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我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和關西營區的餐廳一樣堆滿了防潮箱,不過這裡還多了許多木箱和一些旗子、看闆之類的東西。
“你是大專兵嘛?”
“報告班長,是。
”
“有去過成功嶺?”
“報告班長,有。
”
“你不用一直喊報告班長,直接回答就可以了……你體能怎麼樣?”
“報……很普通。
”
“早上有跟着做伏地挺身嗎?”
“有。
”
“跑步呢?”
“有,但是……沒有跟上部隊。
”
“有跑完嗎?”
“有。
”
“是跑完還是走完?”
“跑完。
”
“……”班長突然沒有聲音,又自顧自的找東西,直到拿出一張紙,“……我要送你去受情報訓。
”
“……那……是要做什麼的?”
“受完訓回來會接參二的業務。
”
“算是……班長嗎?”
“對!你會先去一個月的幹訓,再去兩個月的專業訓……”班長把手上的那張表格遞給我,“……你先把基本資料填一填。
”
我接過表格後,想了一下,鼓起勇氣……
“班長,可以不要找我去嗎?”
“……”班長愣住的看着我有五秒之久,“……為什麼?”
“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我沒有辦法當班長帶兵,所以就搬出我的第二要害,“……我怕我的體能可能……”
“這不是問題。
”班長有點不悅的截斷我的話。
“可是我……”
“你先把資料填一填再說。
”班長又插斷我的話。
我想要再次表态,可是看他好像快耐不住性子了,無奈的低頭,原子筆尖停在姓名的那一欄……
‘當阿兵哥要躲都已經來不及了,現在還要我出來當班長……如果隻是喊喊起立、立正、敬禮就算了……不行,再試一次好了。
’
“……報告班長,連上應該還有比我優秀的……”
“媽的,叫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這看起來清秀的班長吼起人來也挺吓人的;我不敢再反抗,馬上一格一格填上我的資料……
回到原本的營地後,我趕緊解決掉積了好久的小便。
之後,除了站哨和到關西營區的廚房打打雜之外,其餘的時間我都躲在帳篷裡煩惱、發呆。
一直到晚上快十點,除了站哨人員留下,其餘的人都被叫到關西營區的餐廳和剛打靶回來的大部隊集合。
我一到的時候,連長正在台上狠狠的東罵西罵,但我一點也不覺得他有什麼必要兇成這樣,隻大概知道是因為射擊的成績很差。
再看看下面被罵的人,每個人都把不爽寫在臉上,一副想要上台揍人的樣子,兇狠異常。
等連長一罵完之後,輔導長馬上上台肯定大家的努力,安撫大家的情緒。
我心裡暗暗的嘀咕……
‘原來軍中也流行玩扮黑臉和白臉那套!真是無聊透了!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的,這麼容易就被擺平了,到底有沒有大腦啊!’
唱完黑白臉大戲後,大家開始洗槍;但奇怪的是,我沒去打靶,卻也分配到一支不屬于我的槍。
一個班長見我茫然的拿着一把槍,過來問我……
“你會細部分解嗎?”
“報告班長,不會。
”
“沒關系我來教你,你跟着我做。
這裡這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在這個班長的關照之下,把手弄得黑油油的;突然間我驚覺……
‘不是該就寝了嗎!怎麼會……’
等我好不容易把槍洗完,居然又有人遞了一把過來;還好身旁這個班長好心的在一旁指導我第二次,我才又把槍給洗好。
所有人洗完槍後已經十二點多了,這時部隊才帶回營地睡覺。
在我要合眼時,才又一個驚覺,大家從一早就沒刷牙洗臉,晚上也都沒洗澡,但此時一旁的打呼聲已經開始響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打呼聲的催眠,還是昨晚沒睡好,我已經管不着油污在我手上形成的明顯指紋……
***
三天下來每天都過得差不多,緊繃的時刻大緻上都隻分布在早上和晚上,而剩下的時間就都很閑;不過說也奇怪,人一閑下來肌肉和神經也都跟着松了不少,尤其是肛門的括約肌……
“學長,請問一下上廁所是要到關西營區,還是……這裡有野戰廁所?”
“大便?”
聽學長講得這麼輕松直接,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是。
”
“在那邊。
”
“謝謝學長!”
我摸摸口袋的衛生紙,往班長指的樹林方向走……
‘原來在這兒,難怪常看到有人往這裡面走。
’
我走了一陣子