叫,也全變了臉色。
隻見寒星門中念念有辭,神情肅穆的立在那台一百時大的電視前,揮舞着狼牙棒,一邊還斥退衆人。
“妖孽!還不現身?你以為躲在箱子裡頭,姑奶奶就拿你沒轍嗎?”寒星大聲斥責,那野獸的模樣就愈是吓人,但卻始終不肯踏出箱子半步,像是在和寒星挑興似的。
“可惡!”寒星心頭怒火大起,喝了一聲:“看棒!”
“寒星!”無凝三人拚命推開人群,試圖阻止寒星莽撞的舉止。
豈料寒星大喊一聲“看棒”,百斤重的狼牙棒便猛力一揮,“乒”的一聲,電視螢幕已被砸得稀巴爛,衆人莫不嘩然。
寒星眼也不眨的收回狼牙棒,正納悶怎麼野獸已逃逸無蹤,以她寒星的功力而言,怎麼可能讓它逃掉而不自覺?
“喔——噢——噢!”蒙悠瞪大了眼睛,驚恐得說不出話來,一支手指着黑壓壓的熒幕,另一支手則壓着胸口,拚命的喘氣。
“哈!”蒙謙呆了半晌,慢慢恢複知覺,不禁又好笑、又好氣的大笑出聲,笑得眼淚掉個不停。
“寒星!”無凝哭笑不得的拚命忍住笑意,依舊維持他“酷哥1号”的表情。
“師兄?!”寒星詫異的轉過身,一臉納悶的笑容,有點憋又不會太憋的道:“你有沒有看見那野獸往哪兒逃逸啊?怎麼箱子一破就不見了呢?”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無凝想笑又不敢笑,當他來不及向寒星解釋怎麼一回事時,便見穿着制服的櫃台人員走來,一副怒氣沖沖、興師問罪的模樣:
“蒙悠!這交給你處理了,我帶寒星先走一步!”無凝當機立斷,丢下話給依舊呆怔的蒙悠,自己拉起寒星的小手,大步的往電梯奔去,留下一臉不敢置信和讪笑的衆人。
寒星被無凝急忙的拉着跑進電梯,又急匆匆的跑到地下停車場,此時寒星終于知道,肯定是自己又闖下什麼大禍了。
“師兄!”寒星停下了步子,悶悶的擡起一張小臉,幽幽開口道:“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啦?”
一想到自己又鬧了個天大的笑話,一向自尊心極強的寒星,此時真想一頭撞死在停車場的水泥柱上,内心不勝委屈難過。
強憋住笑意的無凝頓了頓,轉身望進寒星那雙有如寶石般的明眸,像是強忍淚意似的,他嘴角的笑意不禁僵了僵,心裡又泛起莫名憐惜的漣漪,“不是你的錯,别放在心上!”他溫柔的安慰道,毫不自覺自己原來冰冷的眼神變得溫暖眩人,更沒發現自己正疼惜的輕撫她的發際。
“真是這樣嗎?”不知是受無凝的溫柔感動,亦或是自己強忍的淚水早想範濫潰堤,寒星的眼淚像是斷線珍珠似的開始範下,梨花帶淚的嬌臉,我見猶憐。
無凝見狀,莫名的心中抽緊,撫着秀發的大手微微一僵,遲疑着是否要将她擁入懷中。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寒星哭得抽搐,長久的不安和委屈在一瞬間全都統統宣洩爆發出來,“我以前不會這樣的,可是……到了這裡……什麼都變了……
我好不……習慣……”她愈說愈是傷心,不覺已撲進無凝的懷裡,眼淚和鼻滋已不覺得沾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無凝怔了一會兒,俊美的面孔上浮現一抹淡淡欣慰的笑意,輕柔的拍着寒星的背脊,嘴裡呢喃着一些陌生的安慰話語。
而躲在電梯旁多時的蒙悠和蒙謙,則是拚命揉搓眼睛,不敢相信一向對女人不假辭色的柳無凝,此刻竟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哭得淅瀝嘩啦的寒星。
這個事實對蒙家兄妹來說,都太不可思議了,以緻使得兩人都張口結舌不知作何反應。
半晌,像是覺得“蹂躏”無凝的衣服夠本了,寒星這才抽抽噎噎的擡起頭來,小臉上仍挂滿未幹的淚痕。
寒星突地瞥見無凝臉前皺得有若菜幹的衣服,她一邊擦淚,一邊忍不住噗哧的笑了起來,這才化解了此刻有點兒尴尬的氣氛,也教無凝放心的松子口氣。
“又哭又笑,猴子撒尿!”無凝難得的綻開笑顔,笑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齡,百年難得一見的調侃寒星。
寒星被調侃得嬌臉泛紅,于是不依的嗔道:“師兄,人家真的很難過嘛!你怎麼可以取笑我?”跺了跺腳,她嬌羞已極的撒嬌,我隻差沒用粉拳輕捶無凝。
無凝毫不設防的迸出笑聲,笑聲渾厚低啞的撞進寒星心坎,教她心窩暖。
“我就不相信師兄你會沒鬧過笑話?”捶了無凝不輕不重的一拳,寒星像是逼供似的朝他杏眼圓睜。
“笑話?”無凝犀利的眸子一轉,輕笑道:“當然有。
”
“有嗎?!”寒星早忘了方才大哭特哭的事情,眨着一雙靈黠大眼叫道:“比我打野獸還好笑嗎?”她念念不忘方才的糗事。
“嗯,差不多!”無凝挑了挑眉,黠笑道:“你砸的是電視,我砸的是蒙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